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渡是五年前来到楚家的,他模样斯文俊雅,处事面面俱到,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楚涵这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很难不沦陷。
然而她也知道他们这段感情不为世俗所容,因此总是患得患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她觉得周津渡没那么爱她,这件事在楚家的事业出现问题时,她才察觉到端倪。
楚家是玄门四大家之一没错,可玄门日渐衰落,后辈大多不信这些,他们总要靠其他手段谋生。
楚家的生意资金链断裂,面临着破产清算危机,一时间全家笼罩在凝重的氛围之中。
这时候周津渡站了出来,提出了可以借运这个说法。
说到这里,楚涵眼里闪过一抹惊恐:“他献出了一个木偶娃娃,说是可以借运,扭转楚家的困境。那个娃娃不但会笑,还会动,就像是真的人一样!”
云虞皱了皱眉:“然后呢?”
楚涵情绪平复了一些:“爷爷最讨厌这些歪门邪道,所以我们都是瞒着他偷偷进行,楚家的生意确实得到了好转。”
她看了眼云虞,眼神含着一丝歉疚,“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云家,后来……”
不到一年,云家就宣布破产。
云虞瞳孔一缩,万万没想到这事还能扯上自己。
她木着一张脸:“我们家跟你们有仇?”
云家在豪门里只能算末流,一眼挑中了他们,不是有仇是什么?
天杀的!原来就是他们令她豪门千金的梦破碎,还喜提一身债务!
“是周津渡的主意,他说云家能攀上薄家,证明运道不错。”楚涵抿了抿唇,脸色惨白,“抱歉,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原来借运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门口的薄斯屿拢了拢眉看过来,漆黑的眼底满是沉色。
云虞面上不动声色,心里磨刀霍霍,原来是姓周的和她有仇!
“楚小姐,身为利益既得者,你一句不知情就想撇清关系,是不是拿我当傻子了?”
楚涵眼里闪过痛苦,失魂落魄地垂下头:“你怨我们也是应该的,我有劝过他们收手,可他们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根本听不进去。”
是啊,只靠借运就有源源不断的收入,况且谁也不知道这事是他们干的,谁愿意放弃呢?
云虞一针见血:“所以你们把目标放在了薄斯屿身上。”
楚家尝到了甜头,野心也不断壮大,还有比首富更好的气运么?
薄斯屿脸色紧绷,周身气息发冷。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差点就死在那场车祸里!
他们不仅谋财,还害命!
楚涵唇颤了颤,脸色愈发苍白,她看了眼薄斯屿,闭了闭眼:“是,但不久后爷爷就发现了这件事,发了很大的火。”
楚老爷子在探望薄家后,就发现了薄斯屿身上有被诅咒的痕迹,他刻意提点了薄斯屿,但后者不信。
回到家后不久,楚老爷子顺藤摸瓜,发现楚家人背着他竟用邪术害人!
他大发雷霆,当场请了家法,令楚明宇立即停止这种做法,并将借到的气运还回去。
还回去?
那楚家拥有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楚明宇阳奉阴违,表面上答应了楚老爷子,但没过多久,楚老爷子就一病不起。
楚涵发出一声泣音,眼里含恨:“他们疯了!竟然把诅咒用到爷爷身上!”
楚涵当即找到周津渡质问,他却安抚她:“只是暂时而已,等拉到了投资,爷爷的病就会好起来。”
没错,所谓的拉投资正是为了他们投入研发的那款药剂。
许是对周津渡还抱着一丝希望,她天真地信了。
结果三叔死了,爷爷的病也仍旧没好。
云虞听完眼神复杂,这看似是一场豪门恩怨,实则楚家上下都被周津渡耍的团团转。
“那个木偶娃娃,是不是在你手里?”
她现在已经确定,昨晚伤了凌薇的就是那个木偶娃娃。
“你怎么知道?”楚涵有些诧异地看她一眼,紧接着颓丧地摇头,“它现在已经不在我这儿了,那个娃娃只听命于周津渡。”
云虞又问:“那炸弹呢?你也不知情?”
“炸弹?什么炸弹?”楚涵茫然地睁大眼睛,反应过来什么,“你是说,这船上有炸弹?”
她看上去毫不知情,紧咬着唇咒骂,“他疯了!他这是想拉着我们同归于尽!”
她嘴里的他自然指的周津渡。
云虞和薄斯屿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楚涵叫住她,泪光盈盈:“云小姐,薄先生,你们一定要让那个人渣付出代价!”
云虞没有说什么,只道:“你好好休息。”
他们出了门,楚涵崩溃的哭声从里面传来。
云虞和薄斯屿对视,她把玩着手里的面具:“你和周津渡见过吗?”
薄斯屿摇了摇头:“在来到这里之前,不曾见过。”
云虞歪头看着他:“你要不好好想想?”
他不悦地掠去一眼:“你那什么眼神?见没见过我还能不知道?”
她语调慢悠悠的:“那可不一定,结婚两年,在外面碰到了你都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