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不远处一个男性家属朝这边望过来,她都没有收敛。
五条悟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最后说“对不起。”
绪方梨枝说“你是个胆小鬼。”
她更加不高兴了。但以前她大概不能够这么直接的表达出自己的不快的。
五条悟没说话,只是垂着眼睛,绪方梨枝盯着前面发呆,然后抬起头看着上方被围墙分割开来的蓝天。
她最后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之前那个护士不是让你推我下来散步吗?”
然后就指挥着他把轮椅推向某处。
这次不是沿着石板路,而是在草坪中前行,草坪应该会有‘禁止践踏’的标语,不过在这里却没有看到——不管是在道德还是法律上来说,这些已经接近死亡的病人们显然比那些青草更让人怜悯。
绪方梨枝让五条悟把她的轮椅推到某个确定的地方。然后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扶手,另外一只手伸出来,身体微微弯下,去采摘花朵。
花朵在草坪上稀稀落落的生长,仿佛也吸收了医院的死亡气息,长得很小,花瓣也稀疏,被风一吹就掉。
但绪方梨枝很高兴的收集了很多,她指挥五条悟带她去每个看得到的花那里,摘下后一个一个的理好根茎,像小孩子一样用一只手握着,把它们横放在膝盖上面。
差不多把地上的花朵都已经收集过一遍——起码目力所及,都已经在她的手中,绪方梨枝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花束。
并不漂亮的野花。根茎断口的绿色汁液弄脏了她的衣服,花瓣零零碎碎的落在她脚下的踏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