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这是?”
唐镜染冷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又不是唐晚那个恋爱脑,顾承景于她来说,就是个养料。
她在大理寺闹了这么一出,已经算是给他一份体面的大礼了,加上之前的重瓣雪莲,这一点顾承景的命是完完全全可以保得住的。
男人就不能惯着,还想蹬鼻子上脸,做梦。
下人去回话的时候,忠叔都傻眼了。
“王妃说什么?”
什么被休了,他们怎么不知道?
之前不是被赐死么,哪儿来的休书。
可这么灰溜溜地回去,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向王爷交代。
“还请再通传一下……”
“王妃说了,以后都不必再来了,她和王爷缘分已尽,不过选妃的事,王妃会尽心尽力为王爷操办,一定让王爷满意。”
忠叔嘴角抽抽,这话能转告吗?
他已经能预想王爷的脸会有多难看了。
唐镜染自然不会闲着,勇毅侯府在前门撵景王府的人,她就从后门离开勇毅侯府,去了礼部。
礼部侍郎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一身官府儒雅的紧,看到她就要行礼,哪知她却把人的手一抬,顺带就塞了那张休书到人手里。
“以后都不必行礼了,赶紧把这件事儿给办了。”
她要将顾承景休了她的事闹的上京城人尽皆知,这样就顾承景那脸皮肯定不会再来找她麻烦,她要行事也要简单的多了。
礼部侍郎正要打开手里的休书,一道冷清的声音便传来了:
“王妃出了大理寺狱,不回王府来礼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