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月听到这话着实愣了一下,眼睛都睁大了,困惑地眨了眨眼之后才怔然问:“私定过终身?”
她下意识地转头朝永安长公主看去。
永安长公主垂眸喝茶避开了她的视线,但似乎也没有要反驳夜墨寒的意思。
这种关系着公主名声的事儿想来夜墨寒也不敢乱说。
叶楚月皱了皱眉,跟着问:“曾经私定过终身,那也就是说,最后没有在一起是吧?”
叶楚月说这话的时候是看向夜墨寒的,所以没有注意到永安长公主听到她这话的时候,端着杯子的手轻颤了一下。
“你和我说过,你很小的时候家里人就全部被仇人给杀了,那里面也包括你哥哥?”
“嗯。”夜墨寒敛眸低声道,“我哥哥在中毒的情况下和敌人正面拼杀,没能活下来。”
他脸上的神色看上去还很是平静,可叶楚月却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种低沉压抑的情绪来。
她皱了皱眉,忍不住抬手轻抚上他的脸颊,本意是想要安慰他的,又想到自己这会儿还在和他生着气呢,立刻就想要把自己的手给缩回来。
可夜墨寒比她的反应更快,直接抬手将她的手牢牢裹进了掌心里。
对上夜墨寒那带着笑意的眼神,她脸上的神色就不自在起来,轻咳了一声这才道:“既然是你要解释,那就别绕弯子了,直接和我说清楚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说我的事情,那也不好借他人之口,就由我自己来说吧。”
永安长公主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去,挺直了背脊缓声开口道:“我认识墨寒他兄长的时候,才只有十三岁。”
“那年上元灯节,我背着父皇和母后偷偷溜出宫去。在桥上赏灯许愿的时候,被拥挤的人群冲撞,险些掉进水里。”
永安长公主的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连眼神都变得有些恍惚,像是在努力追忆着曾经的往事。
“当时就是他出手救了我。”她说到这儿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现在想想,还真是很俗气的英雄救美的情节。”
“可当时满街华彩,浮灯千万,他飞身抱着我足踏莲灯横渡流河……那情景,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叶楚月听到这儿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主要还得是那男人长的够好看。”
她的声音很轻,可她整个人都在夜墨寒怀里坐着,他自然是把她那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叶楚月也没往他身上看,直到感觉到自己腰间一紧,这才转头去看向他,就听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到现在,你还是只看中我这张脸,嗯?”
他凑的太近,那声音和出口的话又太过暧昧,叶楚月的耳尖儿都有些发烧,抬眸挑衅地看向他,“那也不止,毕竟跟你在一起之后,我发现你身材其实也不错。”
夜墨寒还真没想到她会说这样露骨的话来,怔了一瞬之后不由失笑。
开口想要说什么,叶楚月却捂住了他的嘴,“别人说话的时候认真听,别瞎说有的没的。”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刚才才说过一句极其“不正经”的话。
两人说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又因为靠得特别近的缘故,永安长公主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的小动作。
可楚惜鸢的目光一直紧凝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那些亲昵的互动都看了个仔细。
她没有说话,脸色却越发阴沉地难看。
永安长公主还在兀自说着自己的。
“至于后面的事,你大概也能猜到了。”
永安长公主道:“当时我父皇母后还在世,我贵为天琼国的公主,婚姻又岂能自己做主。”
“我们两人虽然互相倾慕,说私定了终身也没错,可终究也只是私定而已……没人能承认我们。”
“我不甘心,还想要努力争取,他也在同我一起想办法,后来总算是想出了一个稳妥的法子。”
永安长公主道:“当时我父皇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我向他求了恩典,让他将当时的新科状元许给我做驸马。”
“我父皇当时是同意了的,我的婚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世人只以为我对新科状元一见倾心,却不止,那新科状元,原本就是墨寒的兄长安排的人。”
叶楚月闻言一惊,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长公主,我冒昧一问,他兄长……到底是什么身份?”
“天琼国的新科状元都能为他所用,那他必然不是普通人,既然身份非富即贵,那你求皇上直接将你许配给他不就是了,何必费这些周折呢。”
永安长公主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地看向夜墨寒。
夜墨寒抬手抚了抚叶楚月的发道:“你忘了,我之前就同你说过的,我本来就不是天琼国的人。”
“我不是,我哥哥自然也不是。”
“是吗?”叶楚月似乎有些不太确定,眯眸瞅着他问,“那你是北冥人?”
“不对,上次和晏漠云对上,你可没给他留什么面子。”
“这事发生在几十年前,那难道说你家原本是在云岚国?”
叶楚月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信息飞快闪过,似乎是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