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学东的尸体竟然被这些诡婴用脐带高高悬挂在了空中!
他的身体无力地垂挂着,只剩下残缺不全的躯体在夜空中摇曳。而那些诡婴则发出了刺耳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残忍,仿佛它们正在欣赏着自己精心策划的恐怖杰作。
白秋琴内心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猛地发力,一把将金耀推开。
金耀毫无防备,整个人踉跄着撞上了旁边的石磨,额头瞬间裂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其余两名同伴见状,惊恐之余迅速反应,连忙上前扶住金耀,手忙脚乱地为他止血。
而白秋琴,她的双眼已被怒火点燃,抄起角落里的扁担,如同一名决死的战士,猛地朝墙上的诡婴戳去。
然而诡婴手脚并用,灵活地躲开了,甚至还有一个诡婴朝着白秋琴肆意地滋尿,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
“我要跟你们拼了!!!!”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无尽的折磨,猛地推开了紧闭的大门,而门外,正守候多时的夜哭女。
她歪着头,友好地朝白秋琴挥了挥手。
刹那间,院子里回荡起几道凄惨的叫声。
“啧,团灭。”晏清淡定地放下望远镜,“这下倒不用我出力了。”
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块小饼干,分成两半,一半递给了蜷缩在口袋中的小娃娃,另一半则细心地放回包装袋,妥善保存。
小娃娃得到了心爱的小饼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心欢喜地享用起饼干,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丝毫没有留意到晏清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村子的南面。
此刻,所有的诡婴都聚集在北面的院子里,喧嚣异常。
正好他能不费吹灰之力地靠近弥生的院子。
夜色如墨,晏清尚未走近,便已遥遥望见弥生家门口矗立着一道诡异的身影——一名红衣女诡,她的左手中指空荡荡的,格外引人注目。
晏清心中一凛,认出了这正是弥生的二婶。
女诡感应到了晏清的接近,九根手指的指甲骤然变长,闪烁着寒光,头发也瞬间变长,如同毒蛇般地向他逼近。
晏清面不改色,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面招魂幡,轻轻一挥,沉声道:“你是弥生的二婶吧。”
空中的长发顿时停止了进攻,一双幽深的眼眸中满是疑惑,冷冷地注视着晏清。
晏清神色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弥生托我向你问好,他说,如果你能离开这个村子,就尽快走,永远不要再回来。”
女诡闻言,歪着头,脸上竟缓缓滑落两行血泪,她那双空洞的眼睛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晏清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应该是被拐卖到这儿来的吧?”
听到晏清的话,女诡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低沉而痛苦的吼叫,似乎想要诉说什么。
晏清定睛一看,这才骇然发现,女诡的口中竟空无一物,她的舌头早已不知去向。
于是,晏清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和笔,走到了女诡的面前,“这样我们总能对话了吧。”
女诡盯着晏清手里的招魂幡,先是往后退了几步,又用自己的头发将纸币夺了过来。
【弥生过得好吗?】
女诡没有回答晏清的话,而是询问弥生的近况。
“好,也不好,他很想你,但是他知道这里对你来说是人间地狱,所以他希望你离开,希望你过得好。”
【他知道我死了吗?】
“不,他不知道。”晏清摇了摇头,目光柔和,“他只知道门口那些糖是你偷偷留下的,所以他一直坚信你还活着,只是暂时躲在了某个角落。”
【你能帮我打开这扇门吗?你既然知道我的来历,就应该知道,我想报仇。】女诡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紧紧盯着晏清,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晏清沉默片刻。
他自然无法阻止一个心怀仇恨的诡异去寻求她的复仇,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山神庙背后的秘密。
见晏清久久没有回应,女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与疑惑。
【你难道不是来帮我的吗?】
“不,我可以帮你,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不靠近山神庙,还有喜婆为什么能接近山神庙。”
提及“喜婆”二字,晏清口袋中的小娃娃仿佛被触动了某根敏感的神经,它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却在看到红衣女诡身影的瞬间,又惊恐地缩了回去,只留下一双惊惧的眼睛在外。
女诡自然看到了小娃娃,【喜婆的秘密,她守口如瓶,我自然也无法透露于你。不过,村子西面的地道,或许能解开你的一些疑惑。】
地道?
晏清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困惑,“西面我去过了,没有所谓的地道。”
【最显眼的地方就是最容易有漏洞的地方。】
【好了,你该帮我开门了。】
见女诡不愿意多说,晏清直接翻了墙进院子,先是去屋子里找到了睡着的弥生,将他扛到肩头,打开了门。
“我把他放到我的院子去,其余的,你随意。”
女诡轻轻点了点头,她伸出手指,似乎想要轻抚弥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