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学的医术是承袭自天医宗的。”
移魂换命那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清楚的,说出来夜墨寒也未必会信。
但其他的事情,叶楚月也没什么好瞒他的,索性半真半假地把事情都挑明说了。
“天医宗,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神医宗的前身。”
她闭着眼睛努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怒火,说着这话的时候,目光没有往夜墨寒身上看,却把那手镯紧紧攥在掌心。
“你问我为什么会对几百年前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这种事儿一时半会儿的也解释不清楚。”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天医宗弟子,和柳济仁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有不共戴天之仇。记住这个就行了。”
她说着稍稍坐直了身子,深吸了口气平定了一下情绪,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夜墨寒,“你找我不是为了问这镯子的事儿吗?”
她把那手镯举起来给夜墨寒看,“这东西是天医宗第三代掌门,也就是柳济仁师妹的随身之物。”
“你猜得没错,这东西确实是行医的时候用的。”
她细细摩挲着那手镯,低喃道:“这都几百年过去了,但愿内部没有锈死。”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按到了那手镯上镶嵌着的宝石上。
“这些宝石的排列看上去像是没有什么规则,其实是用五种不同颜色的宝石代表了五行。只要找准了颜色,按照五行生克之论依次拨动这些宝石自然就能解开这机关。”
她这话话音未落,就听“咔”一声轻响,那原本浑然一体的镯子竟裂开了一条细缝!
叶楚月捏住手镯上的一粒金色宝石用力往外一拉,一根细如发丝一般的金线就被扯了出来。
饶是夜墨寒见多识广,也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乍然看到那金线出现,他眸中也不由掠过一抹诧异之色,忍不住问:“这金线有什么用处?”
“悬丝诊脉听说过吗?”叶楚月抬眸看向他道,“把手伸出来。”
夜墨寒依言把手伸到她面前撩开了衣袖。
他的手腕刚露出来,就见叶楚月手指轻弹,那金线在她手中宛如灵蛇一般,飞快在他的手腕上绕了一圈,金线顶端那金色宝石宛如一个搭扣将那金线牢牢固定在他腕间。
“以前给贵人治病有诸多的讲究,甚至一开始不能直接面诊,悬丝诊脉就是最好的办法。”
叶楚月说着这话的时候手指已经搭在了那金线上,微敛了眸子仔细品着他的脉象。
夜墨寒这次倒是也没有拒绝,非常配合地等叶楚月收了手才问:“叶大夫这次又诊出什么了?”
“上次两种毒同时发作是在半个月前吧?”
叶楚月手指在那金线上轻轻一弹,暗暗用了点儿巧劲儿,那原本缠在夜墨寒手腕上的金线倏然崩开。
她在那手镯的宝石上轻轻拨动了几下,那金线便飞快缩回了镯子里,镯子也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我之前给贺承的那种药只有第一次用有效。”叶楚月抬眸看向他道,“这话我之前和金赫说过了,不过既然给你诊了脉,就再亲自给你说一遍。”
“你比金赫聪明,应该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可能就是我的死期。”夜墨寒平静地说出结论,语气甚至不带一丝波动。
也就是这过于平淡的态度让叶楚月看着就来气,“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就从来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
“我也是奇了怪了,你难道真的一点儿也不怕死?”
“不怕。”夜墨寒浅浅勾起唇角,“你给的那收尸牌我一直贴身带着呢,要是真走到了绝路上,最后不还有你给我收尸吗?也算死得其所了。”
叶楚月听到收尸牌这奇怪的称呼不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之前给他的那牌子,气地差点没直接拿白眼瞪他。
“什么收尸牌那么难听!虽然那是我临时做的看着有点儿粗糙,但上面刻了我的字,那就是天医宗的济世令好吧!”
她小声嘟哝着,“搁以前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我现在白送你你还不知道珍惜!”
马车里空间也就这么大,两人离的又近,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夜墨寒还是清楚听到了她的话。
他正想说什么,还没开口,叶楚月已经把那手镯重新放回了盒子里,连着那盒子一起扔到了他怀里,“还你,这手镯机关开启的方法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剩下的你就自己琢磨吧。”
“没别的事儿的话,你就让他们停车放我下去,再耽误下去都要到宫门口了,我又不能跟着你进宫。”
她说着就要倾身去撩开扯帘吩咐外面的人停车,可还没喊出声,就被夜墨寒打断。
“你说你是天医宗的弟子,那对天医宗应该足够熟悉。”
夜墨寒捏着那盒子,抬眸看向她问:“你知不知道天医宗里有一本书,名《天医本经》?”
“据说那是天医宗历代掌门总结自己多年行医经验编撰而成的一本奇书。”
叶楚月闻言动作一顿,转过头来拧眉看向他,“你调查的还挺清楚啊,连《天医本经》都知道。”
“这书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