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挖蛇的地方在杂物房附近,这次姜岁岁仍然打算去那里试试。
除了蛇油冻疮膏,种植室里的黄芪也长成了,加上黄蜡、橄榄油,可以制成很好的保湿霜。
冰州寒冷,橄榄树自是没有的,但是可以用蛇油代替,效果一样!
因此她要挖很多的蛇!
说干就干,姜岁岁拿了装大白菜的麻袋就出了门。
一路寻找,等到天色渐黑时,她一共挖了十来条蛇出来。
未免意外,姜岁岁还是先给这些蛇打上麻药,然后才背着麻袋往家里走去。
临近家门时,隔壁家属院的大门已经闭上了,想必贾贵和周霓儿已经住了进去。
姜岁岁瞅瞅左右无人,再次从手术室里拿了数片安非拉酮,直接扔了进去。
安非拉酮在现代是兴奋剂和食欲抑制剂,经常被用来治疗心血管疾病、抑郁症和肥胖的药物。
但是这个药的副作用也很大,会产生幻觉、失眠,长期服用还会上瘾。
军营里的士兵喝水,夏日里去河边打,冬日里很多都是直接铲了雪,烧开完事。
贾贵如今被罢了军职,姜岁岁笃定这两人肯定会缩在家里不出门。
可是人不出门,饭还是要吃,水也要喝。
因此她每天往里头扔点药片进去,就不信那两人会一点事都没有。
回到家里,迎面就是一股暖洋洋的热气。
姜岁岁瞅了眼卧室的方向,火盆里的柴火烧得差不多了。
她放下麻袋,从厨房拿了几根再次扔到里头。
视线落到床上的祁霁,他身上盖着大红的喜被,眼睛紧闭,似乎睡得很香。
姜岁岁唤了几声,他一动未动,只两边脸颊烧得通红。
难不成是发烧了?
姜岁岁想到他身上的伤,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的确有反复发热的可能。
她赶紧起身去触摸少年的额头,这一摸,顿时就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发烧,大概是火盆烧得屋子里很热,导致祁霁的脸看着像猴屁股。
不过说真的,这小子长得还真不赖。
眼珠子紧闭的时候,越发显得睫毛很长,一对剑眉依旧拧着,再配上双颊间的绯红,蓦然生出种美好少年的错觉。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在外面冻得要死的挖蛇,某人却在家里烤着火盆,睡着大觉。
姜岁岁怎么想,心理都没办法平衡起来。
置于额上的手倏地往下移,她直接捏起那绯红的右边脸,不轻不重地揉搓了起来。
少年的脸看着嫩,实际有胡茬,手感并不好。
她这般蹂躏,祁霁当然睡不着,睁开眼睛,理智在回神的瞬间,突然见到一颗丑陋的蛇头近于眼前!
祁霁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惯性地伸出手想要一把将那条蛇劈成两段!
谁知姜岁岁一把护在怀里,尖叫道:“你要干嘛,这是我的蛇!”
祁霁:“……”
是她的又如何,她就可以拿到别人面前来吓人吗?
“拿过来!”
祁霁怒气值直往脑门上涌,他现在是真后悔,后悔为什么答应跟这个女人成亲,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他就一直吃瘪!
她是不是以为,他真不敢杀她!
“不给,这蛇我留着有用,凭什么给你!”
“留着吓我吗,姜岁岁,你能不能正常点,哪有人在别人睡觉时拿蛇来吓人的!”
眼见着他是真动了气,姜岁岁赶紧道歉。
“对不起,开个玩笑而已嘛,祁校尉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奴家一般见识了。”
说完这句,她就赶紧带着蛇溜之大吉了。
祁霁望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只觉得身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这日的晚饭,吃得是中午的剩菜。
姜岁岁照样干了两碗,祁霁更不挑,两人吃得肚子圆滚才放下碗筷。
吃饱喝足,祁霁自觉地洗了碗,顺便烧一大锅热水给两人洗脸洗脚。
等到要睡觉时,姜岁岁这才想起,家里似乎只有一张床,一床被子。
火盆里有柴火,睡地上也不会很冷,关键被子不够用。
姜岁岁深呼吸一口气,认命地爬上了床。
祁霁一双剑眉拧得更紧:“你……”
他还没开口,姜岁岁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没好气地道:“你什么你,这房子是大将军分配的,我俩一人一半,被子是我买的,凭什么我睡地上?”
她知道祁霁身上有伤,万一再受凉了,更不利于恢复。
可她一不是他妈,二不欠他的,凭什么就得自己受委屈,说破天去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话音落下,姜岁岁就翻身,把被子往身上一卷,直接打起“呼噜”来。
过了一会,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姜岁岁忍不住好奇这人在干嘛,悄悄抬起头去看。
就见祁霁把堂屋里的八仙桌搬到了卧室里来,没盖的,他就这么和衣而睡了。
八仙桌不大,祁霁目测一米八往上,上半身躺在桌上,下半身只能屈起,像只煮熟的虾一样。
要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