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这种理由?”老人哆哆嗦嗦的又问了一句。
觉得荒唐之余,他的脑子也在急速的运转。在他看来,五条悟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杀死他,就一定是有交涉的余地了。
快想想用什么能够稳住他,无论如何现在我都不能够死…老人的大脑迅速地分析着五条悟的生平资料,也包括他之前跟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最终从中找到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有了解过的名字。
“妹妹。”
“啊。”五条悟眨了眨眼。
老人却激动起来,大声说“没错…你有妹妹吧?你对于那个人…对于那个人,我也可以帮助你。”
“?”
“我可以让她站在和你同样尊荣的地位,我会全力的保护她…”
如果她到现在还没有显露出来,一定就是被五条悟很好的保护了,这也就是意味着“那个女孩如果独自站出来面对咒术界的压迫,她是没有独自存活的能力的吧。”
老人这么说的时候,一旁的五条悟神色完全不变。
他站在原地。抬起脚,轻轻踩了下去。
“……”
明明还有大约两米的距离,当他的鞋底轻轻的踩到地板上面的时候,地板本身没有任何倒塌的迹象,连摇颤都没有摇颤一点。
可是面前的老人却再也无法说出话了。
他整个人变成了绽开在地板上面的一滩血肉混合物。
红色的肉沫有些飞溅到窗外,和不停的掉落下去的水泥块一起落在地上。
五条悟好像也完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只是眨了眨眼,最后想“搞成这样子也太恶心了吧。”
刚刚的行为完全出于本能,现在别说生气了,可能都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非得杀了这个老人不可。(还把他搞成这种后现代艺术画样子)
过了几秒,想到刚刚的话,他后知后觉地对老人点了点头。
“啊,是有一个妹妹来着。”
他说,再一次跺了跺脚。
这下成功把这一个本身建立起来,就代表着压迫的建筑物彻底归为废墟。
他整个人从十几米高的高处落到下面,在他下方。是无数个被压薄、厚度不超过一片铁板的水泥钢筋建筑。
现在他又站在大地上。
向前眺望,可以发现在远处的街道和山谷,还有一条连绵而去的根本没有人使用的公路。
他说“我超爱她的。”
所以到现在...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用那种口气在自己的面前称呼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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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这么想,静静地往前迈出一步。
如果原本还在位于顶层的办公室的话,这么一脚应该会直接踏空吧。
但是他现在踩着的是货真价实的水泥地面。
他单手插兜,一个人静静的行走在公路上面,朝着自己视线尽头的城镇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做呢。”他随口嘟囔着,声音混杂在包含着沙砾的风中,静静的被吹往远处。
完事之后回去,得到了大家犹如对待英雄一样的盛大欢迎——当然是开玩笑的。
不要欢迎,甚至连回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够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处、再下一处。
这段时间杀的人真的有点多。一开始被搞死的那些人看上去都挺没有防备的,但是剩下的却全都提起了警戒之心,而且开始拼命反击了起来。
简直就好像是人类与蟑螂在一个房间的僵持状态,但是人类用脚踩死了一只蟑螂,接下来的蟑螂也开始疯了。
又是到处爬又是往天上飞的,让人非常的焦躁。
而且就算是那些人…他们好歹也是咒术师,甚至应该把他们的死亡本身导致的【咒术人员稀缺】纳入考虑范围。
他们莫非一开始就是考虑到本身还有这个作用,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吗?
毕竟不管他们的性格是好是坏,都能够作为有用战力,付出对于普通人来说更加多的。
五条悟这么嘟囔着。
此时是他一个星期以来难得有的,差不多15分钟的休息时间。
15分钟也不是法律保障的,而是他之前做了差不多一点五到两倍的工作量,特意的留出的。
在这段时间里面他躲在高专的医务室,坐在地上,上半身静静的趴在白色的床单上,一口又一口的喝着甜味可乐。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应该是借酒浇愁的,不过究竟会扰乱他大脑的感知能力,而且本来五条悟也就不擅长喝酒。
所以说多喝一点甜味饮料补充一下能量还是比较有用的。
毕竟在绪方梨枝的幻境里面虽然能够放慢时间让身体回复,不过基本上缺了多少能源就是多少能源啊。
在旁边,硝子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眼神也略微的有些复杂。
她最后没有对五条悟的这些行为说些什么。
他的【修剪】的确打破了平衡,但是打破平衡后所有的那些工作,五条悟都一个人给顶上了。
其余咒术师的工作量没有增多太多,反倒是因为他把那些任务都抢过去的关系,这一段时间伤亡率都有所下降。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