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他们这边的高考试定在两个月后,从开始学习到考试,新来的“学生”有两个月的时间学习和总结。
复习后的第一个月迎来了意义非凡的第一次模拟考,所有人既激动又紧张,但也庆幸自己还有时间可以查缺补漏。
知青加上村里的学生,一共二十人占满了何惜家,考试和上课的地点都在何惜家里,何父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屋里炉子烧的热乎的,热水管够。
不出所料陆今安稳居第一名,萧焰第二名,何惜第三名,何菲第四名,第五名……
成绩公布的时候是在晚自习,所有人都在,屋里传出阵阵的鬼哭狼嚎,听的何父心惊胆战。
何父原本不想打击孩子们的,但是他们这是大兴安岭的小山村:“快别嚎了,一会招来了狼。”
“我不信,叔叔分明就是炫耀你家的孩子都考的比较好。”一个努力的男孩子轻轻地碎了。
何父轻叹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进屋拿上猎枪严阵以待,果不其然山上传来了回应的狼嚎声 “嗷呜”,还在因为一模没考好忧伤的学子瞬间安静了。
胆子小的女同志缩了缩肩膀,一脸正经地看向刚才和何父顶嘴的人,他或着他们真的招来了狼的回应。
晚自习瞬间安静了,前所未有的安静,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都是用非常小的声音在说话,直到何父告诉他们没事了才敢用正常的声调沟通。
萧焰开始落井下石:“何惜,来,姐夫看看你的试卷,怎么不是第二名,你信我的陆今安一会就找你谈话。”
何菲瞪萧焰一眼::“你就不能别给她添堵?我觉得挺好的,要什么一百分,成了书呆子他就满意了?”
何惜眼神略显空洞,是啊,她也不差,谁说满分才是对学习最好的肯定,她努力了,但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要扔。
大家哄笑道:“不是吧,何惜这个成绩还要接受批评?“教导主任”真严格,他是怎么找到对象的?”
萧焰脸上的表情有些揶揄:“他啊……”
李枝转身看向坐在最后排的何惜:“还有一次机会,何惜,我一定会超越你。”
李枝身旁的女知青推了推她的手臂:“你别这样,他们教我们学习,你公然挑衅何惜,小心被针对。”
其他女知青也附和:“是啊,陆通知还是我们的队长,你不要总是针对何惜。”
李枝愤愤地看那些说话的女知青一眼:“你们就是怕被连累,说的好听为我好,用不着我就要和她比。”
何菲拱了拱何惜:“陆今安大概是真的要找你谈话了,瞧他的脸色真的不太好。”
有人接受批评教育,有人接受表扬,凡是陆今安和萧焰觉得他们考的好的每人奖励一卷草稿纸,希望他们再接再厉都能考上想去的大学。
晚自习是讲试卷,还是让何惜昏昏欲睡的数学,加上时间的缘故,姐妹二人是同桌,脑袋靠着脑袋给彼此支撑,但是好像起到了不一样的效果。
哈欠是会传染的,一个人能硬挺,两个人就呼呼大睡。
陆今安拿着粉笔在黑板上飞快地板书:“这道微积分题有多少人做对了?”
二十个人只有三两个人举手,其中两个睡觉的也做对了,但是给不了陆今安反馈。
“其实它并不难,我们要把它拆分看,我们来开这张位移随着时间变化的图,位移除以时间,当位移非常小的时候,时间非常小的时候……”
陆今安和萧焰互为对方的助手,萧焰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姐妹俩:“数学的魅力就在于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晚自习要结束时姐妹俩醒了,何菲一脸惊恐,数学课睡着了,其他的课也睡着了,等会萧焰铁定是要“教育”她的,可是明天还要上课,起不来怎么办?
相对于何菲的崩溃何惜就有些云淡风轻,无论怎样反正陆今安是不会轻饶了她的。
何惜睡觉的功夫陆今安弄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每个人的六科成绩还有排名,时时刻刻鞭策那些不努力的人。
北风呼啸的夜晚,卷起地上层层积雪,打在脸上冰凉又生疼。
即使睡着了何惜也能感觉到陆今安凶神恶煞般的目光注视,睡得都不踏实。
是不是种花家本身语言的原因,人们本能地认为语文有什么难的,不都是汉字吗?
不一样,汉字是文化,语文是学科,本质都是文字,实质千差万别。
陆今安坐在何惜的书桌前,手里是她的语文卷纸:“能说说你的语文卷纸吗?有哪个字不认识?看看你的阅读理解和作文。”
何惜像犯错的孩子一样被罚站:“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明白了,还有我怎么知道他们想表达什么情感,升华什么主题,体现了什么,说明了什么,我是他肚子的蛔虫?”
陆今安的表情越来的越严肃:“不知道才让你阅读文章的。”
“我读了。”
“那你倒是写啊。”
“不会写,我又不是他。”
“把自己代入进去。”
“矫情的不像话,代入不了。”
陆今安恨铁不成钢:“何惜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还在玩,耍小性子,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