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月对夜墨寒体内那毒算是很了解了,知道他毒发的时候会比较……激动。
但也着实没想到会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感觉到他的大手已经扯开了她衣裳的前襟,她咬了咬牙,抬手将一枚银针刺入了他的后颈。
马车停了下来,金赫敲了敲车门,上车来就准备扶夜墨寒下去,不料打开车门就看到夜墨寒整个人都压覆在了叶楚月的身上。
他脸一红,立刻低下头就想要避开,却被叶楚月给叫住,“等等!你上来。”
她匆忙把衣服掩好,把夜墨寒后颈的那根银针取出来,用力推开他的身子坐起身,示意金赫过来扶住夜墨寒,连喘了几口气道:“我是没力气了,你赶紧把他带到治疗的地方去。”
她先推开车门下去,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立刻就认了出来,“你是要带他去那个带温泉的地下室?”
“对,主子以前毒发也都是在那里治疗的。”
金赫扶着夜墨寒下了车,旁边立刻有人过来接应。
叶楚月看那人眼熟,刚想叫贺承,注意到那人一直没往她身上看,甚至都没主动和她打招呼,微挑了眉道:“你就是贺泽吧?”
贺泽闻言抬头朝她看过来,点了点头,“我是。”
也就只应了一声,再没别的话了。
金赫看气氛有点儿不对,忙打圆场替贺泽解释道:“贺泽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平时话也不多。”
“主子以前毒发的时候,都是他在主子身边照顾着,”金赫道,“所以我刚才传信回来的时候,就让他也在这边守着了。”
“嗯。”叶楚月一边跟着他们往地下室那边走一边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他毒发这种情况,贺泽既然有处理的经验,那他在旁边看着我也能放心些。”
贺泽听到她这话,身子微微僵了一瞬,不过并没有转过头来看她,更没有说什么话,依旧沉默地扶着夜墨寒往里面走。
叶楚月只当他就是这么个性子,也没多在意。
古西早已经把她之前吩咐的东西都给带到地下室里去了,这会儿就在地下室的门口守着。
见叶楚月他们回来了,忙迎了上来向叶楚月汇报着,“叶大夫,你要的东西我全部都带来了。”
“您要不要过去看看,要是缺了什么,我先立刻去添置。”
夜墨寒这会儿还昏着,有金赫和贺泽在一旁照应,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叶楚月让他们先把夜墨寒扶进屋里去,她则跟着古西去看了看他带来的那些东西。
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她皱了皱眉道:“还有一样东西,你得去天医馆跑一趟替我拿过来。”
“天医馆那边古南一直在守着呢。”古西道,“您需要什么东西,我这就传信让他送过来。”
“在我的炼药室里,药柜从下往上数第三排,左边第六格。”叶楚月仔细说着,“那里面有一个宽口的瓷瓶,你让他把那瓶子给我取过来。”
“那瓶子是用塞子封好的,记住提醒他,让他千万不要动那塞子,更不要去动里面的东西。”
古西颔首,“这点叶大夫您尽管放心,古南他做事有分寸的,绝对不会乱动。”
“您要是没有其他吩咐,那我这会儿就去给他传信?”
叶楚月颔首,“去吧,东西取来之后马上送到我这边来。”
古西跟在叶楚月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和她也熟,就没再多说什么客套话,转身就出去传信了。
叶楚月从古西带来的那一堆东西里熟练地挑出需要的几种药材配成一副药,正准备拿到那边小屋里去煎,转过头时却惊讶的发现,金赫和贺泽已经把夜墨寒绑在了温泉边的玉床上。
就像之前她给长生治疗时一样,用皮绳和镣铐将他捆地结结实实地。
“叶大夫,那个,您在马车上应该也看出来了,主子他毒发的时候都那什么……”金赫咳了一声,似乎不好启齿,半晌才含糊地说了一句,“就不太好受。”
“以前主子毒发的时候,意识一般都还是清醒的,也是主子要求的,他毒发的时候,让我们一定要把他绑起来。”
叶楚月眯眸看着这会儿还昏迷不醒的夜墨寒,沉声问:“以前他毒发的时候,每次都是这样过来的?”
“对。”一旁的贺泽难得主动地开口道,“以往都是如此,再加上我给主子配药压制毒性,一般只要能熬过一天,就能把情况稳住了。”
他顿了一瞬道:“不过主子上次毒发,我以往用的那个药方已经不管用了,最后还是贺承拿出了你开的那方子,才把毒性给压下。”
“所以这次还是由叶大夫你来主治吧,我帮你打下手。”
“行。”叶楚月也没矫情,把手里的药交给金赫道,“你去煎药,文火煎,三碗水煎成一碗,煎好之后趁热端过来。”
金赫不懂医术,不过煎药他倒是在行,知道他在这边也帮不上忙,立刻就去煎药了。
“贺大夫,麻烦你把他身上的皮绳先松一下。”
叶楚月一边把自己那套金针给取出来仔细消毒,一边吩咐贺泽道:“我要给他行针,那些皮绳绑的太紧,我怕他突然醒了挣动,动到了针就不好了