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心大队四面环山。夏季,山上植被郁郁葱葱长势喜人,放眼望去满目绿色,空气非常清新,看得人心旷神怡。
英子带着林婉婉和许雯上了山,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左右的路程,最后在一处平地上停了下来。
北方的山高大又险峻。
“这种、这种还有这种猪都可以吃。”英子伸手指了好几种长在地上的植物,“这一片很多,你们在这里割就行了,别到处乱走,山里很危险。”
“我去另一边割,有事叫我。”
英子说完就走了,看起来不是很想跟她们有什么接触和交流。
这一片地只剩下林婉婉和许雯两人大眼瞪小眼。
“哼!”
许雯翻翻白眼,拎着背篼往比较远的地方走,她才不想和林婉婉待在同一个地方!
看着就来气!
“走了正好~”
林婉婉目送许雯走远,等看不见人了,躲到旁边一块大石头后面,心里默念:想吃两个奶黄包!
下一秒,她手里凭空出现了两个热乎乎的奶黄包,香气飘散出来。
林婉婉早上就喝了一点点酸涩的米汤,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即便这样,吃奶黄包还是慢条斯理的。
动作斯文优雅,背脊挺直,低头咬奶黄包。
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十分漂亮。
吃完两个奶黄包,林婉婉还喝了一小瓶酸奶,休息了会儿才从大石头后面走出来。
嗯,很好,还是没人在。
她拿起背篼里的镰刀,小心翼翼去割英子说的猪草。
镰刀很锋利,林婉婉割得很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在自己的小胳膊小腿上留下一道伤口。
割了半天,手臂和腰都有点发酸。
林婉婉停下动作,扭头看了眼背篼。
放在地上差不多到她屁股的大背篼,只装了浅浅的一层猪草。
“好累呀……”林婉婉把镰刀丢在一旁,捏了捏酸软的胳膊,坐在旁边大石块上发愁。
本来以为割草应该挺轻松的,没想到也这么累!
真难受。
“别动。”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耳熟的男声,低沉冷冽。
林婉婉愣了一下,正要转过头去看是谁,余光瞥到很近的草丛里,有一条支起上半身的蛇,正吐着蛇信子紧紧盯着她。
蛇?蛇?有蛇!!!
她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下意识尖叫一声:“啊!蛇!”
那条蛇似乎被声音惊到,嗖得一下冲她扑过去。
林婉婉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吾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小石子儿从后面射来,正好将蛇击落。
紧接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携光而来,一把抓住蛇的脑袋,掏出别在裤腰带上的匕首,刺进七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帅气又利落。
“没事了。”
陆野瞧着流了满地的射血暗道可惜,没带能装血的容器,白白浪费了好东西。
将死得不能再死的蛇丢进挂在腰间的小竹篓里,扭头看向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似乎被吓傻的少女。
少女穿了件红色衬衫,衣角扎进喇叭裤里,显得腰细腿长。
那小腰细得,他两只手就能包住,估摸着还有剩余的空间。
陆野想起了昨天接触时的触感,眼眸微暗,喉结上下挪动,声音有点哑:“你……”
“呜,吓死我了!”
林婉婉哇得一声哭出来,说话声音都在颤抖:“蛇,好大一条蛇!”
呜呜呜太可怕了,差点以为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虽然她之前一直在抱怨这个年代不好,但俗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能活着谁想死呢?
呜呜呜吓死宝宝了。
林婉婉一边抹眼泪一边看向眼前救下自己的男人,居然是昨天捏疼她胳膊的那个。
他穿了件白布褂子,白卦上打着好几个补丁,裸露在外的胳膊精壮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手臂上还沾了点蛇溅出来的血。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哭,男人狭长冷峻的眉眼染上一抹慌乱。
“别哭了。”陆野眉头紧锁,“蛇已经死了,你看。”说完伸手把竹篓里那条死透的蛇给拿出来,递到她面前。
“……”
林婉婉脸唰得一下又白了,声音颤抖:“拿开,快拿开!”
呜呜呜死了也还是很恐怖啊呜呜呜!!
弄巧成拙的陆野:“……”
少女哭得伤心极了,眼眶红得跟个小兔子,身子一抖一抖的抽噎,大颗大颗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掉,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陆野慌的身体都僵住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看到放在不远处的背篼镰刀,以及背篼里的猪草,再次开口:“别哭了,我帮你割猪草。”
“!!!”
“真的吗?”林婉婉伸出白皙娇嫩的手指,轻轻拭掉眼角的泪珠,“你真的要帮我割猪草吗?”
“嗯。”
见她止住了眼泪,陆野重新抿着嘴,拿起镰刀弯腰割猪草,三下五除二就割了一大半。
他拔起猪草时手臂微微用力,胳膊上的肌肉随着动作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