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您说他刺杀杨大小姐,这事我们根本就不知情。”
石洛雪道:“明知道他是一心想要栽赃陷害我们,我们又哪儿会主动再找他合作,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目的就是要挑拨定国公府和叶家二房的关系,定国公夫人,您可千万不要被蒙骗了啊!”
石洛雪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又十分真挚诚恳,不止定国公夫人,连围观的其他人都被她给说动了,有不少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她的说法。
叶楚月浅浅眯了眯眸子,暗道这石洛雪还真不是个普通人物,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还真是好。
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全部承认,然后从根源上否认,这样反而会更让人信服。
可惜,她终究还是漏算了一手。
或者该说,这一切的走向,都还在叶楚月的意料之中。
叶楚月缓步走过去,从石洛雪手里接过那封信看了看,跟着抬眸看向她问:“承文伯夫人,照您的意思,他信上所写的一切,都是胡编乱造的?”
“那是自然。”石洛雪道,“说什么我们承文伯府和石家联合叶家二房害你,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当年发生的事,我确实也都记不清楚了。”叶楚月道,“不过他这信里写的一点,我倒是挺好奇的。”
“他说他当年拿到了我的一个贴身物件儿。”叶楚月朝石洛雪伸出手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可否拿出来给我看看?”
石洛雪脸色微变,刚要说什么,叶楚月已笑吟吟地跟着说了句,“这信您都还这么仔细的贴身收着呢,总不至于那最关键的证物却被你给弄丢了吧?”
“她那东西,就算拿出来,那也是假的。”
被叶老爷子踹出去老远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捂着自己的肚子,艰难地开口道:“我就知道他们这一伙人阴险狡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咬我一口,所以我一开始给他们的那信物本来就是伪造的。”
石洛雪猛地睁大了眼睛,转头怒瞪向那男人,“你说什么?!”
那男人却没理她,冷笑了一声,小心地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吊坠儿朝叶楚月递过来,“叶二小姐,你可得好好瞧瞧,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的东西。”
“只要能证明这东西是真的,就足以证明,我信上所说的那些也都是真的了吧!”
叶楚月挑起眉来,走到那男人面前接过他手里的吊坠儿,还没来得及细看,季临渊突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叶二小姐,那东西,可否借我一观?”
“当然可以。”叶楚月没什么不乐意的,大大方方地直接把那吊坠儿朝季临渊递了过去。
季临渊接过那白玉嵌红宝石的吊坠儿,仔细看了看,颔首道:“这东西是真的,是当年我送给你的礼物,在你出事之前,这吊坠儿你一直都贴身带着的。”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又纷纷议论了起来。
石洛雪脸上的神色僵了僵,但很快稳住了自己的情绪道:“就算这吊坠儿是真的,那也不能证明什么。”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这吊坠儿是他偷来捡来的,知道这是叶二小姐的东西,就存心来敲诈……”
“那也是奇了怪了。”叶楚月冷笑道,“若他只是偶然捡到了我的东西,那怎么会对五年前的事情一清二楚?”
叶楚月抬手晃了晃手里那一封信道:“不说别的,五年前,我在清源寺被掳走的当夜,叶清婉把我们院子里所有的侍卫都调到了承文伯夫人你的院子里,歹人来掳走我的时候,我拼命呼救,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叶清婉却压根没出来看我一眼,这可都是事实。”
“若非当事人,他怎么会对当时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那……”石洛雪的唇角微微一抽,原本镇定的表情都开始变得僵硬起来,“或许事发的时候,他正好就在清源寺。”
“你可闭嘴吧!少在那儿胡说八道了!”
那男人坐起身来,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怒骂道:“老子算是受够你胡搅蛮缠颠倒黑白那一套了!”
“明明就是你们犯贱做下的事儿,敢做都不敢认吗!”
“石洛雪,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诬陷你,说我信上所说都是假的,那老子今儿一条一条的和你掰扯个明白!”
“五年前清源寺那一晚,叶清婉姜氏和叶楚月本来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忠国公府的侍卫也都在那个院子里,有那么多的侍卫守着,我们的人怎么都不可能轻易对叶楚月的下手的。”
“可偏偏就是那晚,姜氏非要去你那院子里和你同住,还带走了一半的侍卫。”
“后来你和姜氏在院里吵嚷,说遇到了歹人,叶清婉和你们配合,把原本守在院子周围的忠国公府侍卫全部都派到了你的那院子里去,这才给了我兄弟机会让他们对叶楚月下手将她掳走,这可是事实?”
“明明是你们那个院子里遭了贼,结果你和姜氏平平安安,连和叶楚月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叶清婉都平安无事,偏偏只有叶楚月一个人被掳走,这难道不是你们里应外合串通一气早就设计好的局吗?!”
“这,”石洛雪努力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