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会儿叶楚月和季临渊那边的狗血认亲戏码正到最关键的时候,点头还是拒绝,就等叶楚月一句话了。
这种时候突然要把叶楚月给叫过来,对季临渊来说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厚道?
金赫还在纠结着,就感觉到夜墨寒的视线扫了过来,“还不快去?”
金赫登时一个激灵,不敢再耽搁,飞快转身朝叶楚月那边奔了过去。
叶楚月着实是被季临渊今天这番话给惊到了,她一直以为季临渊是知道原主被毁了清白之后嫌弃原主,所以果断退了婚,可刚才听季临渊话里的意思,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想问清楚,可旁边这么多人看着,也不是什么细谈的好时机,她敛眸想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问:“今天你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吧?大概什么时候忙完能腾出空来?”
“今晚就能忙完。”季临渊感觉出叶楚月和他说话的语气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明显敌意了,眼底都多了几分亮色,“你现在是已经回到叶家了吗?今晚我去找你……”
“我没回叶家。”叶楚月道,“朱雀大街中段有一家还没开业的店铺,你忙完之后去那儿找我就成,有些事……我还得找你问清楚。”
她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有疑问,问清楚就是了,她可不想玩儿什么弯弯绕绕猜来猜去的那套把戏。
叶楚月愿意好好和他谈谈,季临渊哪儿有不愿,当场就一口应了下来。
他擅自行动本来就不合规矩了,不好在这边儿久待,和叶楚月约好了大概的见面时间就朝夜墨寒那边赶了过去。
他前脚离开,后脚金赫就到了,催促道:“叶大夫,那边有个人晕倒了,你快过去看看!”
“昏倒?”叶楚月挑眉问,“不会是之前你们刚进城的时候就突然大叫的那个吧?”
“就是她呀,昏了好一阵子了,主子怕再耽误下去出人命,正好看到你在这边儿,就让我请你过去。”
“戏还演的真足全,到现在还没收场呢。”叶楚月嗤笑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掠过一抹狡黠的神色,仰起头对金赫笑道,“救死扶伤是大夫的天职嘛,既然有人病倒,那我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的,你带路吧。”
一旁的薛苒闻言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楚月姐姐,我刚才在楼上的时候看的真真地,叶清婉她分明就是装晕!”
她凑到叶楚月的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她根本就没事儿,你干嘛还要去理她。”
“她戏都演到这个份上了,我总算去给她收个尾不是?”
叶楚月笑着轻拍了拍薛苒的手背安抚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说起来我还得多亏她今儿演的这一出呢,闹的够是时候。”
薛苒听着叶楚月那话,越发地摸不着头脑了,叶楚月也不多解释,只笑道:“你实在不放心的话,就跟过来看看。”
说完这话,她把小宝交给长生带着,示意长生跟上她,跟着金赫一起朝叶清婉那边走了过去。
薛苒犹豫了一下,见长生都跟着一起去了,咬了咬牙也快步跟了上去。
金赫来这边叫叶楚月的时候,夜墨寒也派人把叶清婉和她那丫鬟带到了他的马车前。
围观的人们都在感叹夜墨寒心地良善关爱百姓。
叶楚月注意到动静,这才抬头朝夜墨寒那边看去,一看夜墨寒那身装束和手里打着的那把伞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她上前几步追上金赫的步子,往他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问:“你主子现在怎么这么一副鬼样子?是不是病情又恶化了?”
金赫诧异地看向叶楚月,他知道叶楚月的医术是不错的,可她刚才只是瞄了一眼啊,竟然就能猜出他主子的情况,这简直就是神了!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可又顾虑着周围人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只含糊说了句,“前些日子情况确实不太好,说起来,还多亏了你给贺承的那个方子,最后有惊无险。”
叶楚月一听这话登时了然,她给贺承那方子的时候就和贺承说过,那方子要在夜墨寒体内两种毒同时毒发的情况下用才最有效。
本来是保命的方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用上了。
她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皱着眉问:“你主子前段时间又干了什么作死的事儿了?”
“你怎么说话的!”金赫一听叶楚月这话就不乐意了,“我主子可是天琼国帝师,你哪儿来的胆子这么说他!”
“这么说他都是轻的。”叶楚月冷哼了一声,“你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给贺承的那方子只有第一次用有效,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那方子的药也救不了他。”
金赫闻言一惊,正要多问几句,叶楚月这会儿却也摆起了架子,加快了脚步往前走,懒得再多给金赫半点儿眼神。
金赫心里暗叫糟糕,差点儿忘了叶楚月可是个锱铢必较的性子,他刚才的那话怕是真的把叶楚月给惹毛了,要是叶楚月真开始记仇,那以后可就……
“叶大夫,你也知道我就是这毛病,管不住嘴,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金赫大步跟上叶楚月,赔着笑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