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纳喀索斯,我的水仙花。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哥哥即使是死,也会把你护在怀里。”
那个明明走出去的少年,毫不犹豫折回来,拉住留在原地的孩子的手,把他搂在怀里。
两个人,两个人手拉着手,在大雪飘零的黑夜里,跌跌撞撞的逃离了吃人的魔窟。即使跌跌撞撞,即使……身上还带着未愈合的伤。
“哥哥好厉害。”弟弟乖巧的捧着脸颊,坐在观众席上,眼神专注的看着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初出茅庐的新人,只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的夸奖。“明明也不懂这些吧?笨蛋弟弟。”穿着青训营衣服的少年,把弟弟搂在怀里。
“我向别人请教了怎么扎头发,哥哥给你编长生辫。教我的女孩说,长生辫长生。”
虽然凯撒省去了自己黑着脸过去被当成了坏人的经历,但是纳喀索斯了解哥哥啊。非常……了解。
“要多笑笑啊,哥哥。”少年仰着头,坐着看着站在面前的球员,用手指抵在哥哥的唇角往上提。
凯撒无奈的亲了一下弟弟的掌心,“好吧,笨蛋弟弟。”本来应该很友爱的,弟弟突然闭眼往下栽倒。
凯撒一把抱起弟弟,慌张无措。“好在只是营养不良,好在只是低血糖。”凯撒紧张的抓住弟弟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哥哥给我辫长生辫吧。”纳喀索斯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情绪低落的哥哥,温柔的握住哥哥的手指。
“米切尔,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所以……不要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看我。你的心里在下雨,我的心就在被凌迟。”
纳喀索斯含着眼泪,看着镜子。只有遇见很正式很正式的问题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米切尔”的称呼。
“我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哥哥,辜负了世界上最好的弟弟。我不该走的,我不该那么坏……“
泪珠打在笨拙编好的长生辫上,纳喀索斯伸出手把少年球员搂进自己怀里,温柔的拍着背,哼着记忆里母亲唱过的歌谣。
来自于弟弟温暖的怀抱,记忆中的歌谣,被温柔的哄哄……凯撒被哄睡在了弟弟怀里。
纳喀索斯温柔的安抚着哥哥,手很巧的给哥哥编好了好看的长生辫。至少……和自己头上松松垮垮的长生辫有很大区别。
不要恨我,纳喀索斯。哥哥不知道该怎么爱你,哥哥会尽最大努力照顾你的。对不起……
你不再是世界足坛最耀眼的少年前锋,不是世一锋最有力的候选者,不再是“路易十四”。
你不是诺亚捧在掌心宠的“洛斯”,不再是明艳的玫瑰,不再是那样厉害的前锋。对不起。
对不起,原谅哥哥……哥哥不想和你隔的太远,哥哥追不上你。哥哥不知道怎么爱你……
我知道我做了很坏的事情,我知道我把世界上最耀眼的明珠藏在了自己的公寓,我把他金屋藏娇了……
可是……我好害怕,洛斯!哥哥不想要再看你躺在哥哥怀里没了生息。原谅我吧,哥哥知错了。
少年人看着枕在膝头还在落泪的少年天才,“笨蛋哥哥,不要哭,我是为了爱你来到这个世上的。”
少年笨拙的哄着哥哥,“上帝让我们自己选家庭,我一眼就看见了哥哥,我就下来陪哥哥了。”
弟弟是天赐的礼物,是世界爱的证明。这是你最开始的认知啊,笨蛋米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