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
金赫这么回答她的时候,叶楚月是压根不信的,毕竟现在可是大白天,夜墨寒就算是昨天晚上被困在宫里熬了一晚上,也不至于会睡到现在吧?
金赫知道她怀疑,索性直接带着她去了夜墨寒的卧房。
“主子休息的时候,我是不敢进去打扰的。”金赫把卧房的门小心推开了一条缝,自己却站在门边儿不动了,“叶大夫您要去的话就自己进去看看吧。”
“记得放轻点儿动作别把主子吵醒了,”他小声嘀咕,“主子有起床气。”
“看你怂的那样子。”叶楚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他脾气再大还能吃了你不成。”
金赫低了头不吭声,叶楚月也懒得和他废话,推开门放轻手脚走了进去。
之前站在外面儿还不觉得,进了夜墨寒的卧房,金赫在身后关上了房门,她这才察觉到不对。
黑。
屋子里暗地可怕。
所有的窗子都被厚重的帘子遮了起来,不让一丝阳光透进来。
叶楚月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怕吵醒了夜墨寒,她提了口气,放轻步子小心地往屋子里走去,越往里面走,她的眉就皱地越深。
夜墨寒这卧室里,空旷地有点儿吓人。
净房是单独隔开的,供他休息的卧室里就只放着一个衣柜,一把椅子,一个矮柜和一张过分宽大的床。
床头那矮柜上放着茶壶和茶杯,叶楚月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发现那茶壶里面的水早就已经凉透了,不由皱了皱眉,目光跟着落在安静躺在床上的夜墨寒身上。
他背对着她侧卧着,身上盖着一条薄被,手臂露在外面儿,长长的银发顺着床沿披散下来,就是在这黑暗中,也依然能看出发丝干净顺滑如锦缎。
因为没有阳光照进来的缘故,屋子里显得有些阴冷,叶楚月也就刚进来没一会儿,就觉得身上有点儿发凉了。
可夜墨寒却像是一点儿没有受到这环境的影响,一直睡的很沉。
难怪这大白天还在休息,屋里捂地这么严实,他怕是压根就不知道这会儿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了。
看他这样子是真累了,昨天在宫里,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前天是她,昨天是夜墨寒,都是被困在宫里折腾大半夜,皇宫可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叶楚月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俯身去轻碰了碰他露在被子外面儿的手,本来是怕冻着他想帮他盖好被子的,谁知道指尖儿刚触到他的肌肤,原本安静睡着的男人竟突然惊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扯过她的身子直接将她按在了床榻上。
瞬间天翻地覆,叶楚月还没来得及反抗,冰冷锋利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颈侧,男人的那满是杀意的声音冷地让人不由胆颤,“什么人?”
“我。”叶楚月抬眸,在一片黑暗中,目光笔直望进他的眼底。
夜墨寒的身子明显僵了一瞬,皱起眉来,握着的匕首的手稍稍移开了一些,不太确定地唤了一声,“楚月?”
“不是我还能有哪个女人能在金赫的看守下随便进你的卧房。”叶楚月眼神不善地瞅着他,“你要是敢说还有别人,今天这事儿就大了!”
可能是因为刚醒的缘故,夜墨寒的脑子反应不够快,说话的时候都明显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把手里的匕首扔到一边去,手在她脸上细细地摩挲着,听那语气,整个人都还有点儿懵。
叶楚月感觉到他覆在她脸上的手指尖凉的厉害,脸色微沉,抬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金赫说你昨天待在宫里待了一整天,晚上都没能好好歇着,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看他这会儿这状态,显然也没法和他谈什么正事儿。
叶楚月索性拽住他的胳膊就让他在床上重新躺了下来,“金赫说你起床气大我还不信,看来你这脾气还真是大的‘要命’了。”
她刻意咬重了要命那两个字,在他躺下之后起身就要下床去,却被夜墨寒揽住了身子不肯放开。
“来都来了,那就陪我睡一会儿。”男人的声音沙哑,因为刚醒的缘故还带着点儿惺忪的睡意。
他把叶楚月的身子紧紧箍在怀里,两人身子紧贴,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布料传到他身上,夜墨寒的唇角浅浅扬起,“我头疼的厉害,你乖一点。”
“头疼?”
叶楚月听到这话心里一紧立刻皱起了眉,稍稍侧了侧身面对着他,抬手就抚上了他的额头。
还是他惯常的体温,比正常人还要低上一些,“没发烧啊。”
她实在是不放心,拽开他揽在她腰间的手,坐起身来拉住他的手腕仔细给他诊了脉,确定他身体没问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跟着又问:“除了头疼以外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夜墨寒沉默了片刻后在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胃疼。”
他的手捂在胃部,抬眸看向她,“你要不要仔细再看看?”
说着就牵了她的手探进他的寝衣里,引着她往他腰腹上碰。
“诊脉看明明没问题的。”叶灵没让他得逞,警惕地把手攥成了拳头,眯眸瞅着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