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月张了张口，想要再解释几句，可看着季临渊那惨白的脸色，她顿了一瞬，开口的时候，只回了一个字。
“是。”
既然决定了要斩断这段关系，她就不该再给他留下任何遐想的空间。
“夜墨寒应该一会儿就到了，他到了之后，我们就直接去白麓山脉了，趁着他还没来，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叶楚月说着转头朝城门口那边儿瞄了一眼道：“我去那边儿和城主他们说会儿话，你想好了就过去找我。”
她说完这话转头就要走，可脚步还没迈出去，季临渊就突然伸手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想让我相信你不是以前的叶楚月，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不用去白麓山脉，毕竟……如果你真的已经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了，那我也没兴趣知道你上辈子到底是谁。”
这话明显压抑着怒意，隐带着嘲讽，叶楚月闻言先是一怔，之后便点头应了下来。
“这倒也是，那你说吧，最简单的证明办法是什么？”
季临渊死死咬着牙，盯了她好一会儿，就在叶楚月准备再开口追问的时候，他握住她手腕的手猛然用力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跟着扣住她的后脑迫她抬起头，他则低下头，用力吻了上去。
叶楚月的瞳孔蓦然缩紧，下意识就想要挣扎避开他，可想到这可能就是他说的可以证明她不是原来的叶楚月的方法，她犹豫了一瞬之后整个人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季临渊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叶楚月正在看着他，眼神淡然而平静，眼底没有一丝的波澜。
就好像这个吻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碰了她一下而已。
不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以前他和叶楚月在一起的时候，偶尔动情去碰她，她会躲闪，会害羞，会嗔怒。
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冷淡而麻木。
季临渊的身子都在克制不住地轻轻发颤，他猛地抬手一把推开叶楚月，死死盯着她，剧烈地喘息着，眼底有猩红的血丝飞快蔓开。
叶楚月猝不及防被他推地往后退了两步，稳住身子之后，她神色平静地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唇，跟着抬眸看向季临渊。
“凭这样就可以证明吗？那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可以确定我不是以前那个叶楚月了？”
季临渊没有回应她的话，转身快步朝城门口走去，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
叶楚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也没急着跟过去，一直等到城门口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琢磨着夜墨寒应该也已经到了，她这才慢悠悠地朝城门口走去。
“叶大夫！”常氏看到她回来了，远远地就朝她招了招手，“你快过来，我们正和太子殿下说起你呢！”
叶楚月闻言眯起眸子定睛一看，果然见太子姬玄离就在方世海的面前站着，正和方世海说着话。
她稍稍加快了步子走到常氏身边，笑道：“我看那边儿林子里风景不错，就在那边转了一圈，太子殿下他们也是刚到吗？”
“你在我面前犯得着说谎话吗？”常氏嗔了她一眼，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问，“你和季世子吵架了是不是？”
“没吵架。”叶楚月忙解释，“只是有点儿事情聊的不太愉快罢了。”
她一直是和季临渊好好讲道理的，又没到骂人那一步，这哪儿算得上是吵架。
叶楚月的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没看到季临渊的人影，挑眉问：“他人呢？太子殿下都到了，他也没过来迎一下？”
“人都被你气走了！”常氏笑道，“他回来之后牵了一匹马带上行李就直接走了，我问他出什么事儿了，他只说要马上回琼都去，我和世海一起劝都没留住他。”
常氏笑着调侃了一句，“季世子到西桐城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你还说你俩不是吵架呢。”
“也就你有那能耐把他给气成那样。”
叶楚月想解释说他们真的没有吵架，可仔细想想，季临渊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也确实是因为她，这一点她还真没法反驳，到了嘴边儿的话也就咽了回去，转了个话题问：“他走的时候有把药也给带上吧？他手臂上的伤按说是要静养的。”
“他要骑马回去，不利于伤势恢复，药可是万万不能断的。”
“放心。”常氏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他那行李里就有药，他是带着行李走的。”
“你说你也是，明明那么关心他，还非那么气他干嘛，你也知道他身上还带着伤呢，就不能让着他点儿。”
“夫人，我们俩之间的事儿真的不是吵架那么简单，一两句话也说不清的。”叶楚月苦笑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气他啊，我只是跟他说了点儿实话而已。”
常氏听的有点儿不明所以，正想要追问，那边儿方世海就朝叶楚月招了招手，“叶大夫你快来，太子殿下要问起治疗这病情的细节，这还是让你这个做大夫的来说，能说个明白。”
“关于这病的事，太子殿下你不用那么心急。”
叶楚月道，“我稍后会把这次灾情的情况都整理成医案仔细记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