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紧紧跟在孙狗儿身后,再次踏出大门。
此时的孙狗儿与之前判若两人,乖顺得像只绵羊,连头都不敢回一下,仿佛朱思思是令他胆寒的鬼魅。
他们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不久便踏入了一条装饰得极其喜庆的街道。
红色布帘如同汹涌的血海,肆意缠绕在街道各处,两旁店铺的玻璃上,那一个个“囍”字,仿佛是一张张诡异的笑脸。
孙狗儿战战兢兢地走在队伍前列,他的背弯得更厉害了,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在这阴森的街道里,原本象征喜庆的红色,此刻却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众人深知,之前走过的是丧街,那眼前这条,定是喜街了。
“就……就在前面……你们去吧,顺着这条直线一路往前走,在道路的尽头,会看到一座宅子,那就是薛家宅。”
孙狗儿的声音颤抖得如同深秋里飘零的落叶。
南屿神色淡漠,漫不经心地说道:“哦,那你走吧。”
孙狗儿如获大赦,转身便走。
刹那间,他的身体竟像蜡烛遇火一般,迅速融化成一滩蜡液。
李明杰忍不住低声惊呼:“这……我草无情。”
南屿心中清楚,孙狗儿作恶多端。
他的母亲是被拐卖至此,还被迫有了身孕,生下畸形的他,最后又被丈夫杀害。
这样的人渣,既然无法再提供有用情报,便没有存活于世的必要。
南屿没有向众人解释缘由,他知道大家都能明白。
众人继续沿着阴森的喜街前行。
不多时,便来到了道路尽头。
一座古朴的宅子映入眼帘,它虽没有乔宅的大气奢华,却有着一种祥和宁静的四合院韵味。
此时,众人肩负着找到被配阴婚的朱念念的重任。
刚进入残花阵时,他们曾目睹一顶红色棺材被抬出镇外。
这无疑给寻找朱念念增添了巨大的困难。
朱思思说她的妹妹就是心门,可开启心门的钥匙究竟是什么呢?
众人陷入了沉思。
或许,他们需要在这座宅子里仔细搜寻一番,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也可以尝试回忆进入此地后的点点滴滴,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都可能成为找到钥匙的关键。
南屿等人站在薛家大门口,满心都是关于朱念念以及心门钥匙的疑惑。
他们从未见过朱念念,唯一有点关联的就是那顶被抬出镇外的红棺材。
四合院的大门陈旧破败,布满灰尘。
南屿轻轻敲门,却毫无回应。
李明杰满心疑惑地说:
“嗯,不是说薛家还有人活着吗?”
随后他运用透视能力看向门内。
这一看,让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话都结巴起来。
南屿赶忙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李明杰声音颤抖着回答:“死人,一堆死人,房檐上挂满了一堆尸体!”
南屿毫不犹豫,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砰”的一声巨响后,随着门被踹开,一具尸体掉落下来,直直朝着众人砸来。
那尸体的脸扭曲得极为诡异,众人看到其衣着类似家丁服饰。
更恐怖的是,那些家丁的尸体一具具被吊在半空中,就像屠宰场里挂着的猪肉。
南屿的目光越过这些悬吊的尸体,看到整个院内布置得极其喜庆,红布挂满院子,像极了新人结婚时的布置,但在这一堆尸体的映衬下,只有无尽的阴森恐怖。
众人在这恐怖的薛家宅院里,尽管都自认为见过不少风浪,可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们心生不适。
他们穿过那些悬吊着的尸体,来到了院子的大厅。
大厅中央的两张太师椅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人已没了生机,死状凄惨无比。
那老头脑袋以下的皮肤被剥去,红肉裸露在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女人亦是如此,他们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仿佛生前遭受了极大的痛苦,看样子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残忍剥皮。
朱思思看到这两人后,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大喊道:
“是他们!是你们害了我妹妹!他们是我妹妹的婆家人!”
众人听闻,心中疑团更重。
“你还能继续说说你妹妹吗?”南屿问道。
朱思思点了点头,声音哽咽的说道,众人经过半天的了解,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因。
朱思思、朱念念和薛曜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朱念念在情窦初开时与薛曜互相喜欢,两人本是青梅竹马。
在即将订婚前夕,命运却发生了转折。
薛曜因喝酒过多,回家路上摔倒,被地上尖刺贯穿大脑去世。
之后朱念念伤心欲绝。
而在朱思思要嫁进乔宅的时间与妹妹订婚仅仅隔了两天,等她嫁进乔家时,听闻妹妹要结婚的消息。
她们的父母贪财,不顾女儿感受。
当朱思思询问父母妹妹嫁给谁时,却得知妹妹嫁给了一个死人!
这对朱思思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她怎么也没想到妹妹年纪轻轻就要经历配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