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晏漠云承认自己面对叶楚月时是大意了,可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女人捏住了命门,他还是止不住惊讶。
再看向叶楚月的时候,他已不敢再有半分轻视。
“我就是个大夫。”叶楚月唇角含笑,悠悠又补了一句,“对这神医宗遗迹很有兴趣的大夫。”
虽然只有两句话,但晏漠云的心里已经基本有了底。
“夜墨寒,”他的目光越过叶楚月落到夜墨寒的身上,“她是你请来的人?”
“你可以把请来那两个字去掉。”夜墨寒道,“那样我会更乐意回答你的问题。”
叶楚月开始还没琢磨出来他这话里的味儿。
晏漠云倒是比她敏感,目光在夜墨寒身上停留了片刻,后又落到她的身上,再开口的时候,眉梢都高挑了起来,“她是你的女人?”
夜墨寒的唇角浅浅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叶楚月却是猛地抽了一口凉气儿,绞着金线的手抖了一下,差点儿直接把晏漠云的脖子给绞断了。
“你的脑子要是不好使了,我不介意帮你把它从你脖子上割下来!”
叶楚月咬牙冲晏漠云撂了这么一句狠话之后,又转过头来警告地瞪了夜墨寒一眼,“你也不许乱说话!”
夜墨寒摆出一副置身之外的淡然模样,只冲她笑了笑,没应声。
叶楚月也知道这会儿不是和他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再看向晏漠云的时候,她及时把话题扯回了正题上。
“那个男人是你的人吧。”她抬手朝着这会儿还堵在山洞口那男人一指,“让他撤回来,他要是敢动我们天琼国的人一根汗毛,我保证下一秒你的头就能和你的身体分家。”
晏漠云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不过也知道自己的小命这会儿就在叶楚月的手里捏着,虽然不甘心,也只能咬牙妥协。
“你回来吧。”他冲那男人喊了一声,“没我的吩咐,你不许再出手。”
那男人挑开金赫的剑,转身往回走。
经过晏漠云身边的时候,他脚步没停,冷声撂下一句,“我不是你的下属,更不是你的佣人,你最好认清楚你的身份,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寒芒闪过,叶楚月手上就猛地一松。
原本紧紧勒在晏漠云脖颈上的金线已经彻底断开了。
那黑衣男人把手中长剑归鞘,转过头来,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微微皱了皱眉,也没多话,径直朝池寒走了过去。
晏漠云一获自由便立刻捂着脖子连连后退了数步和叶楚月拉开了距离。
叶楚月却是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垂眸盯着那被斩断的金线,轻“嘁”了一声,跟着按动手镯上的机关把那金线重新收回了手镯里。
“他刚才没挥剑。”夜墨寒压低声音和叶楚月说着话,目光却一直紧凝在那黑衣男人的身上,“他斩断你那‘聆音’的金线,只用了剑气而已。”
若是他出剑了,夜墨寒倒是能把他给拦下的,可他也不曾想到,那男人能把剑气都操纵的那样精准。
“你一会儿记得避着他点儿,尽量别和他正面冲突。”
夜墨寒想想还是不放心,又仔细叮嘱了一句,“记得跟紧我。”
“明明是让你跟着我。”叶楚月小声嘟哝了一句,倒是没有把金线被斩断这事儿放在心上。
她刚才不过是想着出个奇招扭转局势,也没想过真的能靠着那一根金线就把晏漠云给彻底拿捏住。
她没小看晏漠云,更没有小看北冥国的任何一个人。
至于那个男人……
叶楚月的目光在那男人的身上扫过,心里的感觉越发怪异了。
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挥之不去不说,她总觉得……那个男人对她似乎是压根没有杀意的。
奇怪。
单看模样长相,她可以确定原主压根不认识那人啊。
“池寒,你还在愣在那儿干什么!没看到我身上的伤吗?还不快过来给我包扎!”
晏漠云突然大喊的一声让叶楚月回过了神来。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晏漠云的身上,这才发现晏漠云这会儿脸色都惨白的厉害,手捂在伤口上,血还在顺着指缝往外渗。
“我不过就是伤了你一点儿皮肉而已。”叶楚月看着他那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很是嫌弃,“你放着不管,等会儿血就能止住了。”
“你非要那么用力的挤压伤口,是怕血流的不够快吗?”
晏漠云脸上的表情一僵,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叶楚月一眼,压在伤口上的手倒是也下意识地松开了几分。
池寒之前一直在那边儿忙活着配置抵抗尸毒的药,虽然也在关注着这边儿的动静,不过并没有仔细看。
这会儿听到晏漠云的喊声,他这才背着自己的行医箱快步奔了过来。
检查了一下晏漠云脖颈上的伤口之后,他松了口气道:“四皇子请放心,这确实只是皮肉伤,我给您上药包扎,很快就能处理好。”
池寒说着示意晏漠云坐到了一旁一块相对平整些的石头上,从药箱里拿出伤药和纱布来就准备给晏漠云处理伤口。
叶楚月也没心思去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