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莹打开双肩包,最上面放着的是梅沐雪给她准备的一布袋的东西,打开布袋是四条颜色各一的纯棉毛巾,一套粉花纯棉床上用品和一套粉色睡衣,梅沐雪有轻度的洁癖症,无论去哪里她都要带上自己的床上用品,来坡下村时,想着可能要住上一段时间,梅沐雪带了三套床上用品。
刘子莹拿起其中的一块灰色的毛巾沾上水,抹着青石板,屋子没有窗户,只有在门方向有些灰尘,青石板热了起来,她把鞋脱下放在门外,光脚踩在干净而温暖的青石板上,温暖从脚心逐渐传入心中。
把草垫子放在青石板上用粉花床单铺在上面,床单太大,四周压在了厚厚的草垫下面,快意当前的刘子莹,舒眉展眼的坐在粉花床垫中间,将两床被子套上粉花被罩,草籽枕头也套上粉花枕套。
鼓八烧开了水,进屋问刘子莹喝水吗?
看到脱了鸭绒袄的刘子莹,穿着一件干枯玫瑰紫色紧身毛衣,坐在粉花环绕的被褥中间,怡然自乐,杏脸桃腮,明目皓齿好似一朵盛开的紫心粉瓣大花。
此刻的刘子莹美若天仙,浪漫的风从鼓八的心中吹过,此景此人此刻就是鼓八心中爱情的理想景象。
“这木屋的缺点就是太暗,不开门,屋里太黑了。”
“王校长说这里有太阳能照明灯。”
“木屋设计的这么好,不应该忽略光源这个问题。”
鼓八把手伸给刘子莹。
“我们俩寻找一下,是不是有窗户们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挂东西用的吗?”
在木屋的墙壁上有许多不规则的突出两寸长的粗细不一样的圆木。
“用它挂东西?挨得有些近。”
鼓八用手晃动了一下。
“嗯?这是可以活动的。”
刘子莹也用手对着一个突出的圆木晃动了一下,轻轻的一拨。
“鼓八,这可能就是窗户!”
圆木被拔了下来,朝外的方向上面包裹着一层棉布,两个人迅速的把手边上的圆木都拔了下来,光亮一下子就照了进来,冬天的冷风也随机吹了进来,两个人也不怕冷,把木屋上的圆木全部拔了下来。
“匠心独特、巧夺天工。”
“我好像在梦里一样,巍峨的深山里,有一个神奇的木屋,心中的白马王子,驾云而来。”
鼓八用手刮了一下刘子莹的鼻子。
“把窗户关上,出来填饱肚子,继续做梦。”
两个灶台上的铁锅都冒着热气,烧烤架已经支好,封八把灶台下面的炭火夹到烧烤架里面。
“兔子……”
刘子莹抬起头,奇怪地望着鼓八,鼓八不好意思的用左手挠了挠头。
“第一次在陵州餐厅见你,刘贝斯给你取名黑兔子精,我俩私下都叫你兔子,不好意思,见到你又脱口而出。”
“你不会给我这兔子烤草吃吧?”
刘子莹的通达叫鼓八心里非常的舒心。
“给你烤一个烧饼,一个包子怎样?”
“好的,只要不是草就行!”
两个人并排的坐在洒满阳光大山的小院里,烤的焦黄的烧饼散发着美味的麦香味。
“鼓八。”
“嗯。”
“我今年29岁,没有房子,没工作,母亲是家庭妇女,父亲是退休工人,上面有一个哥哥成家在陵州,下面有一个弟弟大学毕业。”
“为什么给自己打上这么多标签?我喜欢你,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身上所附加的标签,我就想敲鼓给你听,唱歌给你听。我知道,你也喜欢鼓,那天在坝堤上,你听我讲鼓听了两个小时。”
“我不爱鼓,也听不懂鼓,但是鼓里有你,我喜欢。”
刘子莹的坦诚与鼓八为之一动,她不喜欢鼓只是爱屋及乌。
“鼓八,我和你谈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一个月的时间,我不想隐瞒我的一切,包括内心的真实想法。”
“我一生都不可能离开鼓。”
“为什么要离开?想敲就敲啦,敲一辈子也可以。”
“你不爱鼓的。”
“有你对它的爱,它已经得天独厚了。我爱不爱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它的主人。”
“太阳这么好,又没有风。吃完饭我们去山上捡核桃,二力叔说,山上有许多掉落的山核桃,捡来放热碳里闷会儿,香得很。”
俩人吃了烤的焦黄的包子,充满麦香的掉渣烧饼,没有做汤,俩人喝了些开水。刘子莹站起来要收拾东西。
“你别动,烧柴禾到处都是黑灰,以后你和我在一起,不许你干活。”
“那我干什么?”
“负责着瞪着你那个咕噜咕噜圆的兔眼放光,我不喜欢我女朋友的手青筋鼓起,皮肤粗糙。”
鼓八的甜言蜜语,让初尝爱情的刘子莹心里充满了甜蜜,鼓八从灶台的大锅里舀了热水到铁盆里,让刘子莹洗手。
刘子莹洗完手坐在木屋里粉花棉布的草垫上,手里拿着梅沐雪准备的粉色睡衣,心里对梅沐雪充满了感激。
由于母亲的重男轻女,多年来对刘子莹是个女孩的厌烦,刘子莹常常在凌香奶奶那里寻找存在感,梅沐雪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