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发生什么了?”上官青野故作疑惑地问道。
“先生,我母亲的棺材出现怪事了,您能帮帮我们吗,小女求求您了。”女人的声音沙哑又诚恳。
“可以,听你们刚刚的话应该是人手不够吧,我再叫一个人一起去。”上官青野装模作样地走回楼上。
“唉,醒醒别睡了,跟我走一趟。”
上官青野故意放大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便下了楼。
守人间之英雄,翼汝安归。
“谢谢!谢谢侦探先生!”
孙狗儿连忙道谢,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接着,他回里屋拿出了两个煤油灯。
玻璃里的灯散发着绿色的光,极其诡异,让人看了心中直发毛。
“来,给您一个,路上漆黑,小心安全。”
孙狗儿将其中一个煤油灯递给上官青野。
上官青野接过煤油灯,一股腐烂的臭味隐隐从煤油灯传出。
上官青野皱了皱眉头,看了眼南屿,南屿依旧是那般若无其事,对这股臭味毫无察觉。
上官青野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这该不会是尸油吧……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让他的脊背一阵发凉。
“我们走吧。”孙狗儿率先走出屋子。
南屿从兜里掏出拘魂伞,伞面一出,上面萦绕的流光照亮了小部分黑暗。
伞面上的枫叶红得滴血,美得惊心动魄。
南屿撑着伞,和上官青野一同走出屋子。
借助着煤油灯的绿光,二人终于看清了像极了“狼狈为奸”故事里的两人。
那是一个弯腰九十度,瘦得皮包骨,拄着拐杖,眼睛向上斜着的中年人。
中年人背上坐着一个穿着白孝、面戴白纱看体型只有十七八岁的瘦弱少女。
南屿有点无法理解,这是在干什么?
这个副本给他的感觉比前两个副本的怪异感更甚,诡异的氛围仿佛如影随形。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背上的白衣少女连忙跪在中年人背上道谢。
南屿都怕这中年人的腰直接断了,摆了摆手。
“没事,只是你们……”南屿欲言又止。
孙狗儿似乎是看出了二人疑惑不解的眼神,连忙开口解释
“哈哈哈,侦探先生您有所不知,我边走边给您解释。”
“是啊。”
“父亲我们该回家了,原路返回吧。”
中年人背上的少女沙哑的轻声开口道。
什么?她刚刚说父亲?上官青野感觉自己的大脑被冲击了一下。
这究竟是个什么扭曲副本?
中年人听后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以一种极为僵硬的姿态背着少女缓缓转了个身。
他开始向前迈出脚步,步伐沉重吃力。
“其实这是我们镇子上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习俗,从我爷爷那一辈就流传着一句话,我奶奶嫁给我爷爷也是这样的。”
孙狗儿声音沙哑的说着,他想起了父亲曾经告诉他的话。
“年十六之女,不可面示人,不得出户见人,其声须以烟熏而哑,于闺门待满三载,方可出而见人。”
“未婚之女,出门或下地,唯可由父背负,见人必戴面纱。”
孙狗儿几乎忘的差不多了,他尽量翻译着父亲说过的话。
“年满十六周岁的女子是不可以轻易面见人的,也不能随意出门去见外人,她们的声音必须经过烟熏变得沙哑,然后在闺门之中待满三年,只有这样才能够出门见人。”
“没结婚的女子,出门或者下地劳作的时候,就只能让父亲背着。”
“在见人的时候还必须戴上面纱,不能让自己的面容轻易被人看到。”
南屿听后,先是呆了一秒,随后神色又恢复如初。
上官青野感觉这简直太逆天了。
这是人能流传下来的恶俗?
必须严厉抨击这些古老习俗,简直就是社会的毒瘤。
“我想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老祖宗觉得我们女子只有贞洁才能嫁个好人家吧。”
白衣少女的声音也被烟熏过了,沙哑得渗人。
这种观念是多么的落后和错误,束缚了女性的自由和发展,让她们成为了男权社会的牺牲品。
四人以一种怪异的姿态在漆黑死寂的街道上缓缓走着。
在那散发着诡异绿光的煤油灯照耀下,周围地面上那白色的纸钱全部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在地上,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南屿走在前面,上官青野走在后面,二人高度警惕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雨水噼啪地打在伞面上,上官青野拿着的蜡伞却丝毫没有变形,反而给人一种它仿佛是活着的错觉。
一路上,上官青野打听到了一些没用的信息。
当他试图询问一些重要消息时,孙狗儿那是一问三不知,上官青野都快破防了。
你特么一个镇长你一问三不知,你当个吊的镇长。
二人跟着孙狗儿一路七拐八拐、弯弯绕绕,终于到达了最终目的地。
这一路上,南屿几乎将走来的路全都记在了脑子里,这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