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家筋疲力尽地回到寝室,好在今天不教“豆腐块”被子还能顺便盖,何惜扑倒在床上:“不行了,要死了。”
何惜拒绝了陆今安吃晚饭的建议,他也没坚持,毕竟她有秘密武器饿不着,但是他让何惜向他保证吃饭一定要保证健康和营养。
何惜点头答应他的要求,转身就要离开,陆今见状直接用胳膊圈着她的脖子,将她的整个脑袋按在怀里。
他毫不手软地使劲捏她的脸,咬牙切齿的说:“玩我很爽是吧?到底是谁在招蜂引蝶?”
何惜感觉自己的脸一遍又一遍被搓圆捏扁,嘟着嘴说:“有我哥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直是洁身自好的,都没说过话。”
“没有吗?”
“说了,说了一句,就是头一天的班会罗红叫我,没找到人问了一句。”
“还有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陆今安握着何惜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处:“这里不舒服,会吃醋。他们说有人跟你表白,被教官罚跑操场十圈。”
“还有人讨论你的肤色、头发、身材等等,好想把你藏起来。”
何惜愣了愣,掌心下,他胸腔里的心脏强有力而炙热地跳动。
何惜亲了亲他冷峻的侧脸,给他顺毛:“还要亲亲吗?抱你满意的。”
何惜被陆今安拉到没有灯光的树下,他低头,用额头抵住何惜的额头:“你说的待会可不许哭。”
何惜轻笑,那有什么的,放马过来。
陆今安吻上何惜的红唇,唇齿缠绕,问她:“开弓没有回头箭?”
何惜:“看不起我?”
过了好一会,何惜的双腿发软,嘴唇发麻,陆今安言传身教地告诉她,“包他满意是这样的”,平时那叫浅尝止渴。他亲的太狠了,何惜的舌根都是痛的。
树下有人经过,何惜知道她不应该再靠在陆今安身上,但是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只能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陆今安:“现在你满意了?”
陆今安搂紧她,遮挡好她的脸,与路过的人对视一眼,一脸“我为你着想”的疏离感:“想看?明儿个请儿早。”
对方:“不……不用。”
对方小跑着离开,长呼一口气,招呼同伴:“你看见没,他太凶了,欸,你说那女同志是不是被迫的?”
陆今安将薄唇贴着何惜的耳朵:“那,晚安了,小骗子。”
第二天军训继续。
东北冷,三月份穿单鞋是绝对不可能的,军训清一色的二棉鞋。
何惜的班上二十个女生,她在女生排的第二排,也就是整个队伍最后一排的第一个, 不然昨天也不会被落下。
罗红个子偏矮,在女生排的第一排的排尾,对于何惜昨天的走神掉队她表示,爱莫能助。
何惜发誓前世的她活得很糙,真的不矫情的,现在她真的脚好痛,前面小脚趾又冻又磨,后面脚后跟也磨。
何惜真的忍了,可是她就是好疼,不是自己的鞋怎么穿她都不合脚。
因为脚疼何惜站军姿的身体轻轻晃动了一下,被何知恩抓到了,他站在何惜的左侧,黑着一张脸:“动?还动?怎么就你站不住?”
一滴冷汗从何惜的脸侧滑落,何惜死死咬住下嘴唇,忍着脚痛,站稳身形。
过了很久,反正何惜觉得很久:“报告教官,我申请去医务室。”
因为队伍里有几个男同志不配合, 导致其他队伍已经原地休息了他们还在站军姿,何知恩不着痕迹地上下扫了一眼何惜:“什么原因?”
何惜:“报告教官,鞋子磨脚,脚好像也冻了。”
何知恩刚想松口,舒栀喊了一句:“报告教官,我也磨脚。”
“报告教官……”
继何惜之后又有几个女同志想要去医务室,不管真假他都不能松口了,一旦开口队伍就散了,何知恩给何惜一个眼神,何惜心凉半截,也不再要求去医务室了。
终于熬到了何知恩的“原地解散”,何惜也不管地上凉不凉了直接坐了下来,面对刺骨的寒风开始脱鞋脱袜子。
脚后跟已经跨过了磨得通红,直接严重到起了水泡,小脚趾直接起了硬皮,那是冻伤的前奏。
都冻伤了何惜也不再管什么何知恩的面子问题,拿起刚刚脱下的二棉鞋砸向他,吸着鼻子:“何知恩我脚冻伤了,你废了。”
“啊?”他走来看着何惜脚上的伤,“另外一只呢?”
何惜瞪他:“你想冻死我?两只脚都疼。”
陆云深好心将他的队伍拉练到何知恩的旁边,也不知道是方便他俩还是为了何惜和陆今安,也许是都有吧。
“报告,我申请去看看。”陆今安眉心紧皱。
“你是大夫?”
“报告,不是。”
“那你去干什么?”
“报告,去较小损失,保全对方教官的面子。”
是啊,新生打教官,还是女同志。
左脚的鞋被何惜打何知恩了,眼下是再没有趁手的工具了,那就脱下右脚的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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