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弥漫出一抹深山冰凌般的寒意。
陈玉皎却并未被震慑,反倒直视赢舟的眼睛:“我也有话赠赢太师:
赢帝自幼在盛赵国为质,见了太多你我见不到之事。无需我怂恿,他早已敲定他心中的国策。
赢帝,他亦是刚决果断、远见卓识、不受掣肘的先河开创者!
天下统,四海一,迟早而已!”
“你们为赢姓亲兄弟,若不想最终手足相残,还望赢太师勿再与赢帝背道而驰!”
清清楚楚地扬出话后,她起身告辞离开。
赢舟坐在原地,长眉微微皱起,越皱越紧。
“咳咳咳……”他又开始剧烈的咳嗽。
手捧着那精致的暖手炉,越握越紧,仿若似想抓住什么。
那暖手炉,是之前赢厉所赠。
而陈玉皎离开听雪宫后,思绪有些沉重。
在整个赢宫之中,哪怕是这位太师赢舟,一直与赢厉分担国政,恐怕也仅仅限于华秦境内的国政。
赢厉想谈一统之策时,只怕无一人能与之言。
几年来的朝堂之乱,祖父死后,赢厉身边,无一人懂他、理解他。
这天下一统之策,只怕已搁置许久许久。
陈玉皎转了脚步,反而朝着龙台后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