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顾薄斯给她扣上安全带,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好像疯了一样地飙出去。
那天晚上的记忆,仿佛重新被打开,柏漫漫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你疯了?别开这么快!你想死,我可不想。”
身边传来了一身嗤笑声,车速慢慢降下来了。
而柏漫漫也发现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熟悉,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去医院的路,而是去河清海晏的。
“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带你回去呀,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两个之前已经签了合同了,在两年时间还没有到之前,你永远都是我的,更何况你还欠我一个孩子。”
这熟悉的语气,简直和之前的顾薄斯一模一样,柏漫漫终于确信,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你是不是有病,自己的孩子出事了不去关心,跟我谈什么两年的合约,当初不是我自己走出河清海晏的,而且你身边也有了新的人,我们的合约不算作废吗?”
顾薄斯没有说话,只是暗暗加快了速度,没一会儿车子就稳稳地停在了河清海晏的地下停车场。
柏漫漫再一次看到这栋熟悉的房子,一点踏进去的想法都没有。
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曾经期待,亲手装点的婚房里面充斥着顾薄斯和另外一个女人的生活痕迹到底有多恶心。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挣扎:“你放开我,我不想进去!我们已经结束了,今天是你的婚礼,你还记得吗?你已经跟其他人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你放过我不行吗?”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让顾薄斯原本就不好的情绪变得更加崩坏。
他眼神阴鸷,仿佛要吃人。
“你再说一遍?五年前我们就已经订婚了,就算要结婚,也不是和别人。”
柏漫漫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没有婚礼,我跟你也没有可能,你明明知道就连爷爷都站出来支持你跟林莉娜的婚姻,说明顾家需要林家的支持,我也答应了爷爷跟你斩断联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双大手钳住了她的脸颊,让她后面的话都没有办法顺利地说出口。
“答应爷爷,你为什么答应?”
一听到柏漫漫要放弃他,顾薄斯怒极反笑:“那我们还是来说说孩子的事情吧?”
柏漫漫还没有搞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就把她整个人都扛在肩膀上,强制地带进了房间里。
整个客厅干净整洁,和她当初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另外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这里我没有让她碰过,所有的东西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他精致的五官如霜似雪,墨色的眸子里氤氲着一种莫名的偏执。
柏漫漫钻进了沙发,眼眶红红地看着他,声音决绝:“可是不管她有没有碰过,我都不想再回来这里了。”
顾薄斯愣了一下,眼睛被盛怒燃烧得通红,她整个人被他困在身下,挺直的背脊仿佛一座难以挪开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明明气极却还是压抑着情绪:“行,你不喜欢这里了,那我们重新买。”
“顾薄斯!我们两个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不是你重新买一栋房子,或者是我们搬一个地方,就可以和好如初的。”
她不想看着顾薄斯这个自欺欺人的样子,他明明能听明白她的意思的。
他黑眸深沉,嗓音低哑,似乎是笑了一声,那笑声裹挟着风雪一般,呼吸是温热的,但喷洒在柏漫漫脖颈脆弱的肌肤上,让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既然不是房子的事,那我们就来说说孩子的事。”
他火热的大手飞快地解着她身上已经被体温氤氲地半湿半干的衣服。
柏漫漫意识到不对劲,拳打脚踢,但是依旧没有什么作用,身上的衣服还是被他解下来一大半。
柏漫漫意识到眼前这个顾薄斯,不再是以前那个不近女色,只和她在一起过的顾薄斯,一种浓浓的厌恶感,让她有种莫名的抗拒。
“你放开我,你的孩子在林莉娜的肚子里,她现在还在医院里等着你,还有你未出生的孩子,你这样做你对得起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吗?”
她的愤怒仿佛让他觉得很舒服,他嘴角微微上扬,是一个愉悦的弧度,那双温度灼人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处:“我未出世的孩子在这里呢?至于林莉娜肚子里那个是谁的种我怎么知道。”
柏漫漫张了张嘴,失去了声音一般,不知道应该对此说点什么。
林莉娜再怎么样也不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并且那天的孕检单她也亲眼看见了,不是假的,她的确怀孕了。
见她发愣,顾薄斯不再跟她解释:“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那么容易被骗,做没做过我还不知道吗?”
况且……
他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耳朵,耳垂被他轻轻地噬咬着,因为喷张的情欲而喘成气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男人喝得烂醉就不能……”
柏漫漫脸色涨得通红,顾薄斯正经的时候可以在各种重要场合高谈阔论,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又让人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招架。
“这跟我没关系,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