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说话前先看看这个。”夜羽反手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南珠看到瓷瓶,震惊的望了掩饰自己的表情。
祁世子瞳孔缩紧。
夜羽剥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南珠脸色苍白,紧咬嘴唇。
祁世子看了眼身后的侍卫。
侍卫一惊,惊恐的低下了头。
“这瓷瓶是在问冬屋里搜出来的,这种瓷瓶很名贵,里面的粉末就是她最后给南世子下的毒,这种毒找人看过,想要制造,用的材料亦不是寻常人能买到的。”
夜羽合上盖子,转动瓷瓶,视线定在瓷瓶一角。
“问冬说,这种瓷瓶,南小姐有很多。”
妘星奕好奇夜羽在看什么,他走过去看了一眼。
瓷瓶一角有一个南字。
看样子,那个字在做瓷瓶的时候就刻上了。
“上面有个南字。”
妘星奕说了出来。
众人顿时哗然。
夜羽提了郎中一角。
郎中挪动着坐起来。“我也有祁世子给的毒药,祁世子让我用完,我留了一手,留了些。”
夜羽又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
纸包打开,里面是些粉末。
钰锦吩咐道:“去叫太医来。”
有两个太医就在驿站照顾南世子,所以来的很快。
夜羽把瓷瓶里的药和纸包里的药给太医查看。
两位太医闻了闻,其中一人用手沾了点舔了一下。
随后漱口。
太医说道:“这是毒药。”
人群里又热闹了起来。
人证物证俱在,下毒的主谋就是祁世子和南珠。
南珠哭出了声,声泪俱下的看着问冬:“你竟然敢偷我的瓷瓶,问冬,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问冬头伏地,说道:“对不起小姐,奴婢偷了您的瓷瓶。”
问冬看向钰锦,说道:“是祁世子找到奴婢,祁世子说奴婢跟在小姐身边可以接近世子方便下毒,所以是奴婢瞒着小姐,联合祁世子给南世子下的毒。”
钰锦没看问冬,而是看向南世子。
南世子从别人指认南珠开始,未说一句话。
钰锦道:“南世子认为是谁下的毒。”
南世子把口供给夜尘,他看向公主和妘小公子。
站起身对着两人说道:“公主,妘小公子,对不起。开始我也以为是你们给我下的毒,可我晕倒后才知道,毒不是你们下的。”
南世子未看南珠一眼,他咳了一声,重新坐在椅子上。
身旁南珠还抓着南世子的衣角轻轻摇了摇。
“哥哥。”
南世子未理她。
“下毒的人不是南珠,是问冬。”
南世子的话一出,南珠狠狠松了口气。
问冬瘫坐在地。
南世子看向祁世子,说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没害南世子,我不知道。”祁世子看向自己的侍卫。
那侍卫心中一惊,跪倒在地。他知道自己这一刻被放弃了。
他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
“是我,是我给的问冬毒药,我擅自做主,以我家世子名义给的问冬毒药。”
他将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
祁世子失望的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似是对他失望至极,指着侍卫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他甩下手,对着南世子说道:“是我管教不严,南世子要打要罚我不阻拦。”
“他跟了我很长时间,希望南世子能留他一条命。”
祁世子为侍卫求情。
南世子捂着嘴咳了两声。
妘星柒不知道南世子为什么要护着南珠。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南珠和祁世子是主谋。
问冬和侍卫就是被拿来顶替的。
南世子不知真的信了南珠还是怎样。
最后结果,问冬和祁世子的侍卫,李四和郎中被关入大牢,等候处置。
妘星柒有些愤愤不平。
妘星奕也对此不满意。
围观的百姓也有很多心里跟明镜似的。
于是,南世子被下毒一事全都在传到底是侍女和侍卫下的毒,还是南珠和祁世子指使的。
“为什么放过他们!”
回去的马车上,妘星柒问钰锦。
钰锦说道:“祁世子还不能动,南珠是南世子自己的选择。”
现在四个外姓王的关系很微妙。
轻易动不得。
而南珠,则是南世子自己否认的。
自古以来,下人替主子顶罪就是常事。
而主子做事,下人也是参与了的,他们也不冤。
这才刚来京城就急着动手,未来也按耐不住。
想要收拾他们,以后有的是理由。
他这次查此事,只是想让公主不被诬蔑。
“南珠都忍心下毒害南世子了,南世子为什么还要包庇她?”
妘星奕想不明白。
证据都摆的明明白白了,南珠都要南世子的命了,南世子还在护着她。
“可能是南珠没有私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