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的脸这会儿着实是惨不忍睹,叶楚月仔细盯着看了半天楞是没能把她和原主记忆里的任何一个人对上号,只得疑惑地问出了声,“你是?”
“我是薛苒!你不记得我了吗?”
薛苒的丫鬟扶着她站起身来,她紧紧握着叶楚月的手,一刻都舍不得松开。
“五年前叶家突然就对外宣称你死了,我当时怎么都不肯信的,没想到真的……你竟然真的没死!”
薛苒满脸激动地看着她,眼眶都已经红了一圈,“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你既然活着,怎么到现在才出现?”
“我表哥他还挂念着你,他这些年一直……”
叶楚月听到她说她叫薛苒,就不由微微一怔。
等到她提起“表哥”,心里就又是狠狠一揪。
不会错了,面前这名叫薛苒的女人是忠勇侯府的嫡长女,更是季临渊的表妹!
叶楚月不想听到半点和季临渊有关的事,她拧着眉正要打断薛苒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大殿外传来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哎呦,大清早的这相国寺里就这么热闹,我还当是什么大人物来了把这大殿大门都给堵了,没想到竟然是薛大小姐到了啊?”
那女人的声音带着一种故意压低嗓音的娇嗲感,说出那话更是阴阳怪气地,透着一股子冷嘲热讽的味儿。
薛苒本来还双眼含泪拉着叶楚月一副激动失态的模样,听到这声音,她脸色蓦然一变,飞快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擦去,松开了叶楚月的手,挺直了背脊,摆出了侯府嫡女该有的气派和姿仪。
叶楚月微微挑了眉,循声朝来人看去,待到看清楚那人的模样,饶是她一惯淡定,脸上的表情还是克制不住地微微扭曲了一瞬。
来人和薛苒年纪相仿,比薛苒整整低了一个头,身子也比薛苒宽了一倍。
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裙,搭着绿色织花的披帛,头上簪满珠翠,脖子上,手腕上,金手镯,翡翠玉牌,珍珠项链层层堆叠。
十根手指头上恨不得全部戴满各种戒指,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里有钱。
她先声夺人,出场也确实够排场,一人出行,身后足足跟了六个丫鬟,递水擦汗补妆打扇样样不缺。
叶楚月看一眼就觉得实在是辣眼至极,立刻把视线收了回来,还不忘伸手捂住小宝的眼睛。
她可不想小宝的审美被这种奇葩给带歪了。
想到长生也在一边,她忙朝长生看过去,见长生早已经一脸嫌弃地扭过了头去,眼底就不由掠过了一抹笑意。
也就是她分神的片刻,那女人已经走进了大殿里。
走近了,看到薛苒身上的衣服竟然是湿的,她夸张地捂着就嘴喊了起来,“天呐!堂堂忠勇侯府的嫡女怎么把自己搞得像落汤鸡一样,你这样子像话吗?”
“怪不得陆世子看不上你要在赏花宴上当着贵妃娘娘的面儿提出要和你解除婚约呢,就你这样子,别说配陆世子了,想嫁出去都难!”
“我要嫁给谁不劳你费心!”薛苒双拳握地死紧,明显是在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仰着下巴冷声道,“就算我和陆逸远解除的婚约,他也不会瞎了眼去娶你,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薛苒冷眼瞥着她,鄙夷地哼道:“笑话别人之前不如先看看自己,你出去随便拉个人问问,看看琼都的百姓谁不知道‘宁娶农门女,莫娶许宛仪’!”
“薛苒你给我闭嘴!”那名叫许宛仪的女人被薛苒戳到了痛脚,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登时变得面目狰狞,猛地扬起巴掌就要朝薛苒脸上扇去。
“啪!”
那一巴掌没能扇到薛苒的脸上。
她高高扬起的手臂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挥下去,就已经被叶楚月一把狠狠攥住。
“明明是你出言挑衅在先,现在说不过别人就要直接动手打人了?佛门清净地,在佛祖面前都敢这么放肆,你好大的威风啊!”
叶楚月一把甩开许宛仪的手,跟着吩咐薛苒身边那小丫鬟,“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你家小姐衣服湿了,还不快带你家小姐下去沐浴更衣。”
那小丫鬟如梦方醒,猛地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拉着薛苒就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小姐,我们先回去吧,我这就让人去烧热水给你沐浴。”
薛苒有些不放心地看向叶楚月,“楚月姐姐……”
“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去。”叶楚月说着拉着小宝就要和薛苒一起往大殿外走。
脚步还没迈出去,那许宛仪就直接拦了上来。
“你是什么人?我之前在琼都根本没见过你。”
她眯眸仔细打量着叶楚月,认不准她的身份,也不敢太过放肆,只试探着问:“我和薛苒之间的事儿,你是她什么人非要替她出这个头!”
叶楚月其实完全懒得掺和薛苒和许宛仪之间的事儿,可薛苒和原主的关系确实不错,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薛苒被打,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她正琢磨着该怎么跟许宛仪解释她和她薛苒之间的关系,薛苒已经快步走到了她身边,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楚月姐姐,这许宛仪的父亲两年前才被陛下封为镇北大将军,现在是陛下面前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