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庆之的大队人马消失之后,曹家的家奴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搀扶着曹海鹏,疼得曹海鹏龇牙咧嘴,愤怒的吼道,“废物,一群废物,平日里白养你们了。”
“少爷,那可是北境的兵啊!”
曹家奴仆不由浑身颤抖,曹海鹏还准备说什么,有个老管家打扮模样的人喊道,“把少爷抬上马车。”
在众人的哄笑之中,曹海鹏进入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内。
里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他穿着上好的蓝色丝绸长袍,身材略显肥胖,脸上几分不怒自威之感。
“爹,我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叶庆之这个狗杂碎太狠了,你可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啊!”
曹海鹏看到曹林巍,顿时哭诉道。
“嗯,此事徐公公必定添油加醋汇报给陛下,陛下早有除掉叶淮山的想法,我们这位女帝可聪明着呢,她可不会让这个纨绔活太久的,这笔账先记下,为父保证,你这顿打不会白挨的。”
曹林巍之所以让他儿子来给叶庆之传达圣旨,就是先给叶庆之挖个坑,逼叶庆之出手打人,等女帝对叶淮山动手之时,叶庆之今日所为,有可能就成为导火索。
到时候,满朝文武会佩服他曹林巍今日之举。
当年先帝在世时,他曹林巍就擅长揣摩圣意闻名,如今女帝比起当初先帝,差一大截,她的心意,曹林巍又岂能猜不中?
“是,是!”
曹海鹏点了点头。
赐婚?
一个纨绔质子除了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简直一无是处。
就这也妄想娶女帝最疼爱的妹妹,简直不知死活,等女帝腾出手来,解决了叶淮山,叶庆之死狗一条而已。
只是一想到当年的仇恨,还有今日的屈辱,曹海鹏就咽不下这口气,狠狠咬牙道,“爹,等陛下对叶淮山动手,还不知道猴年马月,难道就让这狗杂碎一直嚣张?”
“一直嚣张?他在北境嚣张跋扈也就算了,现在到京都,情况就不一样了,他已经被架在火烧烤了,有人比我们更想要他死,此等将死的蠢货,犯不上我们父子出手,为父也看不上,免得脏了我的手……”
京都皇城御花园内。
一个身穿白衣的绝美女子站在凉亭之内,她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入神一般。
“皇姐,你就这么忍心把我嫁给那个纨绔世子啊,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红袍女子,抬步走来,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哽咽的说道。
“昭宁,朕也没有办法,朕登基这三年里,大离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朝堂不稳,内外交患,北境王手握三十万大军,北境现在可不能乱!”
女帝南宫凌黛眉微皱。
当年她的父皇玄帝染上重疾,他们家这一脉人丁凋零,自己的弟弟不过五岁而已,为了不让皇位旁落,玄帝强行扶持她上位,代父监国。
当然这也遭到了满朝文武的反对,不过幸得镇国公鼎力相助,加上玄帝乾纲独断,这才让南宫凌成功上位,成为大离第一位女帝。
皇族的其他王爷自然不甘心,但是有镇国公这位一柱擎天的老将军坐镇,京都虽然是暗流涌动,但这三年也没有翻起大的浪花,至于一些小打小闹,南宫凌也从未放在眼中。
只是今年开始,镇国公的身体突然抱恙,病情也急转直下,朝堂局势瞬间诡谲起来,各大势力都嗅到机会,开始蠢蠢欲动。
一旦镇国公压不住局面,京都恐怕陷入动荡。
“皇姐,我知道你想帮北境王稳固朝局,可臣妹听闻北境王拥兵自重,恐有谋反之心!”
昭宁轻咬红唇,小声念道。
“昭宁,休要构陷北境王,你要知道你刚才这一番话,朕就可以治你的罪!”
南宫凌冷哼一声,吓得昭宁扑通跪在地面上。
“昭宁,北境王乃我大离中流砥柱,先帝在世时,北境王率我大离虎狼之师,杀的北莽大首领狼狈出逃,乖乖递上降书,他镇守北境这么多年,北境未曾乱过,此等功绩,当属我大离第一功!”
“今日将你许配给北境王三世子,那是对北境王的褒奖,这是他应得的。”
南宫凌冷冷说道。
昭宁默默地跪在地面上,紧抿着嘴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她的皇姐说得好听,可是有谁顾及她的感受?
北境王三世子,何等纨绔?
凭什么褒奖北境王,就要牺牲自己?
而且在皇宫待了这么多年,她又岂能嗅不到一点风声,皇姐这哪里是褒奖,这明明是想把北境三世子当质子,防止北境王谋反啊!
这一瞬间,她感到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满腹的冤屈无法释放,只能任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昭宁,以后你就要嫁人了,也该学学如何做贤妻良母,好了,下去吧!”
南宫凌看着委屈不敢抬头的妹妹,心中一阵酸痛,她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皇妹,但是她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有妇人之仁。
“是,陛下。”
昭宁的脸庞上流下了晶莹的泪珠,嘴唇已被咬得发白,身体微颤着,缓缓起身离开,却不再看自己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