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别跑!”
“哎,嘿嘿嘿”
刚刚还在享受梦中大好春光的犹千禾,突感一阵强烈的抽痛感涌上脑门。
“咚”的一声,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犹千禾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一名满脸麻子,涂着厚厚的胭脂粉,长相有些男性特征的女人,与他的距离很近,只相差两尺而已。
此刻那名女子正用食指对着犹千禾指指点点,骂骂咧咧道:
“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吃老娘的豆腐,亏老娘看你晕倒了,给你渡气,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告诉你,小子今天你玩大了,老娘可是黄花大闺女,今日为你做出了这番牺牲,以后”
随着街边的看客越来越多,说着说着,她那粗犷的嗓门一收,变得细柔斯文了起来,动作也变得矫揉造作了起来。
她的脑袋低垂着,不知从哪掏出一张手帕,兰花指翘起,轻轻地点缀着脸上那不存在的泪花,抽泣着:
“以后呜呜呜,以后以后人家怎么嫁人?怎么活啊?”
“”
犹千禾:“你还能再假一点吗?”
回过神来的犹千禾,再次意识到自己与那女子的距离有些过分近。
对方挥舞的手帕时常从他的眼前飘过,仿佛随时会盖在他的脸上。
直到这时,犹千禾顿时感觉倦意尽数消退,脑袋变得清明了。
他轻触了一下嘴唇上的湿润,环顾起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这名面貌奇特的女子怀抱中。
犹千禾心中大惊,欲要起身,脱离出去。
慌乱间,起身寻找支撑点时,手却意外地握住了一股柔软。
突地,一股寒意从他的后背升起,犹千禾着实被吓了一跳,心里则念叨着:
“完了,完了,不会真要负责吧?”
饶是前世去异国旅游时,也没见过这般叫他惶恐不安的奇异女子。
“简直是苍天无眼,白天见了鬼。”
他装作无事发生,一个激灵急忙抽开身,踉跄着站起,迅速拉开身位,惶恐地撞开围观的人群,逃命似的奔逃而去,
“不管了,逃命要紧。”
就连脚上的鞋子跑丢了,他都毫不在意,整个人狼狈至极地向着街尾跑去。
此时,街边的看客也是吃起瓜来。
“这是犹家的大公子吗?怎么这么狼狈?”
“可不是嘛,刚刚犹家大公子还躺在如画的怀里呢?”
“那是,犹家大公子还主动亲了如画,我亲眼所见。”
“不是?你确定那是犹家大公子,犹千禾,他的品味有这么差了?”
“切,何止亲了,还摸了呢。”
“我去,这么劲爆吗?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这下有好戏看了。”
这时候一名和尚装扮的稚嫩少年挤进了人群中,好奇地插了句嘴,惹得众人笑出了声,
“那那位犹公子是害羞吗?所以连鞋子都不要了?”
“害羞?这位小兄弟真是会说笑了,都说娘们害臊,哪有大男人害臊的?”
“一看小兄弟你就是外地来的,来,我给你说道说道,这如画,可是咱丰源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年近二十有余还未嫁,家中是做贾商的,后来生意做大了,靠着他那出手阔绰的父亲,为她引了不少附近乡里城里的地主和其他贾商的儿子当上门郎君。
谁知这不见还好,这一见着了人,都跟见了吃人的兽似的,撒丫子就跑,嘴上还叫嚷着,以后再也不来丰源城了。
后来城里便传开了,这名声赫赫的富贵爷,也就是张富贵,张家养了一个吃人的兽当女儿,也就是张如画。
为了攻破谣言,这张家的二小姐,如画也是不得不出阁,露露相,这不露还好,一露更加不得了。
长得惊人不说,隔三差五的,就闹出事情来,一会王家的三公子被打成了猪头,一会李家的二公子被当马骑了算是谁被这‘女魔头’盯上,谁就要遭殃!
明日,多半明日不也许今晚,犹府里就会传出犹家大公子重伤在床的消息。”
这时,逃到胡桃街的某个小巷里的犹千禾,停下了步伐,扶着墙面,喘着粗气。
汹涌的记忆立刻涌入脑海,犹千禾顿时明白了一切,一时间竟然情不自禁地抽泣起来:
“想我犹千禾才华横溢,俊秀无比,单身二十余年,一觉睡醒莫名其妙地穿越不说,初吻竟然给了一个样貌堪比‘如花’的女人。”
“我恨呐呜呜”
此时,一道粗犷的女人声音出现,语气满满地嫌弃,“瞧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本小姐一个女孩子家家吃亏了,都没哭鼻子,你倒先哭起鼻子来了。”
犹千禾闻声,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句,“我就是想家了。”
也是,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一个陌生的世界,任谁也没法短时间内就接受。
犹千禾刚经历完穿越,内心感慨颇多,正想找人说说心事。
这会刚巧有人搭话,便想着倾诉一番。
谁料一回身就见到了那张令他惶恐的面孔,他的抽泣声猛地止住,脚上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