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嘶吼了一声,就冲着李成蹊扑了过去。
双手紧紧扯着李成蹊的两个袖子,就想将对方往一旁抡开。
可李成蹊到底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怎么可能会被对方随随便便就扯过。
只能尽力的去抓李成蹊身后的连南。
曹氏是个什么性格,他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的。
今日这样撒泼打滚,若不让对方吼得畅快,想来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此倒是有些可怜连南,便只好尽力的,想方设法将连南紧紧护在身后。
李成蹊的做法,让曹氏心里更是嫉妒和癫狂。
自己的儿子,还从来都没有这么护过自己。
现在不知从哪冒出的小浪蹄子,将这一切全都打破了。
若非是连南,他们就不会分家,李成蹊就不会不给钱!她也不会沦落到此!
日后,兴许也不会被李老头休。
想到这里,便嘶吼着更是冲连南杀了过去。
长长的指甲,甚至都划破了李成蹊的下巴。
看着有血痕冒出来,周围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劝阻了起来。
“李大夫,快劝劝你娘吧,如此如同泼妇一样,实在丢人!”
“天菩萨若,我有一个这样的母亲,我宁可这辈子都不出门!”
“连大夫平日里对我们最是好,如今却受到如此争议,姐妹们,咱们可不能怕了她!都给连大夫出口气!”
话说着,就有不少的姑娘想要撕扯着加入进来。
眼瞅着这场闹剧越来越大,三人拉拉扯扯,也实在是不合规矩。
李成蹊深吸了口气,有些恼怒的,一把推开了紧拉着自己的曹氏。
脸上的表情也带了几分隐忍和薄怒。
而因为李成蹊突如其来的举动,曹氏一个没站稳。
踉跄着便瘫坐在了地下,想着李成蹊竟会做出这种事情,眼神里也满是不可置信呆滞的。
看着对方久久回不过来神,再将人推出去后。
李成蹊虽有些惶恐,但更多的也是畅快。
他在那个家里,遭受到了太多的不公平。
就如连南说的,恐怕就是家里犁地的牛,看门的狗,活的都比他有尊严些。
他明明是给钱最多的,可吃的用的都是最少的。
好像一家人对于他的付出,表现的理所应当。
这让他心里也觉得不畅快,也觉得悲愤。
好不容易他能过得好了,为什么,母亲就不愿意替他多想一想。
紧紧地将手捏成拳头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则安抚的轻拍了拍连南。
看向曹氏的眼神,就如同在注视一个陌生人一样,薄唇也说出狠话。
“母亲,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走的时候我在家中就拿了一个碗,一个茶杯,其余拿件棉袄你都没有施舍给我,既然已经分家,那除了该给的,其余的我一样不会给!”
李成蹊一字一句十分诚恳,甚至说起话来口齿清晰。
让所有人都知晓,曹氏这个做母亲的心能偏到什么地步。
眼神也是愈发的嫌弃起来,他们县城里也有分家的。
但那都是格外公平公正的,如今看着曹氏的衣着。
对方也不像是一个穷到掀不起锅的,可却对李成蹊如此苛责。
而也因为周围人职责的目光,让曹氏压根就抬不起头。
他总觉得,脸上是火辣辣的烧,情况也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今日这么一闹,就是想要给李成蹊施压。
让对方被迫承担起,照顾她的职责,可怎么情况就突然变成如此模样了。
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满是警惕的看着李成蹊,生怕对方对自己动手。
可对于曹氏,李成蹊是懒得看一眼的。
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的耐心给对方了。
冷眼看着坐在地下,还想撒泼打滚的曹氏,李成蹊就已经将话说到了地面上。
若对方再这么继续闹下去,他不在乎名声受损,只想着日后有一个安稳的生活。
“母亲,仗着这么些年的情分叫你一声母亲,可你扪心自问,当母亲做的职责,您做到了多少?”
“十来岁的年纪,旁人都去学堂,我就开始照顾家中,什么事情不是我先来,如今我们分了家,你还想要在我身上吸血?”
“若你再来一次,我便报官,让官家好好看看,我们二人究竟孰对孰错!”
听闻此话,曹氏心里到底是害怕了。
若今日说出这话的是连南,她心里都不至于这么的惶恐。
因为她知道,连南是外人,就算对方再怎么说,这县太爷还是会站在她的身边。
可三郎不一样,对方一向是言出必行的,有什么便说什么,从来都不会给别人面子。
若她再不知分寸一些想来,三郎真的会将她驱赶出去。
浓烈的不甘仅仅包裹着曹氏,让她眼眶都是有些通红的。
“儿啊!我是你母亲啊,你为什么非得要这样对我!”
见对方硬的不行,又开始来软的了,李成蹊的头痛欲裂。
实在有些烦躁,伸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