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果然是她!”
许员外脸上刚闪过喜色,很快就又冷下了脸,这怎么说也是他的女人,还是深受他宠信的女人,对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这个周姨娘,简直是大胆,害死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周姨娘也不想想,许家家大业大,哪怕他没了,也还有从南这个嫡子,难道轮得到许思源继承家主之位吗?
肖芙娘没理许员外的碎碎念,这种后宅的阴私事,她并不想涉足,要不是这次她要查清毒的来源,她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
她不想参与,许员外那边却连着咕哝了好几句,半晌才问她。
“对了肖大夫,是从哪里发现她的毒的?周氏难道是提前服了解药不成?怎么如此大胆?”
肖芙娘顿了顿,表情颇有些古怪:“在香炉和中衣上,那件中衣是浸泡过药水的。这事儿,说起来也许周姨娘并不知情。”
许员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肖芙娘又来了句:“这样的手段,多用于床笫之间,所以……”
后面的话肖芙娘没再说,许员外一张老脸已经涨得通红,又是羞又是气。
回想起之前去周姨娘房中的每一次,周姨娘都点上香炉,然后穿着中衣引诱他,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周氏,怕是把那毒药当成催/情药给他用上了,这也难怪他中毒如此之深,他还算洁身自好,后院除了周姨娘外,现在也只有一个通房。
但哪怕周姨娘是误用,无意导致了他中毒到底是事实,他不可能就这么轻轻放过。
只是现在他还想引蛇出洞,这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确认好这次的毒来处后,肖芙娘也没那么担心了,当天就带着几个孩子回村了。
几天之后,镇上的许员外又病了。
许从南亲自来的靠山村接人。
刚一上车,许从南就道:“鱼儿已经上钩了,就等你回去收网了。”
肖芙娘:“你们父子俩动作倒是快,我还以为要再等上一个月。”
上次她回来的时候,几人就商量好了将计就计,到时候直接拆穿许思源和庄宁,也能一把处置了周姨娘。
“还不是老头子,自打知道周姨娘的真面目之后就不耐烦应付他们了,在府里装得更古怪了,还连着收回了许思源的几个铺子,那边按捺不住了呗。”
“对了,最近几天庄宁在外面也组织了一帮学子,估计是冲你和我来的。”
肖芙娘冷笑:“学子请来了?那正好,免得我动手了。”
庄宁给她设下的局,何尝不是她给庄宁设下的局?
读书人一多,庄宁的青云路也就断掉了,到时候她和孩子们也能和他们断绝关系了,这也是她一直等着的机会。
两人一路交谈,到了县里,肖芙娘被请到许家主院。
许家,许思源住的院子内。
得知肖芙娘来的消息,他扯出一个无声的笑。
快了,就快了,许从南,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上次老头子刚病完不久,其实他本不想这么快下手的,但谁叫老头子病过一场脾气更古怪了呢?
以前不过是纵容着许从南,现在竟然连那个肖芙娘生的几个小崽子也护上了,隔三岔五让府里的人置办东西。
要知道,他的儿子都没这个待遇,肖芙娘凭什么?
想着主院那边马上会发生的事,他差点压抑不住心中激动的心情。
庄宁那边已经带着读书人准备好了,回春堂那边他也收买好了以前的朱大夫等,这一局,他必赢!
半个时辰后,派去的下人回禀老爷子喝了药好多了,已经睡过去了。
两个时辰后,主院那边传来尖叫,下人着急忙慌地过来报信:“少爷,少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许思源心中一喜,随即压下情绪,装出一副惊惶悲痛的样子。
“怎么回事?我去看看爹。”
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贴身小厮去外头喊庄宁。
庄宁领着一群书生到的时候,许家主院一片混乱,所有人都沉浸在哀伤无措中,甚至没人注意到多出来的庄宁和这十几名书生。
很快,屋里闹了起来。
“爹怎么会这样?今早不还只是头疾发作吗?是不是有人做了什么?不行,我不相信你,肖大夫,你是三弟的人,我要额外另请大夫。”
一道女声冷冷传来:“随便你。”
“好,这是你们说的。”
半刻钟后,回春堂的几位大夫进去了。
一看进来的是朱大夫等人,许从南哼笑一声,他的这位好弟弟,看来是早就和朱大夫等人勾结了。
那么,之前朱大夫等人被回春堂挖走,有没有他这位好弟弟的功劳呢?
看完诊,朱大夫收回手,面带凝重,“回二少爷三少爷,许员外这是中毒了。”
许思源一脸震惊和心痛:“真的是中毒吗?朱大夫你再仔细看看,我爹最近都是我三弟照顾的,怎么会…”
“千真万确。”
“朱大夫,这毒怎么治?我爹他……”
“治不了了。”
朱大夫一脸可惜摇头,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