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面无表情瞥了一眼秦墨白,内心跟系统吐槽起来。
“你说说这秦墨白的嘴,是不是开过光。”
刚打完喷嚏,系统便传来消息:
苏铃月带着上官岑,往神医谷的方向赶来了。
系统嘿嘿一乐,“命运的安排,宿主你总得面对。毕竟苏铃月身上还是有着女主的气运的。”
“怎么了,晏谷主,我说得可不对?”秦墨白早就熟悉晏清的性子了,瞥了自己一眼,却不跟自己说话,肯定是内心有想法了。
他偏就要气一气晏清。
谁让他昨晚下错棋,晏清不允许他悔棋。
“我哪知道,我又没长千里眼。”晏清悠然起身,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仿佛早已看穿秦墨白的小心思,“好了,该给你泡泡药浴了。”
秦墨白一听“药浴”二字,脸色瞬间晴转多云。
那药浴的滋味,他可是记忆犹新,每次泡完都像是经历了一场烈火焚身。
“晏谷主,您这是不是有点儿公报私仇的嫌疑啊?明明说好晚上才泡药浴的!”秦墨白故作委屈状,试图讨价还价。
“嘿,我可是大夫,这药浴的时间,自然是由我说了算。”晏清不慌不忙地拿起针灸包,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还是说,你更想先尝尝我这针灸的滋味,再舒舒服服地泡个药浴?”
秦墨白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多言,连忙找了个台阶下:“啊哈哈,那个,我突然想起衣服还没换呢,晏谷主您先去忙药材吧,我这就去换衣服!”
说完,他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嗖地一下从蒲团上蹦起,一溜烟儿地跑出了藏书阁。
晏清望着秦墨白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跟我斗?你小子还得再修炼几年呢~”
当天下午,药庐里再次传出秦墨白杀猪般的嚎叫声。
玄策连连摇头,对着晏清说道:“这秦少爷连这么点疼痛都忍不了,怎么跟谷主学医。”
“他又不像我,需要以身试药,他家有的是钱,随便找个药人试药即可。”
山谷里,本就人烟稀少。
若想验证解药之效,一开始只能从小兔子上入手,到试药的最后阶段,便是原主自己服下毒药后,再服下解药。
但晏清来后,便让系统检测药性,自然就不用自己再试药了。
一连数日的奔波,苏铃月和上官岑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山谷外。
他们原本以为会跟秦家的人撞上,结果山谷外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一名守卫细致查探了四周的环境后,迅速向坐在马车内的上官岑禀报:“小王爷,据我观察,这山谷外确实留有队伍曾经驻扎过的痕迹,但那些痕迹已显陈旧,属下推测他们大约在三四日前便已离开了此地,去向不明。”
“嗯,许是被神医谷拒绝了,这才离开了此地吧。”
他们上官家可不是什么商贾人士,更不是闲杂的江湖势力。
希望这神医谷谷主懂点事。
然而几名侍卫无视山谷外作为示警的碑,刚闯入山谷口的范围,皮肤便迅速泛红,并起了不少红色的疹子。
这是晏清特意种在山谷入口的痒痒草。
一旦进了痒痒草的范围,痒痒草便会喷射出自己的孢子,附着在人或者动物的皮肤上,造成皮肤大面积泛红和瘙痒。
当然,提前吃下百毒不侵丸者,可避免皮肤发红。
见到那几人不顾一切地抓挠着胳膊,哪怕手臂抓破抓烂了还止不住地挠。
苏铃月吓得急忙解释道:“这似乎是晏谷主新种下的植物,上次我来神医谷时,门口只有一些毒草,还没有这些奇怪的东西。”
“无妨。”
上官岑神色未变,从容不迫地为苏铃月斟上一杯清茶,“既然如此,我们便以火攻之,将这些怪异草木一并焚烧,看它们还能否猖狂。”
他就不信了,用火还烧不掉这些破草?!
然而,苏铃月却急忙摆手,语气中满是焦急:“万万不可!王爷,您有所不知,这些草木之中,还间杂着数种剧毒无比的毒草。
一旦起火,这些毒草非但不会轻易化为灰烬,反而会在焚烧时释放出致命的毒烟。
届时,我等即便身怀绝技,恐怕也难以抵御这等毒雾侵袭,到那时,纵是大罗金仙来了,也难以挽回一切。”
上官岑沉吟良久,终是缓缓吐出一句:“除了山谷入口外,就没有别的办法进山了吗?”
“山谷确实只有山谷口这一条路。”苏铃月答道,“此谷三面环山,皆是陡峭悬崖,非人力所能攀越。加之四周密林丛生,终年难见日光,毒蛇潜伏其间,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或是命丧蛇口。正因如此,神医谷多年来才得以保持其神秘与不可侵犯。”
其实她不看好这三十来人的队伍就能轻易攻下神医谷,但每多拖延一刻,便为她争取到一分逃脱的时机。
她暗自盘算,一旦觅得脱身之机,便即刻前往魔教,与楚逸风会合。
只可惜,
世事难料。
苏铃月在皇城时,时常跟着上官岑出入各种玩乐场所。
皇城的人很快便知道,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