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咱们出来这么多天,也该找个地方重新定下来了。”
一连数日,他们都在各个山林里晃悠修炼。
可作为炼丹师,不可能在山林活一辈子。
晏洵指了指地图上的某个小镇,“那再找一处灵气还行,比较偏僻的小镇即可。我看呐,这四舒镇就不错。”
晏清却是不赞同。
“师父,这些天跟您到处走,我也算是看明白了,您似乎总在逃避虞城这个地方,好几次采买物资都宁可绕远点,也不进虞城,莫非让您隐姓埋名的人都在这?”
晏洵吓得瞳孔微缩,“说说什么呢,为师怎么可能在躲这个虞城的人。”
看见晏洵这个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师父,我是您带大的,有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又不是什么热血的人,我知晓分寸,怎么可能一个人就杀进您的仇家大本营呐。”
晏洵先是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这才将他的过去娓娓道来。
听完讲述后,晏清就差拔剑离去了。
“师父,他们这般折辱您,您就该早点告诉我,徒儿定让您没有后顾之忧。”
晏洵一脸:看吧看吧,我就知道。
这也不怪晏清。
晏洵前半生就一个字,惨!
爹娘被大伯暗害,晏洵得忠仆以命相护,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最后滚落山崖,被乡下山脚处的一家农户收留。
这个世界的农户都是不能修炼或者杂灵根的人,只能依靠种植灵田换取基本生活。
晏洵跟农户的女儿一块长大,两人互生情愫。
就在晏洵想着要不放下仇恨,就这样跟自己的爱人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时。
爱人一次外出采买物资,被季氏族人看中了样貌,当街掳走。
如果说,残害晏洵至亲的大伯背后是自诩正义的世家大族,那么季家便是臭名远扬、恶贯满盈的庞然大物。
等晏洵得知消息,赶到季家时,等到的只是一具宁死不从,愤恨撞墙而死的尸首。
晏洵悲痛欲绝,将所有的积蓄都给了农户,并送到了一处稍微安全的乡下生活。
自己则是蛰伏在季家附近,不吃不眠两天后,终于将外出喝花酒的季家少爷斩于剑下。
因为斩杀季家少爷用的剑法是林家祖传剑法,大伯一脉闻风而动,誓要置晏洵于死地。
而季家得知晏洵真实身份后,非但未有丝毫悔意,反而与大伯家族勾结。
两股势力联手,布下天罗地网,誓要斩草除根。
奈何晏洵聪慧。
毅然决然地舍弃了剑道,隐姓埋名,寻了一处偏远丹房,从药童做起,弃剑从医,潜心研习炼丹之术。
这也是两家人至今都找不到晏洵的原因之一。
“好了,为师心里有数,也就当初我不懂事,早知道学你玩阴的,祸水东引,让他们两家人互撕,否则也不会闹到现在这副局面。”
晏洵眼里满是笑意,“再说了,要是没有我的隐姓埋名,哪里会遇到你呢?”
这么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晏清点点头,没再说话。
而两人的新地点,最终还是定在了四舒镇。
反正晏洵开心就好。
至于旁的,他自会替晏洵收拾。
一大堆灵石砸下去,两人很快在四舒镇安了家,继续做起了炼丹师的买卖。
晏清虽然天天都跟着晏洵一起修炼和炼丹,但实际上还是挂念着林家和季家的现状。
花了一个积分让系统查询一番后才得知。
季家已经遭林家大伯以“恶贯满盈”之名强势吞并,而林家借此一跃成为虞城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权势熏天。
“啧,世间最伪善不过这些自诩正义的伪君子。”系统不屑地咕哝道,“就拿你师父的大伯林江来说,元婴初期的修为,表面慈眉善目,乐善好施,私下里,又有谁知道他是一个喜欢虐杀妻子的恶魔。”
“展开说说。”
“林江此人修行的是无情道,但这尚不足以让人齿寒。他信奉‘杀妻证道’那一套,这些年来,他已经成了五次亲了,妻子都死在他的剑下,据说,下个月就要娶新妻子过门。更令人发指的是,虞城百姓竟还愚昧地同情于他,认为是他霉运连连,接连娶到福薄命浅的妻子,也太可笑了。”
“杀妻证道,这么刺激?不过根据晏洵所言,这林江似乎是有儿子的吧?”
“噢,是的是的。林江这么些年就一个儿子,不过这儿子似乎挺倒霉的,身体不好,整日离不得屋子,不然必生大病,全靠家族请来的炼丹师用丹药吊着。”
晏清沉思片刻后,问道:“那林江对林海如何?重视吗?”
“那肯定呀,自己的独苗苗,当然重视。”
既然有弱点,那便好办得多了。
不过在出发之前,得先把白雪瑶和裴清秋的事情加快速度了。
裴家府邸内。
白雪瑶一身丫鬟装扮,跟在一个小丫鬟身后。
秋琴轻咬着唇,眼眶泛红,声音低不可闻:“白小姐,此行前路未知,望您务必保重自己。”
言罢,从袖中悄悄递上一包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