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啊?”
就是在这个时候,走廊中一扇门突然打开,一身名牌的年轻男人带着一个女性走出来。
他一出来就看到了五条悟,也看到他后面只能够由总统套房往下运作的电梯,再看看他现在狼狈的样子——甚至连脚上的拖鞋都只穿了一边,于是吹了一个口哨。
“兄弟,被女人赶出来了?”
五条悟很厌烦的抬起眼看他,他现在不想跟任何人交流。
男人又看了看五条悟身上的衣服,大略估算出来了价钱——再配合在这种酒店住总统套房的价格,就说“何必这么认真呢?”
“女人还是要多管教一点,太宠着可是会被蹬鼻子上脸的。”
这么说着,仿佛是要显示自己多么‘教女有方’——“呀!”他的手直接伸进了旁边女伴的上衣里,当着五条悟的面,大肆揉捏了起来。
他力气用的很大,女人自身应该也不觉得快乐,但是被五条悟看着,就莫名其妙的发出了很露骨的声音。
五条悟很厌烦的看着这一切,最后轻轻叹气。
这基本上会给人一种认输的感觉,而年轻男人也觉得自己成功授业解惑,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正准备往电梯走的时候,听到五条悟的声音。
他说“我家的那孩子比你见过最棒的都要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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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具体做了什么,反应过来后面前的走廊重新变得空空荡荡,男人落荒而逃——大概是说了‘现在滚开,不然我可能忍不住会打人’之类的话,也可能真的动手了。
接下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他现在差不多明白没有咒术的世界究竟意味着什么,绪方梨枝之前又是怎么生活的。
他垂着眼睛,回到电梯,这次好好的摁下了酒店大堂的按钮。
这次往外面走的时候,他看上去颇为垂头丧气,和以前给人的印象截然不同。
酒店前台的服务人员叫住他,五条悟慢慢回头,还是带着‘别烦我’的感觉。
结果看到那人表情的时候,却微微愣住。
服务人员半站起身,看起来非常急切,她说“您的妹妹”的时候五条悟走到了她的面前,服务人员把一个信封递到他手中。
五条悟低下头打量着,信封勉强算是封上了(方式相当粗糙),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字。他眯着眼睛辨认那些字,旁边服务人员非常为难的告诉他,说“前两天您的妹妹把这个留在了这里…”
“她是说让我们转寄出去。但是上面既没有贴邮票,也没有确切的说要寄给谁。”
“我们试着去查了上面的地址,发现并不存在这样的地方,所以是在想会不会是那孩子的恶作剧…或者她搞错了什么之类的。”
“您看…”
五条悟怔怔的拿着那封信。他辨认着上面非常潦草,别人看来会觉得不知所谓,但对于只有左手还能够正常运动的绪方梨枝,真的是非常努力才能够写出来的字。
【松崎玲王奈小姐】
还有下面的地址,他今天才对她说过‘怎么可能会有人住在这里’的地址。
【埃菲尔铁塔304号室。】
“她…”五条悟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好像还在做梦一样。“你说是她送下来的?”
他心里想怎么可能。妹妹究竟是有多害怕人群、多么害怕密闭空间——她上次坐电梯的时候,手指几乎要扣进自己的手臂里面。第一次看见夏油杰的时候哭了,第二次别人靠近她的时候,她跪在地上呕吐。
她自己怎么可能从那上面下来。
她怎么可能突然写信,她明明最害怕【姐姐大人】知道她是一个右手派不上用场的废人了。
他这种时候手上还拿着那个信封,非常希望面前的服务人员对他摇摇头,说“我记错了,您的妹妹根本就没有下来过。”
但服务人员很确定的点了点头。
作为星级酒店的前台本来就具有记住客人脸的能力——而且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即便过上几十年也不会忘记的。
她点点头,肯定了五条悟的问题之后,又有些担心的说“不过那孩子看上去脸色很不好…出了很多的汗,也很苍白,把信给我之后就匆匆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需要我们为她请一位医生过来吗?”
五条悟这个时候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他手上没有什么力气,就算是这么轻的一封信也好像留不住,让它像羽毛一样被中央空调吹过来的风吹到地上。
他弯腰捡起,服务人员还在说什么,他都没有听。
他低着头随便说了一声谢谢,起身后匆匆离开,把她丢在原地。
他走到大堂的一个安静角落坐下来,慢慢打开那封信,读了起来。
“……”
五条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把它从头看到尾的。
中途有几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用很诧异的眼神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落寞的坐在大堂一角。
绪方梨枝的信从头到尾都很潦草,换个人的话一定觉得自己被愚弄了,里面的措辞也说不上特别文雅——其中仅有的是真诚,几乎要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