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竟是在说我吗?”
叶楚月站起身来,摆出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我刚才远远看着这边儿有人穿红戴绿,脸上浓妆艳抹白面红唇的,嘴里还阴阳怪调说着什么勾魂邪法之类不着调的话,我还因为长公主您为了助兴特地请了什么戏子来唱戏呢,原来不是吗?”
简单的几句话,一个脏字儿都没带,却把刚才说话那人的脸打地啪啪响。
那女人闻言气地脸都青了,咬牙怒瞪着她,“叶楚月!你说谁是戏子呢?”
“我说刚才阴阳怪气说话那人啊。”叶楚月说着循声朝那女人望去,看清楚她的模样,不由扬起了眉来,“这不是许大小姐吗?”
“许大小姐今儿这妆容真是别致,不细看我差点儿都没认出来。”
叶楚月说着勾起唇来看向她,“这么说,刚才说我修什么邪法的就是你了?”
她脸上是带着笑的,可看向许宛仪的眼神却冷地如同淬着一层冰,冻地人直发寒。
许宛仪本来还理直气壮地,对上叶楚月那眼神,她一个激灵,顿时就有点儿怂了。
她可还记得呢,之前两次和叶楚月碰上,她一次都没占着便宜。
想到叶清婉现在都被叶楚月收拾的不敢去轻易招惹她了,许宛仪到底还是胆小,咬着牙将这口气忍了下来,没有再吭声。
“许大小姐也只是好奇。”一旁的叶清婉拉了拉许宛仪的衣袖示意她别冲动,跟着看向叶楚月道,“妹妹你今天是乘了帝师大人的马车过来的吧?大家都在猜呢,也不知你和帝师大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姐姐这话说的。”叶楚月的目光转落到叶清婉的身上,“我这身边还带着孩子,免不得要多带个丫鬟在旁边儿照顾着,一般马车难免狭小些,帝师大人便将他的马车留给我用了一天。”
“就只是换了一辆马车而已,姐姐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倒也不是不妥,”叶清婉秀眉微蹙,一副欲言又止不好启齿的模样,“只是,众所周知,帝师大人那马车是轻易不许外人乘坐的,这次却为你破了例。”
“你们就算是关系再亲密,可说到底,现在还是无媒无聘的。妹妹你怎么说都是忠国公府的大小姐,出门在外代表的可都是忠国公府的脸面,行事上多少还是要注意着点儿声誉……”
谁都能听出来,叶清婉这话明显已经开始夹枪带棒的说叶楚月的不是了。
叶楚月倒是也一点儿不恼,只笑吟吟地看着叶清婉,“姐姐你也说了,帝师大人这马车是不许外人乘坐的。他既然愿意把这马车留给我,那自然也就是没把我当外人看。”
“我们两个是无媒无聘,可男未娶女未嫁,就算我们真的有什么过密的私交,想来也没什么不妥吧?”
“姐姐你这张口闭口的就是什么脸面声誉,怎么?你是觉得以我们忠国公府的门第还没资格去攀帝师大人这高枝儿,还是说你觉得帝师大人他看不上我们忠国公府?”
叶清婉只是想帮许宛仪解个围,谁知道叶楚月现在竟这般伶牙俐齿,咬住她话里的漏洞就不放了,几句话下来就说地她变了脸色再无招架之力。
“我,我当然没有这种意思,妹妹你千万别误会。”
“就只是两句玩笑话,可别因此动了什么真火气。”楚惜鸢出声打了个圆场,笑道,“说到底呀,他们都是羡慕叶二小姐你能得了帝师大人的青眼。”
“今儿来的人可不少,放眼这一圈,能让帝师大人另眼相待的你可是头一个。”
叶楚月不卑不亢地笑应道:“不过只是借他的马车来用了一天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实在不值得为此多废什么口舌。”
“诸位若是真对我和帝师大人的关系有什么兴趣,那等我真嫁进了穹冥山庄后再议论也不迟。”
这话一出,别说是叶清婉和楚惜鸢了,在场所有对夜墨寒还存着几分心思的女人们脸色都跟着变了。
叶楚月这话摆明了就是已经承认她和夜墨寒已经走到谈婚论嫁那一步了,既是如此,她乘了夜墨寒的马车自然也就没什么稀奇的。
“这帝师大人到琼都之后这么些年,一直都不近女色的。”永安长公主笑道,“现在既然他相中了你,想来叶二小姐你确实是有几分过人之处的。”
“长公主谬赞了。”叶楚月客气地谦声道,“我也就只有这一身医术还勉强能拿得出手。”
“说起医术了,叶大夫,你这来都来了,正好也给我母亲请个脉吧。”
楚惜鸢算是已经看出来了,想拿夜墨寒的事儿来挑叶楚月的毛病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若是换了其他家的千金,被说起和旁的男人不清不楚,那八成是要被旁人耻笑的。
可叶楚月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叶清婉拐弯抹角地说她和夜墨寒有染,她一点儿没不好意思不说,还大大方方地就这么承认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再仔细想想,这确实也没什么好否认的,那可是夜墨寒!
琼都多少女人都在肖想着他,却连他一根头发丝儿都碰不到。
可叶楚月却把他给收服地服服帖帖的,夜墨寒既然连马车都让出来给她用了,那自然也就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