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还是天医宗掌门的时候,平时最感兴趣的东西只有三样,灵药,奇毒,还有身中奇毒的人。
重生到这个叶楚月身上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一直被家长里短的琐事缠身,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本职可是大夫。
也就是这会儿见到了这个长生,才把她内心为医者的那种本能给重新勾了起来。
原因无他,只因为她看这长生的气色就看出来——他身中奇毒。
长生听到叶楚月的话,眸中飞快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他抿了抿唇,戒备地盯了叶楚月一会儿,也不知心里是做了怎样的考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顺从地走到了叶楚月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把手放到了叶楚月面前的那矮桌上。
叶楚月熟练地伸出三指精准地扣住他的腕脉,安静地品了一会儿他的脉象之后,她突然伸手捋开了他的衣袖。
只捋开了短短半寸,那长生就猛地把手抽了回来,整个人也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他飞快把自己的衣袖拉下来,再看向叶楚月的时候,眼神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敌意。
叶楚月面上却还是一片淡然,虽然刚才只瞄到了一眼,但她已经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东西了。
“你的额头上。”叶楚月指了指他被黑布裹住的额头,“是不是和身上的情况一样?”
长生的瞳孔蓦然缩紧,有那么一瞬间,叶楚月甚至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
叶楚月倒是浑不在意,兀自说着自己的,“是不是经常胸口疼痛?而且一旦受到过强的刺激,皮肤就会发生病变?就算没有受到外界刺激,每隔几个月,皮肤也一定会出一次问题?”
“或者该说不止是皮肤,你身上已经没几处是好的了,病入肺腑,积毒入髓……”
叶楚月说到这儿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说了句,“发作的时候很疼吧,你这年纪,能熬住那疼也是不容易。”
长生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满眼的不可思议。
就是这临岳城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也只能诊出他是娘胎里就带了毒,毒性伤了五脏,很难治愈。
可要那大夫说清楚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毒发又具体是个什么症状,那大夫也是说不清的。
那大夫是给他治疗了两年才勉强摸清楚了他身上那毒发作的规律,可他面前这个女人竟然只凭号脉就把他的症状说的一清二楚!
“你是神医?”长生因为太过激动,不自觉地就直接冲着叶楚月打了手语。
也就是比划完了他才想起一般人都是不懂手语的,眼神都不由微微暗了下来,却听叶楚月笑道:“称不上是神医,不过是对医术略有研究罢了。”
“你这个病,不好治,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准话,你要是再不好好治,怕是活不过两年。”
听完她这话,长生的身子都蓦然僵住了,叶楚月却没有再和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站起身来道:“你去配药吧,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再回来。”
她说完这话便直接出了门,等长生回过神来想要拦她的时候,早已经连她的人影都找不到了。
他攥紧了那单子,转身要往库房那边走,迎面就见刚才那小伙计和老板一起匆匆忙忙冲了过来。
老板在大堂里扫了一圈,没见什么小伙计口中长的漂亮的年轻小姐,瞪着眼睛问那小伙计,“人呢?”
“我,我也不知道啊。”小伙计被老板那气势吓得说话都结巴了,缩了缩脖子道,“我急着去后院通知您,刚才她还坐在这儿……对!长生,她刚才留了长生说话!”
眼见长生还在一边站着,小伙计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拽住长生问:“刚才那个小姐去哪儿了?”
“她说她有事要去办,一会儿再回来。”长生用手语解释完,冲老板点了下头,就低着头朝侧门去了。
老板拧眉问那小伙计,“他刚才跟你比划什么呢?”
小伙计忙把长生的手语解释了一遍,赔着笑道:“她在这儿定了那么多药还没取呢,而且说了一会儿就回来,应该不会就这么走了,老板您消消气儿,坐下先等会儿。”
“还等个屁啊,赶紧给我出去找!”老板的身形有些富态,这会儿又急又气,肚子上的肉都在打着颤,“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啊?那是能做出洗髓丹的高人!全天琼国扳着指头数都不超过五个!”
原本已经走到侧门门口的长生听到老板这话猛地顿住了脚步,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那个女人不仅能靠诊脉就看出他的身体状况,而且还能做出洗髓丹,那有没有可能,她也能解了他身上的毒?!
老板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在长生的心里引起了多大的波澜,还在指着那小伙计骂,“你赶紧给我去找,不把她找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那小伙计被吓得忙不迭跑出店去找人了,长生敛眸掩住自己眼底的情绪,大步进了库房。
叶楚月还不知道自己出来一趟在店里引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她出了医馆就直奔临岳城最大的酒楼去了,点了好几个好菜,让他们做好了打包,约好了半个时辰之后她来取菜。
等她交了定钱从酒楼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