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夜还在隔壁房间听墙角,第三次就直接登门拜访,甚至弄坏了主人的锁,怎么不算是事不过三呢?
客厅没有亮灯,颇为黑暗。
但沈衿没受影响,朝着门缝里透出的光源走去。
直到嗡鸣声和喘息声一起响起时,她果断地按下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卧室里的一切都让人震惊。
血液混杂着石楠花的气息在狭小的房间里交织,让人晕眩。
卧室被打造成了鸟笼的形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最中央洁白的大床。
而那里囚禁着一个赤裸的男人。
铁链束缚住男子的四肢和腰身,将他成大字状拉开,固定在床边的铁柱上。
因为身体的挣扎已经磨破了皮。
但女人丝毫没有怜惜。
于是,男人的血液沿着镣铐蜿蜒向下,滴落在床单之上。
一个颇为血腥的交合场所,非常契合小黑屋的主题,最忌讳有第三人的进入。
而沈衿,堂而皇之。
系统真的怀疑她是不是要加入。心怀侥幸,打量着沈衿的眉眼。
很好,冷漠、冷酷,看了一眼就如坠冰窟。不像是精虫上脑的模样,还有挽救的机会。
她的动作没有任何遮掩,门板大开,冷风灌入,打破了沉闷的鸟笼。
她就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不发一言。
风吹散了满室的暧昧,就算再火热,此刻也萎得不行。
地上被折磨地即将窒息的男子终于得了喘息的时间。他强撑着抬起了眼,看向门口站着的人,目光一滞,面上带着茫然。
乔月寻顺着他的视线往外望去,看见沈衿,双目瑟缩。
她连忙翻身而下,整理衣衫,又扯过一旁堆叠的棉被,砸在男人身上,动作暴力,带着十分的慌乱。
“你怎么闯到这里的?”
沈衿看着她的动作,开口:“打扰姑娘的兴致,真是抱歉。”
神态坦然,没有丝毫打扰他人的自觉。
“建议把他交给我。”沈衿点了点床上的一团,被棉被一盖,只有四肢还露在外面。
“他快死了。”
简单的陈述。
也不解释过多,她以远超常人的速度,扣住了乔月寻的肩膀,一个巧劲,夺走了她手里的东西。
“真是,现在都不停,你是想等我走了继续呢,还是打算就这么做呢?”
棉被里挣扎的人总算安静了,身体也不再颤抖,缩在棉被里安静地呼吸。
乔月寻过于震惊,直到整个人被沈衿擒拿,才开始反抗:“你是不是有病?”
沈衿握住她的手腕,直视着她的眼睛。
乔月寻忽然像是被安抚的野兽,停下了挣扎,目光露出迷离。
“告诉我,你是谁?”
有声音从天际响起,带着春风一般的和煦,将她的神魂托举。
“乔月寻,我是乔月寻。”
听到这话,被子里的男人忽然开始挣扎,但他的活动范围就那么些,挣扎也没有什么效果。
沈衿指尖微动,轻敲几下,锁链就被砍断。
“啊!锁链怎么断了?”
“啊!女主怎么傻了?”
系统的疑惑接连响起,带着某种震撼。
“别吵,我作为高级心理咨询师,会点催眠怎么了?再说锁链,他挣扎了这么久,断了很正常。”
“哦哦。”系统点头,觉得宿主真是牛掰。
“她不是月寻。”
谢桑慢慢收拢了四肢。沈衿就看见他暴露在外的身体缓缓挪动,像是重伤的乌龟,慢慢将自己挪回龟壳之中。
他的嗓子尚有些沙哑,带着情欲之中的萎靡。
“怎么说?”
沈衿又动了动手指,指挥着乔月寻往地上的坐垫走去,再坐下。将这两人拉开了距离。
谢桑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前辈。你知道我们一族......”
沈衿打断了他:“嗯,我们人就是厌恶这样扭曲的强迫戏码。”带着暗示,在“人”一字加了重音。
谢桑秒懂,在棉被下闭了闭眼睛,调整情绪。
再睁眼,微微仰头,直接看向了光源的位置。被棉被阻挡,明亮的灯光也不过灰蒙蒙的一点。但总归比其他地方要亮些。
“她不是原来的乔月寻。”谢桑重复。
全然不管自己这句话给系统带来多大的压力。
沈衿在心中开口:“刚刚那句话录下来没,发到总部核查。男主本人亲口否认女主的身份,已经可以走核查程序了吧。”
......
“是。”系统叹了口气。
“她与我指腹为婚,亲梅竹马,在我被关在这里之前,我们正在举办婚礼。”
......
不是,这样的剧情,需要囚禁?
难怪男主开始怀疑女主换人了。
“我们婚礼的第二天,她疯了。以蜜月的名义,将我拘禁在这里,还总幻想着我要离她而去,幻想着全世界都要抢走我。”
“她的情感变质了。”
沈衿听到“情感变质”倒是明白了。她们一族以情绪为食。有些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