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要。”
牙人和被指到的人面色都是一僵。
“这位夫人，这小伙子很不错的，在我们的人里是顶顶出挑的了。”
他心道塞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这夫人也真是的，这么好的人在这，偏要挑三拣四。
肖芙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是很出挑，不过不合我眼缘，还是算了。”
牙人勉强笑了笑，“那肖娘子你看看要选哪位，咱们的人都在这了。”
“就那个吧，看着挺机灵。”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牙人差点呕出一口老血，你管这叫机灵？
肖芙娘所指的正是他们这最难卖的人之一，这小伙子年纪轻轻但沉默寡言，性子很孤僻，看着也瘦瘦弱弱的，在他们牙行算是很不招人稀罕的。
虽然没把该塞的人塞出去，但肖芙娘无意间选了个他们这最滞销的人，牙人心里还是高兴的，忙把人叫出来。
“苟富贵，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来。”
听到这个名字，肖芙娘愣了下，苟富贵，不得不说，这个名字不仅吉利，在她看来，还相当具有喜感。
现代的网友天天都会说苟富贵勿相忘那一句，已经是绝对的热梗烂梗了。
“苟富贵，还不赶紧给你新主子请安，忘了规矩是不是？”
苟富连忙就要下跪，被肖芙娘出声阻止了。
“别忙着行礼，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都会干过什么，这些都跟我说说。”
“我叫苟富贵，今年十八了，主子，我会挑水，会种地，会赶车，会养牲口，还会看门，我什么都会的。”
说完，苟富贵还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从那真挚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很是自豪。
肖芙娘：……
这么瘦弱的一个孩子，居然十八岁了？看着也就十四五岁吧？
牙人：“这位夫人，您看怎么样？还是要再看看？”
肖芙娘扫了一眼没被选上的其他人，果断随后摆手。
“就他吧，我看挺好的。”
牙人点头：“夫人，这小厮的话是十两银子一个人，你看这价格……，”
“可以接受。”
十两银子一个人，也算是正常市价了，何况中这孩子也就有点营养不良，没啥别的毛病。
看完这个，几人又要回去看粗使婆子和丫头，临走前，肖芙娘不在痕迹扫了眼人群中的每个角落。
几乎在在一瞬间，人群中的一人就下意识挪开了目光，随后满脸愕然，他刚刚，是被发现了？
肖芙娘显然心情不错，回头隔壁院子没再挑中人也没有恼怒，而是决定无街上看看。
在古代，自卖自身的人也有不少，如果你在街上走着，突然看见有人在街边，头上还插着根稻草的，这就是自卖自身那拨人了。
让肖芙娘没想到的事，就在她要走的时候，苟富贵开口了。
“主子，您是要买厨娘还是小丫头？”
“两个都买，你有什么好介绍的吗？”
苟富贵眼睛一亮：“夫人，我知道哪里有，在后院，就在后院就有。”
牙人叫了一声：“苟富贵，你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宋婶儿不是在后院吗？我分明看到了。”
这话刚说完，牙人的巴掌就过去了，一时间一个躲一个追，顿时热闹起来。
眼看着牙人的巴掌真要打到了，肖芙娘出声制止：“差不多得了。”
“夫人，您别听这小子乱说，咱后院真的没有啥人。”
“夫人，他骗你，后院有宋婶，宋婶做吃的可好了，以前还在大户人家当过厨娘呢。”
牙人脸都绿了。
肖芙娘：“要不然咱们上后院看看？我还挺想看看的。”
其实她心里有点怀疑，毕竟这一切都太过恰好了。
牙人苦着脸：“夫人，不是我骗你，而是后院那对母女是病号，您还是别见的好。”可别回头传染了什么病赖上他们牙行了。
“病号？那我更要见见了。”
确保那是真病人还是假病人，她就能知道这家牙行是什么性质了。
片刻后，他们来到后院的柴房门口，光是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的低咳，鼻尖也能闻到浓重的药味儿。
牙人显然很不乐意：“夫人，你确定要叫她们出来吗？这里头是个病秧子，要是传染给你们了我可不负责。”
“放心，不用你负责。”
没法子，牙人只能叫人。
没多会，门开了，一个瘦弱的身影走出来，苟富贵就是这时候冲过去的。
“宋婶儿！”
“富贵？”妇人有些迟疑，看了眼牙人，又看了看肖芙娘一行人。
“宋婶儿，是我，我是富贵，宋婶儿，果子妹妹怎么样了？”
几句话后，宋婶明白了当下的处境，跪到了肖芙娘面前。
片刻，肖芙娘见到了屋内躺着的女孩儿。
“什么？你真的要买下她们？”牙人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度，显然很不可置信。
他是真想不通，放着这么多健康的人不要，咋就要个病秧子呢？
但这两个因为一拖一，也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