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为何要执意与那位结识?她的身份和过去”
萧然的心腹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显然对萧然的选择感到不解和担忧。
萧然悠然自得倚靠着柱子,目光穿过半开的窗棂,眺望着屋外如火似霞的枫树林,仿佛那每一片红叶都承载着他的野心与梦想。
“怎么?你们总是纠结于她的过去和身份,却忘记了我们更大的目标。”萧然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心腹心下一惊,恭敬地回应:“属下从未忘记,只是”
“只是什么?”萧然打断了他的话,“她是大周唯一的长公主,这身份对我至关重要。只有娶了她,我才能名正言顺地掌握更多权力,实现我的宏伟大业,更何况,她身上还背负着女帝星的传闻,这更是天赐的良机。”
“至于她的过去,那又如何?”萧然话锋一转,目光中闪烁着一种深沉的野心,“只要她能为我所用,为我带来我想要的,我又何必在乎她曾经做过什么,或是有着怎样的身份?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她的过去与出身,而在于她能为我带来什么。”
萧然微微停顿,轻吐出一口浊气。
他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心腹,“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你应该明白,我所追求的不是简单的权力或地位,我渴望的是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子民都能安居乐业。”
“可当今圣上只顾着中原地带的繁荣昌盛,根本不管我们西域边疆的死活,这样的统领,我萧然,绝不认可。”
“更何况,这般美好的风景,这般富饶的土地,它们应当归属于一个能够真正为百姓着想、有能力、有远见的人来引领。”
他内心深处其实并非情愿如此。
然而,这一路走来,他那始终坚守效忠皇帝之道的父亲,却鲜少顾及母亲和子女的冷暖与安危。
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弟弟们死在他的面前,他所承受的苦难与辛酸,又怎能是言语能够轻易描述的呢?
这些痛苦,无疑是沉甸甸的,深深烙印在他的心田。
唯有向上爬,爬到那个最高点,他才能彻底解决这一切。
半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上官泠时常溜出长公主府与萧然见面。
两人一同爬山观景,泛舟念诗,夜游灯会。
这段日子里,他们一同见过了寻常人家的苦难。
她被萧然那慈悲为怀、心怀天下的内心所吸引。
他的眼中,没有世俗的高低贵贱之分,只有对平民的关怀和怜悯。
这份纯真与善良,让上官泠不禁为之动容。
每当上官泠问起萧然,他对长公主上官泠的看法时。
萧然只会淡淡一笑,“世人皆道她是个恶人,可又有谁知晓她年幼时谨小慎微博取他人怜爱的过往呢?”
这句话犹如一把钥匙,打开了上官泠深藏已久的心扉。
她母家卑微,母妃更是早早离世,她与皇兄被父皇遗忘,时常吃不饱,穿不暖。
年幼的她,用尽心思出现在父皇面前,博得父皇的喜爱。
但父皇不过是把她当作一个新鲜玩意。
她不得不讨好他人,在贵妃面前逢迎,在皇后面前装出天真无邪的模样。
这样的生活让她深感厌恶。
她讨厌那个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伪装的自己。
当皇兄成为皇帝时,她发誓不再讨好任何人。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因为她知道,皇兄会为她负责。
然而,这次因为一个荒谬的“女帝星”谣言,她被皇兄放弃。
这让她对皇室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就在她感到绝望和迷茫的时候,萧然出现了。
他的到来犹如神子天降,给上官泠带来了光明和希望。
他的温柔和善良,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她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男子。
甚至隐约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
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轻易处置下人是不对的。
他们怕她,却又不得不服从她,听命于她。
就这样,她放任自己靠近萧然。
她想要站在萧然的身边,哪怕皇兄不乐意,她也要如此。
二人自以为瞒过了其他人,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街市上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小贩,山林间偶然遇见的砍柴樵夫,以及河岸边静坐的垂钓老翁,都是皇帝精心布下的眼线。
这些眼线悄无声息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记录着他们每一次的相聚与别离。
随着两人关系的日益紧密,上官湫心中的疑虑也愈发浓厚。
这天晏清刚进屋,晏父便询问他近况,“清儿,你在钦天监的日子过得可还习惯?”
这段日子,同僚们都恭维他生了个好儿子,连带着他平日里的工作都顺利了不少。
但越这样,他心里越没底。
万一哪天儿子不小心得罪了皇上,那整个家族都可能面临满门抄斩的厄运。
向来得皇帝宠爱的长公主都被变相软禁起来了,更何况是小小的钦天监呢?
“爹,您放心,儿子在钦天监一切都好,我只需要查勘天象,不会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