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身上喷的香水也成了拙劣的掩饰。
这要怎么解释。
林曜嘴拙,证据被自己亲手摊开摆在了明面上,只是垂着头,闷不作声拿餐巾纸擦拭。
谢允淮让服务生先撤,目光扫向对面:“你咬的?”
谢星忱张口就来,否认道:“当然不是,我和我暗恋的Omega调情呢,林曜同学也去找Omega了?”
林曜嗯了声,因为说谎而耳根通红:“真巧了。”
“你也有Omega?”江祈然惋惜道,“我这么喜欢你,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
这话一出,谢家兄弟整齐抬头,同时出声。
谢允淮:“你又喜欢林曜了?上周不还是我弟么?”
谢星忱:“你真看上他假看上他啊?”
江祈然一脸无辜道:“对啊,不行吗,我本来就很花心。再说了,林曜这脸,喜欢上不奇怪吧,你们俩一惊一乍干什么。”
谢允淮:“.......花痴。”
谢星忱:“.......牛逼。”
前者嘲弄,后者无语。
林曜垂着脑袋,干巴巴道:“谢谢喜欢。”
挺有礼貌。
说完,又抹了把脸,推脱道:“但我没什么值得喜欢的,性格不好,浑身带刺,不懂情趣,况且,还跟Omega乱...乱搞。”
还莫须有把方才胡诌的新罪状加上了。
谢星忱心说这还不值得喜欢,太讨人喜欢了,可爱而不自知,简直想亲死他。
江祈然眨着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追问:“所以你今天真跟Omega乱搞呀?怎么搞的?在哪搞的?技术好吗?”
跟谢星忱。
在车里。
互咬。
技术一般。
还把人弄出血了。
这能说吗?当然不能。
林曜的脸简直一秒红温。
谢星忱半靠在座椅里,开口道:“你别为难他了,我可以跟你讲讲我跟我的Omega怎么乱搞导致我哥被交警告诫的故事。”
原本只是想把话题岔开,谢允淮却一脸淡然:“你讲,我正好想听。”
林曜:“..........”
黄历大概写了今日不宜出门,这一年丢脸的次数在今天全用完出门就直接投胎。
谢星忱挑挑拣拣,真假半掺:“就我那病发作,刚好在车上也不合适做太过,就稍微抚慰了下。因为做不了又难捱,就让他咬我稍微解解馋,就这样。”
林曜眯起眼睛。
解馋?
刚明明声称给自己一个报复的机会来着。
骚东西,果然不怀好意。
江祈然塞了块西瓜进嘴里:“哇哦,刺激。”
“你能找到个可以承受得住的Omega,也挺好。”谢允淮没再追问是谁,只是说,“不过能箭在弦上点到即止,自控力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谢星忱懒洋洋道:“难得听你说句人话。”
谢允淮慢悠悠喝完面前的汤,才低声说:“好歹我是你哥,见过你病发作的样子,挺心疼的。”
林曜缓慢地眨了下眼。
能让这位冷面大哥说出心疼两个字,应该是真的惨烈。
可是这几天以来,谢星忱都表现得十分克制,哪怕口头上说病要发了,也几乎是游刃有余。
林曜难得开口多问一句:“他那个病,听起来Omega的信息素也很有效果,为什么以前不帮他找适配的去安抚?”
谢允淮先不着边际问了句:“能说吗?”
谢星忱微微耸肩:“说呗,自己人。”
“试过,太弱的Omega会被他逼进无止尽的敏感期,根本抗不住。”
谢允淮解释,“纯安抚,只是饮鸩止渴,他会因为Omega的靠近而索求更多,不发泄的话,只能靠自虐来控制。”
自虐。
这点他倒是从来没提过。
谢星忱这个骗子。
所以自己的信息素释放的时候,会让他进入更难受的煎熬中,或者说,他已经病态到开始享受这种生理上的自虐。
有点可怜。
他竟然对谢星忱起了怜悯之心。
对面还有人在,他低着头,给刚从黑名单放出来的人发送信息。
【01】:即便我们匹配度很高,光是临时标记,并不会让你好受对吗?
桌面上,谢星忱的手机震动了下。
他看着弹出来的信息,又看了眼坐在旁边的人,拉黑了三年的人主动发信息,还是坐在一块的时候,感觉很奇妙,并且愉悦。
他手指滑开,没有否认。
【xxc】:不太会,我只是单纯想帮你
【xxc】:临时标记会让你好受,不是吗
林曜沉默。
心里那点刚刚浮起的愧疚感变得更重。
原本说好是互相交易,他心里坦荡。
现在变成了自己单方面白嫖,还不知好歹把人家脖子咬伤,欠了一大堆人情债而不自知,显得自己简直像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还是以前针锋相对没有交集的时候好。
想揍就揍,想骂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