一路上,何惜都在晕车,不停地吐。
“小惜,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我不放心。”陆今安知道她是不想他的家人误会她太矫情。
“对啊,去吧。”萧焰看着何惜煞白的小脸附议说。
何菲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对何惜说也不是骂也不是,她咋就不听话,去医院怎么了,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吗?
何惜:不是的,不是的,是她打小就害怕去医院,小时候身体不好,眼睛还动过两回刀,心里有抵触。
何惜靠在陆今安怀里,头埋在他肩窝处,苍白的唇时不时碰到他的脖子,微热的气息也落在他的脖子上:“我不去医院,我打小就怕,你知道的我不是。”
陆今安任由她赖在自己怀里,手握在何惜的细腰上:“你确定?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小脸都没有之前好看了。”
不去,何惜就是不去。
这时,陆淮之来了,陆今安的二哥,挑着一双桃花眼,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嘿,两位知青弟弟,两位弟妹。”
萧焰和何菲站起来同陆淮之打招呼,陆今安和何菲坐在候车室的椅子上,而且还是何惜没骨头似地靠在陆今安身上。
陆淮之笑起来,偏头、踮脚想要看清女孩子的长相,奈何陆今安护的太严实了。
陆淮之轻咳两声:“行了,回家卿卿我我去。”
萧焰下意识解释道:“她晕车了,吐了一路。”
陆淮之眉毛上挑,忍不住惊讶:“走啊,还坐着,上医院。”
“回家吧,她不去。”陆今安无奈,宠着呗,反正家里有医生。
车子开进军区家属大院,这是一片老小区,不知道建了多少年了,大院里的路灯也不怎么亮,暗黄的灯光照映在汽车上,拖拽出长长的影子。
四人还没下车,远远就看见一栋建筑的面前站着好些人,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两个女人,她们彼此安慰,加油打气。
陆母和萧母是多年的朋友,陆父和萧父也是,本来相约好的结为亲家,奈何都是儿子,为此两位母亲深深地埋怨过丈夫,怎么就没有一个女孩子,补品都白吃了,该行的不行,不该行的瞎行!
两位父亲的脸色倒是冷清不少,臭小子才走多长时间就又回来抢他们媳妇,等着好脸吧,下马威还差不多。
“你就不能笑笑?”陆母推了推陆父。
陆父唯妻是从地笑了笑。
陆母抿嘴:“你还是别笑了,渗人。”
陆父更加不乐意了,哦,身为父亲大冷天站着等儿子,还被妻子说表情渗人?
关键是妻子凶他了!
还未踏入家门的陆今安被记恨上了。
萧父一脸傻笑地看着别人的热闹,殊不知萧母也在关注他:“对,就这样笑,儿子来你就这么笑,角度差一点晚上睡书房。”
萧父:萧焰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两位母亲推开碍眼的丈夫,上去拥抱儿子:“回来了,回来就好。”
陆奶奶握着何惜和何菲的手:“姐妹俩都是这么漂亮,走进屋,外边冷。”
陆奶奶和陆爷爷一直拉着姐妹俩说话,给足她们尊重:“小惜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何惜:“晕车了。”
“哎呦。”陆奶奶紧握何惜的手:“可是遭罪了。柳妈房间收拾好没,让孩子们先休息。”
陆妈妈从厨房出来,就着围裙擦手:“收拾了,昨天就打扫好了,上床就能睡觉,可软和了。”
陆爷爷问何菲:“坐了这么久的火车,累不累?饿不饿?累就上去好好休息,在这就像自己家一样。”
何菲摇头,他们仨一路上吃的实在是太好,什么鲅鱼龙虾、猪蹄、猪肘,真的吃的太好了。
何惜为了自身健康着想拉着何菲上楼休息了,独留她一人何惜怕她社死,姐妹情深当场决裂。
陆家另外一个保姆是年轻人,和何惜应该是差不多大,她带着姐妹俩上楼休息。
“我姓蔡,单名英,你们叫我小英姐就行。”
“好的,小英姐。”
姐妹俩的房间在二楼一个朝阳的大房间,推开门的一瞬间,何惜视觉上的冲击不亚于那日雪盲的刺激,放眼看去,全是粉色。
床单被罩、枕头枕巾、窗帘毛巾、拖鞋袜子也没放过。
“小惜,这……”何菲抬手揉揉眼睛,简单来说就是视觉冲击。
小英姐看出了姐妹俩的反应,提议道:“不喜欢可以换。”
“换个窗帘吧。”何惜提议。
“白色?蓝色?”小英姐说。
何惜:“蓝色。”
三人一起搭把手,一会的功夫浅蓝色的窗帘就换上了。
何惜在床上“絮好窝”躺下之后,几乎是秒睡。
傍晚才下火车,又折腾了一路,二人一觉睡到第二天的清早。
一早醒来大眼瞪小眼对望的姐妹俩,也没敢张嘴说话,路上他们吃的杂,昨晚又没洗漱,嘴里的味道可想而知,何惜葱白的手指,指了指房门,何菲点点头,洗漱?走。
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女孩们再次出现的众人面前。
何知恩激动地想要上前拥抱两个妹妹,结果都被躲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