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晏清激动地握住老爷子的手,“我妈真的没病?”
老爷子摇摇头,“虽然没有胃癌,但一些小毛病还是有的,改天你去找市中医院的齐大夫,让她再瞧一瞧,她是我大徒弟的得意门生,让她开个药方,喝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晏清转身紧紧抱住瞿溪,声音哽咽:“妈!你听到了吗?这是个大乌龙!你根本就没有病!”
瞿溪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尽管那笑容略显僵硬,但她还是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自然:“这……这实在是太好了!方大夫,真是太感谢您了。”
然而,她自以为表情管理得滴水不漏,却未能逃过吴奶奶和老爷子阅人无数的眼睛。
吴奶奶和老爷子,虽已年逾六旬,但军人出身的他们,眼神依旧锐利如鹰,轻易便洞察了瞿溪内心的波澜。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这人是知道自己没病啊。
但他们没有当场拆穿,而是拍了拍晏清,“这下子,晏清你可以放心了吧。”
晏清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谢谢吴奶奶,谢谢方爷爷,要不是你们,我妈的事也不会这么快有结论,等明天我再带我妈去检查一遍,然后再登门致谢。”
吴奶奶摆摆手,“不用,咱们都是邻居,以后啊,你多给我一些硬纸壳就是了。”
方爷爷也笑着说道:“对,你好好照顾吴奶奶就是了,至于你妈妈,一定得去另一家医院再检查一次。”
晏清点点头,“恩!我妈说之前检查的是市一院,明天我打算带她去二院检查,要是一场乌龙,我一定要找一院给个说法,万一是机器问题,那得误诊多少人啊。”
吴奶奶看热闹不嫌事大,附和道:“对咯,有问题就要提出来,你这样是对的,而且,这还不是小事,正好我儿媳在一院工作,我等会儿回去就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瞿溪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差了起来,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
“吴奶奶,我没事就已经是万幸了,要是再找一院的麻烦,岂不是有些不近人情,还是算了吧,就当是给我自己积德。”
见瞿溪拒绝,吴奶奶愈发肯定了内心的猜测。
这瞿溪啊,肯定有问题。
一联想到刘玥填的志愿都是本市的学校,瞿溪又这么挽留晏清,不允许他选择本市以外的大学。
难不成晏清真的不是瞿溪的孩子?
毕竟晏清从小到大,瞿溪从来没怎么管教过晏清,反倒是对刘玥异常关心。
而且,瞿溪怎么看都不像是掌控欲极强的那种母亲。
除了不是亲生的,她实在想不出来,谁家亲妈会用这种招数把孩子留在身边。
就是苦了晏清这个好孩子,被瞿溪玩弄于股掌之中。
以后她可得多帮衬点晏清。
一帮老头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语地离开了晏家,瞿溪则是一脸绝望地伸出手去拿手机,准备拨打自己领导的电话。
既然连资深的老中医都断定她没有绝症,那她必须提前向单位说明情况,还得把钱退回去,以免引发误会,免得单位以为她是想骗钱花。
至于旁观了全过程的晏学安,半点不敢吱声。
谁知道晏清这么孝顺,找了个老中医过来诊脉,要是真的闹到医院去,这脸就得丢尽了。
于是,当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瞿溪的时候,晏学安当场表示不愿意再阻拦晏清上复旦。
瞿溪不可思议地望着晏学安,“那可是你的女儿啊?你不帮忙还指望谁帮忙?”
晏学安低着头,点燃了一支烟,“你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吧,万一楼上吴奶奶让她儿媳妇查一查,你造假的事情不就全都知道了?”
瞿溪摆了摆手,“这有什么的,我能造假一院的,也能造假别的医院的检查报告,再说了,这检查报告都撕了,到时候我就说我记错了呗,咱们市里那么多医院,我记错了也是有可能。”
见瞿溪信心十足的模样,晏学安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站起身子,道:“反正我不会再帮着你骗人了,你后面也别供出我就是了,至少咱家还能保住一个,”
“什么?按你的意思,东窗事发后,我一个人扛呗?你不就是图养儿防老这点事吗?”
瞿溪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地说:“可老刘夫妻俩那么多钱,你难道要让咱们的女儿将手里的巨额财富拱手让人吗?”
晏学安叹了口气,不想再跟瞿溪沟通下去。
这是钱不钱的事儿吗?
要是晏清起疑了,怀疑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到时候要钱没钱,要儿子没儿子,甚至单位都有可能要开除他。
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归来仍是一无所有之人。
这不纯纯自找苦吃吗?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你要是把我供出来了,我就告诉老刘他们,当初是你和你小姨交换了双方的孩子。”
说完这句话,晏学安不顾瞿溪的阻挠,离开了卧室。
另一边,在了解到晏清同学通知书被不慎撕毁的情况后,学校招生办迅速响应,承诺将单独为他重新寄发一份通知书,并委婉地询问晏清是否需要学校提供进一步的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