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溪也一肚子委屈。
自己的女儿近在眼前还不能认,想给她买件好衣服都要被丈夫责骂,尤其是丈夫还知道,刘玥是他的亲生女儿。
“晏学安!我为了这个家,受尽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头,晏清不知道,难道你当爸的还不知道吗?”
晏学安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我要求你吃苦的,管你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得把那些烟酒钱给我一部分,不然,我跟你没完。”
虽然平时当着孩子面,可以让着点瞿溪,但唯独烟酒钱这点,他是绝不可能让步的。
“你”瞿溪快要气炸了,“不就是两千块钱吗?等会儿我就取出来给你!大不了以后你的工资你自己管,自己花没了也别找我要!咱们以后各过各的!”
她倒要看看,一向花钱大手大脚的晏学安怎么存得住钱。
“行啊,就是咱儿子的生活费和学费,咱们一人一半。”
晏学安还是愿意管着晏清地,毕竟晏清打小学习成绩好,人又聪明,以后肯定是个孝顺的娃娃。
相比只知道花钱享乐成绩还不好的刘玥,乖巧懂事的晏清更得晏学安的欢心。
“行!就这么定了,等会我就去银行给你卡里转账!”
只要账务分开了,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给刘玥花钱,也是一件好事。
不过在这之前,她一定要改了晏清的志愿!
刘玥昨天可是说了,听说有的爸妈都是临近志愿截止了再改的志愿,免得到时候自家孩子发现了又改了回来。
反正她是晏清的妈妈,就算他不乐意,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要把她这个妈妈给送进去?
转眼便到了志愿即将截止的时间,在这之前,瞿溪已经进了晏清的房间不下十次。
她翻遍了屋子,愣是没找到晏清的准考证,就连晏清的手机她也翻了,连张准考证的照片都没有。
旁敲侧击之下,晏清轻飘飘一句:“哦,网上说这种东西最好是销毁了,记住号码就是了。”就把她气得半死。
这阵子,
晏学安撤走了他的工资,并要走了存款的一半,导致她都不敢大手大脚地花钱,原本打算续费的美容年卡和瑜伽年卡都没续上。
晏学安的钱肯定会花得干干净净,这一半的钱她是不指望还回来了,但要是晏学安因此不再掺和她跟刘玥的事,那这钱花得值。
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俩都在食堂吃饭,上下班纯走走路,除了电费水费之外,基本没怎么在日常生活上花钱,所以也攒了不少存款。
这些钱本来是她打算给刘玥的彩礼。
表面上看,这钱是给刘玥的,可若是等刘玥嫁过来,有了孩子后,再将当年的事情告诉她,稍微卖卖惨,刘玥肯定会把彩礼钱还回来。
兜兜转转,女儿回来了,这么多年的积蓄也回来了,还白得了一个有钱的亲家。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刘玥爸妈从外地回来时,刚进小区门口就被吴奶奶一群人拉住了,将那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两夫妻。
两夫妻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劲。
邻里间虽讲求和睦与互助,但如此超乎寻常的关照,着实让人感到不寻常。
一句投缘,是不可能做到这个份上的。
除非,
瞿溪是真的想让刘玥做她的儿媳妇。
于是,
两人当天夜里带上了三千块现金,先是以刘玥不懂事,让邻居买衣服为由,道了个歉,又给了名贵的烟和酒作为道歉礼物,以此撇开了两家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们家闺女是喜欢晏清不假,但刘玥绝不能在没嫁进去之前,就成为对方家里闹矛盾的借口。
再说了,
青春期的这种朦胧的喜欢哪能做得了数,还是等闺女上了大学以后再说吧。
另一头,
收到三千块的瞿溪也自觉得臊得慌,对晏学安的态度也愈发冷淡,甚至已到了晚上便将卧室的门紧闭,不让他踏入半步。
晏学安也是个不好对付的。
你不让他进屋是吧,他扭头便到单位附近租了个房间,直接不归家了。
瞿溪虽然有些慌,但对晏学安的做法只觉得幼稚。
现在的她一心只想知道晏清的准考证号。
偏偏两人又因为志愿的事情闹了个不愉快,晏清现在对她也是爱搭不理的。
瞿溪只好率先道歉示弱。
去饭店点了一桌子好菜,又特意买了一瓶好酒,喊上了久未回家的丈夫,打算跟晏清和好。
饭局上,
瞿溪一见到了晏清,眼眶不禁泛红。
“晏清,是妈妈错了。妈妈的爱太过沉重,让你感受到了束缚。你爸不在在家的这些日子,我深刻反思,意识到这个家是我们共同的支撑,没有你爸的辛勤,没有你的懂事,就没有我们今天的温馨。妈妈真心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自私,接受我这份迟来的道歉。”
说着话,瞿溪先是为晏学安和晏清各自斟满酒,随后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瞿溪心想,只要自己示弱了,两个傻男人肯定不会再跟她计较,保不准也会陪着她喝,到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