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过来,跟长老们好好解释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刚进议事厅,五大长老和父亲全都停止了谈话,一个个不悦地盯着他。
“这这事,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侍卫们可能把他听成了暗杀,所以”
“那你也不应该事先不知会一声,你看看你这次做的事情,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这样,我们怎么放心把家族交到你的手上?”
“族长,现在责骂清秋已经无用,我们叫清秋过来,也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原委。”坐在右侧首位的大长老发话了,“清秋啊,你向来稳重,为何这件事如此心急。根据下人来报,你可是派了两拨侍卫去刺杀炼丹师,究竟是何事?”
“回禀长老此事此事”裴清秋欲言又止。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是看不惯未婚妻之前还有个相好的吧?
就在裴清秋吞吞吐吐时,白雪瑶和齐氏赶了过来。
“这事,全因裴公子过于心疼我而起。”白雪瑶大声地说道,“早年间我为了救父,不得不讨好那位炼丹师,结果那徒弟见色起意,逼我嫁给他,我根本不愿,他便威胁我,后来我逃了出去,将自己的法器拍卖,再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刚刚她在屋子修炼得好好的,齐氏忽然找上门来。
将裴清秋做的事告诉她了。
白雪瑶心里又惊又喜。
这说明裴清秋对她有意,否则不会去暗杀晏清。
现在晏清死了,一切死无对证。
她作为裴家未过门的儿媳妇,自然是要护着裴清秋了。
裴清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很快恢复正常,顺着白雪瑶的话说了下去:
“是的,我实在气不过,这才派人去教训他,许是我当时语气过于激动,他们会错了意,这才”
裴奇怒拍桌子,“我就知道这事肯定有原因。”
接着,话音一转,笑眯眯地望向几名长老,“长老们,此事必有蹊跷。依我看,不如等丹盟的贵客莅临,再让雪瑶姑娘亲自向他们阐明原委。毕竟,错在那胆大包天的炼丹师,我们裴家也是受害者,丹盟定能明辨是非,不会过分苛责。”
“甚好,甚好。”
长老们闻言,纷纷点头称是,气氛一时缓和下来。
裴奇随即转向白雪瑶,笑容可掬地说:“雪瑶啊,晚上丹盟的人便会到访,届时你可要详细叙述,为我们清秋的名誉正名。”
“好的嗯?晚上?丹盟的人晚上才会来吗?”白雪瑶一下子慌了起来。
她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放屁?
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了?你不愿意?”裴奇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白雪瑶急忙解释,“伯父,我当然愿意了。裴公子为了我不惜做出这种事,我也心疼得紧,只是,一到晚上,我就会”
裴奇的神色愈发凝重,眉宇间锁紧了疑惑,“就会什么?雪瑶,你直说无妨。”
白雪瑶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又望向齐氏,眼中满是求助之色,“伯母,您也知道的,我并非不愿,实在是”
齐氏冷不丁被喊,一脸茫然,“啊?我?我知道?”
这白雪瑶在说什么屁话。
她哪知道白雪瑶有什么病。
嗯?
等等。
齐氏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妙的想法,“雪瑶,你这几个晚上,不会是跟那晚一样吧?”
白雪瑶尴尬地点了点头。
齐氏立马回想起那晚的臭气,差点想捂住鼻子,连忙凑到裴奇的耳边,将此事告诉了裴奇。
裴奇听后,先是轻咳一声,“雪瑶啊,此事你看过大夫了吗?”
白雪瑶连忙将大夫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生怕裴家人认为她身体有隐疾,嫌弃她。
“既然大夫说你一切安好,那不如到时候,你待在屋子里,再让丹盟的女修士去问话即可。”
“嗯,这样也行。”只要裴清秋闻不到,一切都好说。
忐忑的下午过去。
夜幕低垂,丹盟的那群修士们准时抵达。
“裴老爷,此事非同小可,已在我们丹盟内部引起轩然大波,炼丹师们个个义愤填膺,就连城主府也高度重视,亲自过问。”
裴奇先是以礼相待,命下人奉上香茗,随后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诚恳:“副盟主,此事说来话长,实则是犬子年轻气盛,行事欠妥,我已经罚他禁闭了。但请听我一言,这背后着实有隐情。”
言罢,裴奇便将白雪瑶所述之事,加以修饰,绘声绘色地叙述了一遍,意图为裴清秋的行为寻找合理的解释。
然而,丹盟的人并未因此退缩,反而眉头微皱,摆手示意:“裴老爷,空口无凭,我们更希望能直接听取白姑娘的陈述,以便更准确地判断事实真相。”
此言一出,裴奇心中虽有不悦,却也知无法回避。
于是,他叹了口气,“不瞒各位,雪瑶因为这些事受到了惊吓,不能跟人相处太久,一相处便会犯病,我见你们当中有女修士,不如请三位女修士前去单独问话?”
丹盟的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