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虞认出这是阿梨的声音,却没急着上前开门。
又一声惨叫响起,楚圆圆猛地瞪大了眼:“不好,这是小熙的声音,他们肯定是遇到危险了!”
白宛霜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符纸,此时符纸正发着烫,她眉头不由一皱:“出事了。”
这符纸是队长给她的,小雪那里也贴了一张,如果对方出了事,他们就能第一时间感应到。
现在符纸有异,说明那边肯定是出了问题!
姜漓不赞同地拧眉:“不能开门,万一外头是那些东西怎么办?”
那个保安大爷都说了,晚上有人敲门不能开的,谁知道那些东西会不会伪装成孩子骗她们?
云虞唇角向上一抿:“这还不简单,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来到门口,眼里噙着一丝笑意:“是阿梨吗?”
“姐姐,是我!”阿梨的声音透着恐惧,“姐姐,快开门,那些怪物要追过来了!”
云虞不慌不忙:“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才能判断应不应该开门。”
外面迟疑地道:“……姐姐你问。”
云虞口吻随意:“一加一等于几?”
几人看向她的眼神欲言又止,这问题会不会也太简单了?
外面没有一丝犹豫地很快回答:“是二!”
她紧接着又道:“今天我们在澡堂里遇到的那只小鬼,它屁股上的胎记是什么形状?”
众人:……?
好刁钻的问题。
谁家好人盯着人家屁股不放啊!
阿梨沉默几秒,颤巍巍道:“姐姐,我当时太害怕了,就没注意。”
这个回答倒也没什么毛病。
云虞慢悠悠问出第三个问题:“我们遇到院长的时候,院长头上戴的发卡是黑色还是灰色?”
对方不确定地开口:“是……是黑色。”
云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确定吗?”
外面连忙改口:“是灰色,我记错了!”
云虞噗嗤一乐:“笨蛋,院长根本没戴发卡,我骗你的。还有,小鬼的屁股上也没有胎记。”
外面一阵漫长的沉默:“……”
其他人也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云虞。
门被哐哐撞了几下,力道凶猛,许明月眼神惊恐:“完了,它们不会破门而入吧?”
“有那本事早就进了,至于搁这儿废话半天?”云虞语气淡定,“放心吧,无能狂怒罢了。”
果然,外面的东西发泄似的撞了几下门,见撞不开,愤然离去。
走廊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她们却没敢贸然开门。
几个脑袋凑在一起,七嘴八舌。
“它们真就这么走了?还是故意守株待兔等着我们出去?”许明月眼珠微微一转,她吃亏上当过,现在已经学机灵了!
谁都别想骗她!
白宛霜握着手里的符纸,语气微沉:“我更担心的是,那群小孩恐怕真的出了事,咱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不出去。”
云虞沉思:“再等等……”
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云虞,开门是我。”
薄斯屿沉静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门里的几人对视一眼——
要开门吗?
那东西既然会伪装成小孩,谁知道会不会装成他们?
云虞清了清嗓子,灵机一动:“你还记得在玩四角游戏的时候,你在我耳边说过什么吗?”
薄斯屿:“……”
记得,怎么不记得?
那是他毕生最难忘的回忆之一。
“你还有脸提?”
他脸当即黑了黑。
她当时干了什么她难道忘了?
云虞催促:“快点,再说一遍,谁知道你是真的薄斯屿还是什么东西冒充的?”
薄斯屿咬牙切齿,死死盯着门:“女人,你在玩火。”
这话一出,几个男嘉宾纷纷对他行注目礼。
真霸总也看狗血霸总文吗?
这么霸道不要命了?
云虞也扭头对其他人道:“能用杀人的语气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是真的没错。”
“……”
云虞将门打开,就对上薄斯屿含着怒火的目光,她假装没看见似的别开视线。
商序舟迅速出声:“刚刚符纸有异,可能出事了。”
一群人匆匆赶到小孩们的宿舍,果然已经人去楼空。
床铺凌乱,地板和天花板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地上还有湿漉漉的拖行过的痕迹。
云虞和薄斯屿对视一眼,拧了拧眉出了宿舍和其他人汇合:“分头找。”
两人刚跑出一段距离,楼梯间传来一声惨叫,云虞和薄斯屿连忙赶过去,手电筒的光扫过去,只瞥见墙壁上一闪而过一道扭曲的身影。
云虞眼角余光瞥见什么,几步上前弯下腰,捡起地上躺着一只孤零零的红色小皮鞋。
她眉头一皱:“这是阿梨的鞋子。”
两人一路追下了楼,来到宿舍楼第一层,冷不丁前方出现一个小孩的身影。
薄斯屿及时刹住车,心脏狂跳两下,还拉了把正要直直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