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叶楚月听到这话身子都绷直了,想也不想立刻拒绝,“我算是怕了你们两个了,跟你们沾上边儿就准没好事儿。”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离我远点儿就成了,我谢你了啊!”
最后几个字叶楚月说地咬牙切齿,简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金赫之前还在纠结着该怎么引出这个话头给叶楚月道歉,这会儿夜墨寒好心给他制造了机会,他哪儿肯轻易放弃,厚着脸皮凑上了前来。
“叶大夫,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没弄清楚情况就对你动手,主子他刚才已经教训过我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要是你真的气不过,那……那我让你打回来,只要你能消气就行。”
叶楚月一脸嫌弃地嘁了一声,“得了吧,你皮糙肉厚又内力深厚的,我真打了你,最后被伤是谁还不一定呢。”
她是懒得再多搭理金赫,盘膝就在那兽皮上坐了下来,把自己的背囊拿过来,就开始把里面的药往外倒腾。
叶楚月越是这么不理会他,金赫反而越发的不安。
夜墨寒都已经给他下了命令让他向叶楚月道歉,叶楚月要是不肯接受,那他就没法向夜墨寒交代了。
“叶大夫,我知道我今天做的这事儿是真的特别过分,惹恼你了,可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你至少给我个机会补偿……”
叶楚月被他叨叨地脑仁疼,琢磨就以金赫这缺根筋的性子,她要是不肯接受他的道歉,他估计能一直跟她这么耗下去,那之后只会是越来越烦人。
想到这儿的时候,她索性停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向他正色道:“想补偿是吧?行啊,看你诚意吧。”
“咱们也就不说那些虚的了,刚才你主子倒是大方,诊费直接给了一百两黄金。你打了我一掌,你自己掂量掂量赔我多少合适。”
叶楚月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上下下扫了一圈,像是在估量着他的身价,“我这人俗,你想道歉,没什么比给钱更合适的了。”
叶楚月这已经态度明确地划下了道来,却也是真的让金赫犯了难。
他和叶楚月是恰恰相反的,最不计较银子,每个月拿到的那些例银,他一般都是当月就花了,从来就没有存着攒下来这种概念。
他这会儿身上摸遍了也就只有几两碎银子而已。
他就是再傻也清楚,要是只拿那点银子给她,那等于就是侮辱人,叶楚月绝对会把那银子砸回他脸上的。
金赫郁闷地皱紧了眉,在胸口摸索着,正琢磨着要不要向主子或者贺承先借点应应急。
指尖不经意碰到怀里的一个东西,他当即眼神一亮,立刻把那东西从怀里摸了出来,献宝似地把那东西捧到了叶楚月的面前。
“叶大夫,我身上是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银子,你看我用这个东西来抵偿行吗?”
金赫也不过就十六七岁大,叶楚月只当他还是孩子心性,其实都已经懒得和他计较了,琢磨着不管他给了多少,她直接接了,能彻底摆脱他的纠缠就行。
她本来也就没指望金赫真的能拿出什么值钱的物件来,听到他这话,也只是兴致缺缺的略撩了一下眼皮朝他手里那东西瞥了一眼。
可这一瞥之下却让她忍不住惊讶地咦了一声,伸手直接从金赫手里把那东西接了过来,拿在手里仔细打量着。
金赫递过来的东西,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妆盒。
盒面上镶嵌着各色的宝石,拼出了花团锦簇的图样,一眼看去珠光宝气的,格外扎眼。
叶楚月上辈子是见过世面的人,她一看那宝石的成色就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廉价的水货,上面镶嵌着的每一颗宝石都是极品。
那妆盒侧面有一个小小的机关,机关闭合的时候,盒面上那些花的图样也都是花蕾的形状,可等那机关按下去,盒面上的那些花都跟着一起绽开了,做工之精巧不言而喻。
那盒子打开之后,紧贴着盒面的位置嵌着一块琉璃镜子,她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镜子里映出她的眼睛,连她的睫毛都纤毫可见。
盒子凹陷下去的地方收着一枚象牙雕成的梳子,只有巴掌大的一点儿,上面还雕镂着各种图样,那做工一看就不是凡品。
拿到那盒子的时候,叶楚月就感觉到那盒子的底部似乎还有着凹凸不平的纹样。
待她把盒面和盒子里面的东西检查完,就直接合上了盒子,顺手把那盒子给翻了过来。
本以为底部就是什么装饰性的纹样,可等她看清楚那图纹的样式,脸色却猛地一变。
那妆盒的底部夜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雄鹰,雕工细致逼真,那鹰眼上镶嵌着一枚黑色宝石,整只鹰看上去像是随时展翅欲翔。
她看的清楚,这妆盒上的鹰分明和小宝后背上那胎记纹身一模一样!
她用力握紧了拳头将那妆盒死死掐进掌心,猛地仰起头来看向金赫急声问:“这盒子你是从哪儿得来的?那妆盒底部的纹样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金赫被叶楚月这突来的问题问的有点懵,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道:“就是……我们这次来不是来找云岚国地宫里的宝贝吗?”
“虽然一路都是机关陷阱,不过多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