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而现在她在地上蜷缩着,显然处于痛苦之中。
但是另外一只手还在努力的摸索着地面,想要重新爬起来。
明明之前看起来已经放弃了,结果现在还是想要走啊?
五条悟叹了一口气。
他上前,弯腰,像那天晚上在房间里面一样把她抱了起来。
同时小心的把她还藏在怀里面的【那东西】给放好。
那东西要是碰到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绪方梨枝在他的怀里面挣扎的很厉害。
明明之前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了,但是现在一旦有了一个发力的点,她的腿踢来踢去,真的让人痛的要命。
…真的是上岸之后搁浅的鱼吗?
他心里面这么想,还是稳稳的把她的手抓在一起,也把她的脚并在一起扣在自己的怀里面。
看了看上面的门牌号,向前几步,用一只脚踢开了病房的门。
把她放到了床上。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绪方梨枝反而不挣扎了。
看上去也不像是放弃了,就是微微靠着枕头,很警惕的盯着他。
好像想要知道五条悟想干什么。
五条悟看看她,再看看垂在床边,还在往地上滴水的针头。
连接针头的吊瓶还有着差不多1/3的药水量。
又看了看她的手背。
出血量比想象中的小。
看来她好歹没有一下子把它们全扯开。
但是打针打到一半,因为外面没有人就偷偷把针头拔了想要逃走,也真的太离谱了。
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好歹读的是贵族女子学校吧?怎么比涉谷街头的太妹都难搞??
五条悟想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但是他的手刚刚一伸出去,绪方梨枝就重新在床上蜷缩了起来。
现在她看起来不像是准备借力踢他,也不像是警惕。
因为她的眼睛都微微闭起来了。
那天在房间里面,五条悟把她的领子提起来的时候,有一个瞬间她就是这样子的。
“……”
她好像以为他要打她。
五条悟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最后随便挥了一下。
“差不多行了。”他说。
绪方梨枝睁开眼睛看他的时候,里面还是满满的警惕。
这家伙肯定是那种被别人喂食了也不会感激的野猫。
五条悟稍微退后一步。
他退的越远,她的身体就越放松。
他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既没有笑也没有生气,就是没有什么表情,单纯的告诉她。
他说,“我现在去外面找护士过来,你别再动你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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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出去了。”
学姐说。
“那个大猩猩。”绪方梨枝说。
她的眼神默默的追随着外面离去的背影。
偶尔能够听见走廊上面的脚步声,但是如果细细听去,又会感觉脑子里面痛痛。
像是有一个电波闪过,然后就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她的半规管也许真的有点问题,也许那天不应该呆在房间里面把电视放这么大声的。
但是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了。
她的眼睛重新放到自己的身上。
之前蜷缩在床上落泪的样子有一点狼狈,但是也不是全部都是狼狈。
倒不如说有一种‘我真的做得出来啊?’的惊愕感和一点点的自豪。
“真的很厉害呢。”学姐夸奖她。
“对于怎么操控男人非常的拿手。”
“…我只是觉得那个时候如果哭了,他应该就不会。”
不会再干什么?
不会打她了吗?
她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不做理会。
如果说只是一点点在身体上面的伤口,那么对于已经做下‘那个决定’的她来说,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但是她果然还是有点怕痛。
“不仅仅是这个。”
学姐的手轻轻的探到了她的怀里。
因为太过于柔软,所以几乎感觉不到触感。
她的手摸到了绪方梨枝紧紧握着的东西上。
绪方梨枝于是沉默了一下。
“要在医院里面搞到这个也很不容易呢。”
“不容易…什么的。”
绪方梨枝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明明只是跟医生…”
悄悄的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就好像什么都愿意为自己做的一样。
不过反倒是他把这个东西送过来的时候开始迟疑起来,问她‘这样子真的没有关系吗?’之类的。
真的很害怕他接下来会说,‘既然你都已经决定这样了,那干脆在之前让我爽一下’,然后把她给推在床上。
所以还是用笑容——不是泪水而是笑容把医生给赶走了。
“嗯…我算是比较擅长操控男人的吗?”
她这么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小小的,没有任何粗糙,甚至连掌纹都不明晰的像是婴儿的手。
又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