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能承受的住破肉挖骨?”
“我怎么知道,得试试才知道,要不你试试?”
诸葛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试不了一点。”
“那就劳烦诸葛神医为我寻几味药。”
她说着就从腰间取出早就准备好的方子。
诸葛檀更是大吃一惊:“没想到王妃竟然都提前准备好了……”
咦?不对,王妃不是今日才见到小少爷的吗?怎么会提前做好准备。
这方子……怎么越看越像……
“最近我吃的有些撑,需要点消食的药膳,劳烦诸葛神医了,嗝~”
诸葛檀:“……”
唐镜染脸上带着玩味,她笑着回到寝卧,今日着实太累了,倒不是罗安然那个小插曲,只是和太后、皇后之间,后宫的女人可不简单,稍有不慎露出一点点马脚就麻烦了。
不过罗安然……
她等着人来求。
镇国公府。
虽说顾承胤嫌弃她身上的味道,但还是让人将她送回了镇国公府。
她一回府就立刻让人准备沐浴,还往浴桶里加了不少鲜花。
“这该死的唐晚竟然敢让我在殿前失礼,简直不可忍。”
她咬牙切齿,想到刚刚礼王殿下的嫌弃的神色,还有太后让她禁足的懿旨,她就不甘心地用力地搓着自己的皮肤,直到皮肤被搓红了,她才善罢甘休。
她将手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定了自己身上没那个味道才松了口气。
“唐晚,你给本郡主等着,本郡主一定会找到你欺君罔上的罪证。”
“我那衣服焚好香了没?”
一旁的丫鬟赶紧取了衣袍过来:“好了,郡主,可香呢。”
刚刚一路上她自己都快被臭吐了,那味儿可真让人难受。
丫鬟伺候着她从浴桶里出来,又将焚了香的衣袍给她换上。
可隐隐的,好似有什么味道正一点点地散发出来。
起初丫鬟们还能忍,可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那刺鼻的腥臭味直接把几个伺候她的丫鬟给臭的连连作呕。
一个个地冲出房间,当场狂吐不止。
镇国公夫人正往这边走,想着刚刚传来罗安然禁足和国公爷罚俸的懿旨,气就不大一出来。
养这么大,不是让她来给他们国公府添堵的,是要锦上添花的。
可还没走进房间,就在院子里,那股味道直冲天灵盖——
“母亲!救我——”
“呕——”
……
景王府这几日颇为热闹,镇国公府好似与景王府一直都纠缠不清。
才半日功夫,镇国公夫人叱云氏便匆匆来了。
唐镜染正窝在顾承景的书房里忙里偷闲,锦行便找过来了。
“王妃,镇国公来人了,说要见您。”
唐镜染翻着泛黄的书籍,没想到顾承景的书房有这么多宝贝,都是些年代久远的孤本。
“就说我在休息,没工夫见。”
锦行问:“这样好吗?看那样子,好像是有急事。”
唐镜染连头都没有抬,有什么急事,还不就是罗安然的事。
她将书放在桌子上,用手支着下巴:“锦行,安然郡主和镇国公到底什么关系?”
镇国公姓任,安然郡主姓罗,绝对不是亲生父女。
可一个养女,都能这么放在心上?
“王妃有所不知,安然郡主的生父乃追封的大将军王,罗将军骁勇善战,当年也是灭了犬戎一族的猛将。后来罗将军一门七人全都战死沙场,唯留下安然郡主一个孤女,镇国公体恤安然郡主便将其收养了。”
“切,”唐镜染一听就察觉到了里面的猫腻,“还不是看中了人家死去父亲的兵权。”
“起初自然是的,”锦行忍俊不禁,“不过镇国公哪里有咱们皇上算的深,这些年罗将军的兵权已经被收编的差不多了,安然郡主当真就只是一个空壳郡主而已,就算当年罗将军养了些死士,也只剩寥寥无几了。”
这位齐帝,当真是老谋深算。
不过也是,自古帝王薄情家,能爬上巅峰的人,城府自然不会太浅。
毕竟连儿子都可以利用的。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安然郡主就算没有实权了,但在旧部面前还是有说话的分量,所以她比镇国公的亲生女儿都还要得宠。”
“你在指任意意?”
锦行尴尬地笑了笑。
唐镜染接着道:“那可不是,死了都没人来问一句。”
“问过的。”锦行也不瞒着,“镇国公昨日才在朝堂上质问了王爷,不过王爷已经全都挡下来了。”
唐镜染愣了下,还以为是任意意不够受宠,没想到却是顾承景挡下来了:“他,帮我挡下来了?”
心里稍稍一暖,那家伙倒也不是嘴上说的那么无情嘛,还知道为她挡一挡。
“诶?不对呀,他和任意意不是青梅竹马吗?”
说到这里唐镜染却忽然意识到,她杀了任意意,可顾承景却一点儿要找他麻烦的意思都没有。
果然是狗男人。
视女人如衣服,啧啧!
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