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充当政/府新闻发言人,“那么普通的书就更加不可以指望了。”
“我们应该尽量避免孩子受到这些东西的荼毒。”
所以小说她一开始就不看,那后来肯定也就不会有这个习惯。
现在问起绪方梨枝的话,她就会很普通的说“我讨厌太多字,密密麻麻的书。”
天呐,天底下所有的文盲都是这么说的。五条悟当时想。心里面也为了那所贵族学校里面的女学生们的文学素养产生了些许担忧。
小说不能读,绪方梨枝看的大多是外语原文的宗/教书籍,从头到尾都是空洞的说教,要不然就是说举行什么仪式就能够让你们上天堂,让你的死对头瞬间猝死之类的。
姑且有点文学素养——学校以前开设古文课,课上大家聚在一起赏鉴防人之歌。五条悟之前也看绪方梨枝写过一点东西,不过那些词汇大多是…艰涩到很难想象是现代日本人——就算是100年前的日本人都不太写得出来的文言文。
说真的,佛经比这个好读一点,佛经还标记片假名呢,这些汉字看上去鬼知道怎么读。
“你要用这个东西来做歌词吗?”五条悟这么问,而大概是从他的脸上读到了‘呃…’的感觉,绪方梨枝瞬间就不说话了。
只是用几乎带着泪水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然后就迅速把自己递给他看的那张纸给抢回来。
那就只能够在诗的领域去寻找。虽然被五条悟当成半文盲,但是绪方梨枝看过的诗集如果全部放在一起,大概能够把这一整个宽敞的总统套房都给堆满。
这段时间五条悟每次从外面回到房间,总是能够看到绪方梨枝对着诗集冥思苦想,偶尔拿黑笔在其中画出几句。
她准备把自己喜欢的诗句拼凑在一起,好歹拼出一首歌的歌词来。
今天也是这种情况。
今天五条悟一大早出去,找绪方梨枝要求他买回来的东西。
她要的东西太特殊,而且就算她不要求,作为哥哥也不能够把不符合标准的物品带回去。所以说不得不通过口头描述,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得比手画脚的跟那人描述自己想要的样子。最后总算从一个口音带着浓重咖喱味的印度人手里买到。
回来的时候当然还是顺带带了一大堆的甜点——拿到咖啡馆的比赛优胜之后,两个人可以说是暂时过上了小康生活,起码到绪方梨枝死掉为止,她们应该都算得上是衣食无忧。
他抱着那一大堆东西打开门,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他看见房间里面的灯依旧是打开的,但是从普通的白色大灯变成了夜晚的昏黄灯光。
绪方梨枝穿着他的深蓝色真丝衬衫坐在窗沿,膝盖上放着一本书。
她难得带上了眼镜。看到他进来,就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淡蓝色的眼睛隔着镜片,再透过镜片表面反射的昏黄灯光,变成了非常奇妙的颜色。
这个颜色在五条悟的眼前闪了一闪,很快又低了下去。
绪方梨枝膝盖上的书也是他之前带过来的,是法国那边的诗集,里面全部都是法语。
她手旁还放着一个牛皮笔记本,她一边看诗集一边从中划线,划出自己想要的句子,再把它翻译到旁边的本子上面。
这样子的妹妹难得有了几分文学气息,平常明明是那么怕生的像是猫一样的女孩。
五条悟这么想,走进房间把东西放下,他低下头的时候余光是一片白色。
是和这个房间里面任何装潢色调都不同的,带着生命力的,非常柔软的白。
是妹妹的腿,她就穿了一件衬衫,衣服再下面,芭蕾舞女一样美丽的双腿静静向前伸。
绪方梨枝身上穿着的是他的蓝色衬衫,贝壳做的纽扣,从第一颗一直扣到了最下面的一颗。
他的衣服对于她来说算是很大的,几乎可以当成裙子来穿,但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坐着,就能够看到半露出来的膝盖,再下方线条流畅的纤细小腿,和触不到地的白色脚尖。
双脚互相轻轻踩在一起,上面的脚趾珍珠一样,虚虚点在空气中,好像那里有一个看不见的平台。
除了衬衫之外什么都没穿——绪方梨枝本来就不穿内/衣的,她气管有疾病,任何一点压迫都能够让她发出痛苦的声音。
正常人回家,看到这一幕估计会兴奋到停止呼吸,但是五条悟只是想叹气。
绝对有预谋,之所以会穿他的衣服,也单纯的是为了接下来的事。
“你翻译的差不多了吗?”五条悟努力心平气和的问她。
绪方梨枝似有似无的嗯一声,大概是因为戴上了眼镜,她表现的比平常要自信一点,一边说一边往旁边的本子上面写着什么,笔尖和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在这个深夜的总统套房里面显得格外的响亮。
绪方梨枝记下那些东西,他几乎都可以听见她停下笔的时候,墨水在纸张上面扩散开来的声音。
这么点时间肯定是不够她把那些东西翻译完的。但吊够了他的胃口,她就默默的把笔夹进笔记本的缝隙之中,再把这些东西全部放在旁边,抬头来看他,示意自己准备好了,过来吧。
五条悟于是把袋子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