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不能够完全算是一种谋杀,官方说法大概算作殉情?”
“这哪里叫殉情了。”五条悟的声音里面压抑着怒火。
“从一开始就是欺骗得来的感情。”绪方梨枝被校/园/暴/力的时候,满身的伤口,她自卑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垃圾的【被改造】成这样子的性格。
而到最后她对于织作碧都没有任何的怨言。
“哪里来的【情】了?”
“不管你怎么说都是这样子…按照你那边的说法,你就认为‘爱是最为扭曲的诅咒’吧。”
太宰治如此说完,然后用非常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他说“我认识那个孩子比你早多了。我也努力的做了很多,如果不是你过来打扰她的平静生活的话…”
‘她过的哪里算是什么平静生活?’五条悟忍不住想要开口,但是他接下来沉默的回忆了起来。
似乎每次,在他带着绪方梨枝私奔以前,绪方梨枝自从学校的断指事件,也就是经历了所有的痛苦之后,一直都把自己关在那个房间里面。
过着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的【平静生活】(实际上她十四岁的时候真的长的和十一岁一模一样。)
“那些生活里面并没有【幸福】存在。”太宰治这么对他说“当然也没有任何的痛苦。”
“……“
“她就是十四岁就是要死的,不管你带不带她出去玩过那么一圈都是要死的,而你又给了她什么呢?”
“她的确是笑过几次,对,我不否认,但是你能够记起她哭了多少次吗?”
太宰治对他说“按照原定的剧本,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她会在那个房间里面一直待到身体恶化到必须得进医院的时候,然后在医院因为手术失败就这么死去,开始第二次的轮回。”
“经过了十一岁为止所有的痛苦生活之后,又可以得到长久的平静。”
“……”
“我也带她出去玩过,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笑的次数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多得多——但是那孩子到最后还是会感觉到痛苦,还是会又哭又叫的说【想要活下去】。”
“但是我没有任何的方法救她。”
太宰治这么说的时候,对他开了枪。
子弹嵌进了五条悟的手臂里面,他感觉到疼痛,但是只是用手握住那个地方,半弯着身体,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太宰治说“你为什么非得过来掺和这件事情?”
“你什么都不做的话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他说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又恢复成原来平静的样子,之前那种狂乱的表情应该也只是演技的一种,就是为了让五条悟心神动摇。
总觉得这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有情感起伏的家伙,是说他整个就像是一个装置精密的机械。
最后,太宰治微笑着对他说“我希望你能仔细思考。”
“这个幻境的中心就是绪方梨枝,经过这么多次已经可以明白一件事情——即这个幻境里面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为了让绪方梨枝受苦而发生的,它本身就有虐待她的倾向。”
五条悟忍不住想要问为什么,但是这个问题在问出口之前,他就已经可以用脱离幻境的【现实世界的人】的思考得到答案了。
因为在现实的世界里面,这个幻境是以【几乎无穷无尽的,能够支撑一个近乎真实的世界运转的咒力】而出名的。
“而咒力的来源就是负面情感。”
无穷无尽——无穷无尽的负面情感。
绪方梨枝与其说是这个幻境的主人,是他之前警惕着的【可能很强的怪物】,倒不如说是个幻境选中的活祭品呢。
他心里面这么想,太宰治似乎也确定了他明白这一件事情,之后对他微笑了。
太宰治说“所以不管你再怎么自我感动,觉得自己为那孩子做了很多,结果都是一样的。”
“做的越多她就只会越不幸而已。”
“……”
太宰治说的没有错,与这几周目对比,如果绪方梨枝真的在那个房间里面一直待到最后,都没有一个人向她伸出手带她去外面的世界的话。她虽然见不到更多美好的天地,之后再也不可能弹奏。
“但是她一直到死都不会感觉到强烈的悲伤。”
五条悟沉默不语。太宰治也不再往下说。
“这孩子既然死了,我再给你一枪,你也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
“脱离这个世界之后就不要再进来打扰我们了。不过。”
他又毫无恶意的笑了。
“你之前也说过吧?在第一次轮回的时候,你自己也说过‘在外面观测到的这个幻境变得越来越小’。”
“本来你在这个幻境里面不管度过多久。从外面看起来也只是几分钟的时间。”
“啊…”
“而你们(外界的人)之所以会觉得这里越来越小,是因为时间流速不对等——外面过去几天,这里基本上就已经过去几百个轮回了。”
“就算再怎么压榨绪方梨枝,它也支撑不了太久。或者说是因为我的方法让她受不了太多的苦,产生不了太多你们所谓的【咒力】。”
“所以说很快,这个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