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反复看着那条视频,他的手掌紧握酒杯,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眼底的狠辣浮上来,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打断陈延的汇报:“是时候该整顿手下人了。”
赵怀仁的父亲早已得知此事,赵觉民向往常一样买通审讯员,叫他们特别关照伤害他儿子的女人。
审讯室内,江晚凝正在被强行盘问:“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想要杀死赵四公子!”
头顶的强光刺痛了江晚凝的双眼,她脸色惨白,却冷静地陈述着事实经过。
“是赵怀仁他想强奸我,并殴打我,还说要杀了我,他囚禁我,要和我玩什么所谓的猎杀游戏,我属于正当防卫!我没罪!”
审讯员继续发力:“你还不承认!说!是不是你想要赵四公子的钱,所以爬上赵怀仁的床妄图勾引他!他不愿意所以你就对他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
江晚凝都听见了,随即有理有据地反驳
“长官,我本来就很有钱,我是江氏珠宝的继承人,我怎么可能会自甘下贱到去爬那头肥猪的床?我嫌他恶心!我本来就无罪,我并不需要承认什么!”
审讯员眼见她不害怕,随即开始了自己那套吓唬人的方式。
“你都被抓到这里来了,还敢满嘴谎言!姑娘,我劝你尽早认罪了还能酌情减刑,别等最后证据确凿了,你就只有牢底坐穿这一种结局了。”
江晚凝明白他收了赵家的好处,才会这样一直引导自己认罪。
“我说了!我无罪!我何罪之有!赵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能让你昧着良心去冤枉受害人?”
江晚凝被对方一脚踹倒在地,她痛得身体蜷缩起来,绝望感席卷全身,水泥地真的好冷好冷,恍惚中似乎出现幻觉了,她好像看见沈淮之来救她了。
沈淮之的步伐极具压迫性,一脚踹开审讯室的大门,冷声呵斥:“住手!”
他冲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江晚凝,看着江晚凝煞白的小脸上明显的淤青和嘴角上的瘀血,连带着身上全身血迹斑斑。
他看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心如刀绞,他的语气透漏出紧张与不安:“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她看着沈淮之忍不住哽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但语气却还是故作坚强:“你终于来了,我……我没事。”
他的眼睫垂下,盯着手背上汇聚又滑落的几滴泪珠,喉结慢慢滚动着。很快,他又抬起眼,哑声:“我给你撑腰。”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让在场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还不把手铐解开?谁允许你拷着她了?”
审讯员怎么能允许快煮熟的鸭子到嘴飞呢?只要再使一点小手段,她就能认罪,自己便会像往常一样得到赵家一大笔钱。
“犯人现在还在审讯中,你无权干涉审讯流程!”
沈淮之突如其来的动作,重重踹在审讯员心口上,笑意不达眼底:“呵,我无权干涉?你是以什么身份敢对我这么说话!叫你的上司来!”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他,周身的戾气压迫着在场所有人:“滥用公职,什么时候审讯还能打人了?”
身旁的局长忍不住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上去踹了几脚审讯员,知道手下的人闯了大祸,厉声责骂道。
“你小子疯了!这可是之前的三军总司令!你知不知道他爷爷是谁?他爷爷沈政屿可是开国大功臣,轮得到你小子敢不敬?”
审讯员吓得话都说不利索,自己收了赵家不少好处,这回可算踢到铁板了,谁知道这小丫头片子的背景这么强大。
沈淮之冷冷看着局长,眼底酝酿着一场风暴:“你就是这么管理手下人的?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位置上混下去了,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你就可以彻底滚了!”
审讯员连滚带爬地上前打开江晚凝的手铐,知道这回自己要彻底完蛋了。
忍不住求饶道:“对……对不起江小姐,之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晚凝看着他,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被沈淮之几句话就吓到说话发抖了?这种蛀虫怎能原谅:“滚!”
沈淮之看着她像一只惊魂未定的小兔子,眼眶和鼻头都通红,似是被人欺负狠了一般,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一些,轻声安抚“辱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现在我们回家。”
原来自己还有家啊,她以为自己是被所有人一直抛弃的那个,江晚凝因为肋骨打断的原因,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使她一直紧绷着一根弦。
她刚想再说些什么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开始不断吐血,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沈淮之措手不及,他身体猛地一颤,全身紧绷,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敲打在他的心脏。
沈淮之顾不得其他,抱起江晚凝就往医院跑,感受着怀里单薄瘦弱的女人一点一点彻底失去意识,不断从嘴角渗出的鲜血浸染湿了沈淮之的衬衫,也染红了沈淮之的眼底:“找人废了赵四的手。”
他似发了疯般地猛踩油门,如同暗夜的猛兽失去理智,车辆穿梭在公路上。
很快,到达沈氏私人医院,江晚凝被推进抢救室,医生汇报着伤者的病情“江小姐,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