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月和夜墨寒赶到西桐城门口的时候,之前负责押送玉珠的那两个男人就在门口等他们。
叶楚月的目光附近扫了一圈,没看到玉珠,挑眉问:“我不是让你们带着她在门口等我吗?她人呢?”
“回大人,患了病的人都是要第一时间就隔离的。”其中一个男人恭敬地回道,“我们已经把玉珠送到城里去了。”
“不过您放心,我们是把她交给在城里的守卫看着了,要是您这会儿要见她,那我马上通知里面儿的守卫把她送出来。”
那人说着就要去门口叫人,叶楚月却拦住了他,“不用了,反正我一会儿也要进城里去,我进去的时候自己去要人就成。”
叶楚月之前也说过她要进西桐城这样的话,可这两个男人根本就没当真。
从琼都来的贵人,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到满是传染病人的西桐城里去冒险。
他们都默认叶楚月不过只是说说而已,可看叶楚月这会儿这架势似乎是要来真的。
两人面面相觑,都惊讶地不行,“这位大人,西桐城里现在实在是太危险,我说难听点儿,现在进去就是送死啊,你何必要……”
“谁说我是要去送死?我是不是还没介绍我的身份?我是大夫。”
叶楚月道,“我这次来西桐城就是来救人的,想研制出治病的药,不先接触病人怎么能行。”
“你还是再等等。”夜墨寒皱眉道,“我差人从南陵城那边儿给你先送点儿药材干粮,你至少把那些带上再进城。”
“这些我都有的啊。”叶楚月拍了拍马背上装着干粮衣物的包裹和她那个大大的行医箱,顺手就把行医箱取了下来背在了肩上。
“这些够我应付两天的,等琼都那边儿的物资到了,你着人送到城里去,我一样能收到,何必在这儿瞎耗着。”
夜墨寒拧了拧眉,走到自己的马旁把自己的行李也取了下来,“我和你一起进城去。”
“不行!”叶楚月果断拦住了他,“刚才来的路上我们不是都商量好了吗?我一个人进去就成,你又不是大夫,就是进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要对抗这病,一方面要控制住病人的病情,尽量保住他们性命的同时尽快研制出对抗传染病的药。”
“另一方面,就是要做好预防措施,降低其他百姓继续被感染的风险。”
“我进了西桐城之后,在这场灾情彻底被控制住之前就出不来了。外面儿那些健康的百姓,可就得靠你来守住了。你要是真和我一起进去,不就没人在外面儿坐镇了吗?”
叶楚月说着抬起手来道:“就这么约好了啊!患病的百姓交给我,其他的交给你,我们打一场配合战,一定把这次灾情扛过去。”
夜墨寒看着叶楚月举到他面前的手,白皙,纤细,皮肤细腻的如同上好的瓷器,那样的手,仿佛天生就该被拢在掌心仔细呵护着。
可她现在那样的姿势那样的动作,偏偏又无比地坚定仿佛充满了力量,像是她一个人就可以所向披靡。
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格外的矛盾,也因此,越发显得生动鲜活。
夜墨寒凝了她的手半晌,最后还是举起手来和她击掌为誓。
“保护好自己,别太逞强。”夜墨寒沉声叮嘱,“有什么情况,或者是需要什么支援,及时传信给我。”
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碧绿的竹哨,“要联系我,吹响这个就行。”
叶楚月拿着那哨子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吹这个就行?”
“对。”夜墨寒颔首,“传信用的。”
叶楚月琢磨着反正到时候试试就知道了,也就没多问,仔细把那哨子收好,拿起自己的行李冲夜墨寒摆了摆手就往城门口走去,“那我走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城门口的侍卫看她拿出了巡检司的腰牌,也没敢拦她,开了城门把她放进了城里。
夜墨寒站在原地目送她进城,一旁的两个男人见叶楚月真的进了城,是彻底服了。
“不是随便说说啊!竟然真进去了!其他大夫都治不好的病,她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咂了咂嘴道,“她是真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啊。”
“我看她进去也未必只是为了救人。”另一个男人道,“你想想,当时玉珠就只是说了一句要对那个什么季世子不利的话,她就发了那么大的火差点儿把玉珠给杀了。”
“她和季世子应该关系匪浅吧?不然也犯不着舍命去冒险啊!”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是为了季世子才进去的?就是妻子也未必能做到这种地步吧。而且看她那打扮,不像是已经成婚的,难不成是……未婚妻?”
“那也算是痴情一片了。”
“是啊,命都舍出去了,当真是情比金坚。”
两人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朝旁边瞄了一眼,就见夜墨寒正冷眼看着他们。
“在旁人背后说三道四,这就是你们西桐城的民风?”
“帝师大人息怒!”那两人被吓得差点儿没直接跪下来,“我们只是觉得这位大人当真是大……”
那人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